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程梨邊往洗手間走邊回他:【這男的太討厭了,祁總,讓他天涼王破吧】

【我是神經病嗎動不動就讓人天涼王破?不過我倒是真知道這人是誰。】

【誰?】

【好像是海恒股份的傅海修】

傅海修?

程梨不往前走了,站在原地琢磨。

這名字怎麼會這麼耳熟?

程梨突然想起來了。

最近那幾個特彆難解的紅線結裡,其中有一個結,連的就是這個名字。

程梨當時仔細讀了裡麵的注釋。

這個傅海修白手起家,一窮二白時曾經愛上過一個女孩,女孩家境比他好得多,高中畢業後就出國了。

傅海修發跡之後,偶然間遇到一個女孩,長得和他的白月光有幾分神似,就用了點手段,把她弄到身邊。

這女孩年紀小得多了,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卻隻不過被他當成替身而已。

程梨努力想了想:女孩叫什麼來著?好像叫鬱星?

這麼被傅海修欺負,十有□□就是她了。

為什麼讓她把頭發放下來,不放下來,就不像“她”了?

這個渣以為他在拍狗血言情劇嗎?

有病啊。

手機忽然震了,是祁軾。

【程梨,你被馬桶衝走了?要我去下水道裡撈你嗎?】

他才被馬桶衝走了呢。

程梨回他:【我想起他們是誰了,他們的紅線結特彆難解,我正想找個人試試栓真人的紅線。我去要個聯係方式。】

程梨推開洗手間的門。

一進洗手間,就看到那個鬱星站在鏡子前,頭發已經放下來了,眼圈卻像小兔兔一樣,紅紅的。

一顆一顆的淚珠往下滾,滾下來她就抬手趕緊抹掉,剛抹掉就有新的掉下來,手忙腳亂,怎麼都停不住。

看見有人進來,她偏偏頭,用放下來的頭發擋住臉,假裝在洗手。

人生不過百年,地球上男人起碼三十五億,又不是隻有一個傅海修。

這是何苦。

程梨從包裡摸出一包紙巾,往她麵前一遞。

鬱星連忙道謝,接過紙巾,淚珠劈裡啪啦掉得更快了。

程梨望著鏡子裡的鬱星,清清喉嚨:“姑娘,我看你印堂發暗,眉毛雜亂,是最近感情不太順吧?”

鬱星這下不哭了,無語地望著程梨。

無語得很有道理,就連程梨自己都覺得這兩句話像江湖騙子說的。

廢話,感情順會站在洗手間裡對著鏡子抹眼淚麼?

程梨舔舔嘴唇,瞬間變身,改成吉普賽神婆風:“我從鏡子裡看你的眼睛,在你的眼睛裡看到了另一個人。”

程梨盯著她的眼睛,聲音神秘兮兮:“一個女人,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女人。”

鬱星試探著問:“……我媽?”

程梨:“……”

太不上道了。

程梨不跟她兜圈子了,直接撂底牌:“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你的愛人心中藏著的,那個他最愛的人。”

“她看起來好像離得很遠,遠在萬裡之外,”程梨壓低聲音,“實際上,卻隨,時,隨,地,都在你們兩個之間。”

這次效果挺好。

鬱星愣怔地望著程梨,說不出話來。

程梨瞥她一眼,掏出手機。

“吉普賽算命轉運兩百一次頭回八折不準不要錢,要不要加個微信啊姐妹?”

鬱星的聯係方式就這麼輕鬆到手了。

程梨回到座位時,看見紅白相間紋理漂亮的和牛片還是完美的雀尾開屏型,祁軾並沒有動,在等著她。

“要到聯係方式了?”祁軾問。

程梨比了個“噓”,做賊一樣看看隔壁,才點點頭。

隔壁的鬱星一頓飯的功夫都在陪著小心,傅海修的神色總算看起來緩和了一點。

他們比程梨他倆快,很快就吃完結賬。

站起來穿大衣時,鬱星試試探探地挽上傅海修的胳膊,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傅海修沒什麼表情,也沒有躲,冷淡地看了鬱星一眼,目光就在她臉上停住不動。

不知道在她臉上看見了什麼,傅海修忽然伸手扳住鬱星的下巴,低頭吻住鬱星,好幾秒才分開。

公共場合,他倒是毫不避諱。

等他放開時,鬱星整個人都明亮