第148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他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但是隻要想到他不開心,梵羽的心中就愉悅了。
她不明白這種病|態的心理是怎麼回事?可能是在這裡呆的時間長了,她也變得和這頭惡龍一般心理變|態了。
梵羽無聲的笑了。
這笑容當然也沒有瞞過銀龍封原的眼睛,他看見梵羽的笑容之後,用手指狠狠的捏住了梵羽的下巴,冷聲問道:“你笑什麼?”
梵羽被銀龍封原的視線看的不舒服,她想要微微的測過頭,但是下巴被銀龍封原給死死的禁錮住,她根本沒有辦法做任何動作。
迫於無奈,梵羽隻能抬眼和銀龍封原對視。
梵羽的眼眸中深深的刻畫下銀龍封原的樣貌,他的模樣是精致無瑕的。但是梵羽知道,在這完美的皮囊下,包裹的是怎麼一個殘|暴嗜殺的靈魂。
他就是一頭徹頭徹尾的野獸,雖然有了人的樣貌,但內裡還是野獸的模樣。
想到這裡,梵羽剛剛勾起笑容的嘴角就冷了下來。
銀龍封原看到了,手指在梵羽的唇上點了點,靠近了一些輕聲說道:“你怎麼不笑了?”
“也沒什麼好笑的。”梵羽回答。
人為刀俎,她為魚肉。
她現在就是銀龍封原案板上的一塊肉,但是……
梵羽的思緒突然被銀龍封原的聲音給打斷了,銀龍封原捏著梵羽的臉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隨後低聲輕笑了一下,意義不明的開口道:“說起來,本座也是現在才發現,你的這張臉……”
隨著銀龍封原的話,他的手也在梵羽的臉上摩擦,他輕歎了一聲開口道:“你的這張臉仔細看起來倒還是頗對本座的胃口。”
很快,在銀龍封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梵羽的臉色突然變了。
剛剛有些愉悅的心情很快就消散而去,現在的梵羽感覺到了惡心……非常的惡心。
看到了梵羽的臉上露出了“異樣”的表情,銀龍封原這才“愉快”的笑了,他用手繼續的摩擦了梵羽的臉頰,輕聲說道:“對嘛,就是現在這幅模樣,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可比剛剛可愛多
了。
梵羽:“……”
梵羽現在可以肯定,銀龍封原就是戲弄於她。
但是她又無可奈何。
她咬了咬唇,目光像是針一般的想要刺穿銀龍封原,但是這對銀龍封原來說簡直不痛不癢,銀龍封原輕笑了出聲,在梵羽的耳邊說道:“現在看起來,本座覺得你的眼睛也還挺好看
的……”
“你真變|態。”半響,梵羽看著銀龍封原,說出這句話。
反正,委曲求全也是死,不過是早一點死還是晚一點死的區彆罷了,想通了這個之後,梵羽覺得,也不是那麼的難受了,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
她想著,或許,現在銀龍封原怒氣之下殺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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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解脫。
但是……
梵羽小看了銀龍封原。
或許是已經知道了梵羽的這種小心思,銀龍封原聽到了梵羽這般說之後並沒有生氣,而是用梗愉悅的聲音說道:“哦……是麼?這還是本座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本座變|態。嗬嗬,這不是誇本座的話吧。”
梵羽:“……”
銀龍封原低下了頭,他現在和梵羽的臉的距離不過一指罷了。在如此近距離之下,兩個人能感覺得到彼此的呼吸交錯。
梵羽從銀龍封原的瞳孔裡看到裡自己的樣子。
臉色蒼白,看起來像是一隻死死掙紮的幼獸。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讓銀龍封原感覺到“愉快”吧。
梵羽忍不住的深深的出了一口氣,她不想麵對這樣的自己,但是又不得不麵對。
銀龍封原的話語在梵羽的耳邊炸開,他說道:“本座就是這樣惡心又如何呢?你呢?還不是本座的掌中之物?嗬嗬!”
他嘲弄的笑了一聲。
然後,梵羽感覺到自己的衣扣鬆開了。
梵羽:“……”
……
誘導、試探、shen入。
梵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這段時間的,但是等一切結束的時候,她才感覺自己慢慢回神。
但是現在,不比剛剛不回神的時候比較好,因為那頭惡劣的銀龍就躺在了自己的身邊。
梵羽不懂這頭惡劣的銀龍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現在的心情好像頗好的樣子,在察覺到梵羽的意識已經回籠的時候,他伸手捏了捏梵羽的耳垂,輕聲說道:“你回神了。”
這種話,梵羽不知道這條惡龍是不是在嘲諷自己。
她也沒有回話。
她覺得,自己也沒有和這頭惡劣的銀龍說話的必要。反正說些什麼,這頭惡劣的銀龍都能輕飄飄的帶回去。
反觀是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能夠很平靜的麵對銀龍封原的“羞辱”,但是……越是深入了解銀龍封原之後,梵羽越覺得自己不可能像是她自己設想的那般容易。
這頭惡龍的惡劣程度比她想象的還要深。
她討厭……厭惡……惡心……卻又逃脫不得。
而且他還有些隱隱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這般的死去。她還做著一個飄渺的夢,夢想著哪一天醒過來之後就可以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裡麵去。這樣的話,她就能把這幾個月的“異世界”之旅當做是一場噩夢一般封存起來。
“你怎麼不說話?嗯?”或許是知道梵羽感覺到“羞恥”,銀龍封原現在的心情格外的好。
梵羽聽到了銀龍封原的話之後,手指緊了緊。
這樣……現在的這種模樣,和這個徹頭徹尾的龍渣呆在一起。梵羽覺得無比的惡心,這比剛剛的那些事情還讓她感覺的惡心和羞恥。
她和眼神一動不動,除了手指有微微的動作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變化。
但是就這樣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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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微微的動作都瞞不過銀龍封原,他的目光向下,按著梵羽的手指緊緊的抓緊著shen下已經有些褶皺不堪的綢緞,眼神裡麵的笑意越來越深了。
他的目光轉向了梵羽的臉上,撐著頭看著她,語氣中帶著一些戲虐,“哎,到底是人類的女子,到底是‘中看不中用’。”
梵羽:“……”
梵羽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她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腦袋,讓自己磚頭看著銀龍封原。
和銀龍封原對視的那一刻,梵羽看到銀龍封原臉上的笑意的那一刻。梵羽終於繃不住了。
這段日子以來的恐懼、害怕、羞恥在這一刻崩潰,梵羽感覺自己的淚水從臉頰上流了下來,剛剛……剛剛她被那樣對待,都強撐著沒有流淚。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梵羽的聲音略帶這些哽咽。
她多麼希望這隻是一場夢,等這個夢醒了她就能回到熟悉的家鄉,回到自己溫暖的小屋,屋子裡麵有等待著自己的爸爸媽媽和姐姐。
但是現在一切,一切好像都沒有了。
梵羽強撐著一口氣,就是為了賭那個微乎其微的回家的機會。但是這一刻,在銀龍封原的麵前,梵羽真的是繃不住了。
“本座想要怎麼樣……”銀龍封原的手放在了梵羽的臉邊上,像是溫柔的qing人那般替梵羽擦乾淨淚水,他的語氣卻沒有什麼起伏,而是平靜的說道:“本座想要怎麼樣你難道還不知道麼?本座覺得你應該還不至於蠢到如此的地步吧。被馮元門獻給本座的那一刻,難道你沒有做好準備麼?”
梵羽:“……”在被馮元門的那些“大人物”選為送給這頭惡龍的純陰之女的時候,梵羽還真的帶著一些天真的想法,覺得她們可以活下去,雖然活的可能沒有多麼的好。但是第一天,在那個天之嬌女苟樂心在她麵前死去的時候,梵羽這才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可笑。
想到這裡,梵羽都有些覺得自己之前異想天開。
“不過你也彆擔心,本座還是會留你一段時間的……在下一批純陰之女到來之前,你會“好好”的陪著本座的、”銀龍封原能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讓梵羽最恐懼的事實。
在這無邊無際的恐怖之中掙紮,在心裡的希望和絕望中來會掙紮,梵羽覺得自己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不……她好像已經崩潰了。
她的眼神空洞的看著銀龍封原,啞著聲音說道:“你、就不能……現在殺了我麼?”
或許,之前梵羽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她被留在了最後一個,可是現在看來,梵羽又覺得自己是不幸的,她被留在了最後一個。
如果、如果像是苟樂心那般,第一天就死去的話……或許會更好麼?
“不能。”銀龍封原惡劣的勾了勾唇角,他看著梵羽這般的掙紮,但是逃脫不開的樣子,眼睛裡麵就露出了彆樣的光彩。
果然,獵物就是要這般才更有意思。
銀龍封原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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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否決了梵羽,接著說道:“本座的小乖乖,看來你的記憶不怎麼好啊!剛剛本座不是說過了麼?在下一批的純陰之女到來之前,本座都會讓你好好的“活著”,多陪本座一段時間。”說罷,銀龍封原還煞有其事的感歎道:“看本座對你多好。哎,也是的,你這樣看起來確實是比前麵那幾個純陰之女要“聽話”的多,至少不會大吵大鬨的敗壞本座的興致。”
梵羽:“……”
梵羽的手指攥的更緊了一些。
她不是不想大吵大鬨,而是她根本就吵鬨不起來。
比起那些前麵的那些純陰之女,梵羽覺得自己可能更“脆弱”一些。
她或許連“反抗”都不敢。
所以現在才會被銀龍封原這般的留下。
梵羽突然覺得絕望好像更深了一些,這日子……這日子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頭。
聽銀龍封原的意思,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每天都會在希望與絕望之間徘徊。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在下一刻回到自己的家鄉。
這聽起來,感覺比銀龍封原直接殺了她還要可怕。
在希望和絕望之間,或許梵羽還沒有等到銀龍封原的下一批純陰之女來臨,自己就被自己給嚇死了。
想到這裡,梵羽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
她強撐著半坐起來,努力的和銀龍封原平視,她張了張口,聲音沙啞的說道:“銀龍……你這讓做有意思麼?收集純陰之女對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吧?但是你卻讓那些依附於你的小門派做這樣的事情,他們為了達成你的要求,不得不貢獻出自己的親人……或許是弟子、女兒、妻子。看他們掙紮,你覺得很有趣對麼?”
梵羽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支撐著自己說完這一段話的。
但是說完這段話的時候,梵羽感覺輕鬆了不少。
她好像能夠平靜的看著銀龍封原的眼睛了,銀龍封原也這般平視的看著她。在這樣的情況
下,她感覺自己的呼吸好像急促了一些,心臟也跳動的也越來越快了。
梵羽怎麼多天,隻有這一刻,才能夠如此鮮活的感覺到自己還在“活著”。
這般急促的感覺來自於恐懼,內心深處的恐懼。
因為她是知道這頭惡劣的銀龍封原的脾氣的,在自己說完這些話的時候,這頭惡劣的龍很有可能會惱羞成怒的把自己殺掉。
梵羽抿了抿自己乾澀的嘴唇。
在銀龍封原沒有“動手”之前,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有力的跳動,自己的神經緊緊的繃著。
自己會死於怎麼樣的死法呢?
梵羽現在甚至開始想象自己的死法了?
她“碰巧”看到過幾個之前的純陰之女的死法,現在輪到自己了,她覺得自己可能會死的比那幾個純陰之女還要慘。
應該會是這樣的吧。
畢竟銀龍封原是多麼的惡劣,她現在是已經深刻的體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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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多了很久,久到梵羽都已經快要忘記自己忘記了什麼的時候,銀龍封原這才輕歎了一聲,用手隨意的撥弄了一下梵羽散落的頭發,不經意的回答:“本座是覺得很有趣。”
梵羽:“……”
梵羽皺著眉頭看著銀龍封原。
銀龍封原也在回看著梵羽,他看著梵羽的眼睛,手指就停留在梵羽的眼眶周圍。
就在梵羽感覺這頭惡劣的龍或許下一瞬間會挖掉自己的眼睛的時候,銀龍封原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手,像是隨口般的反問道:“難道不有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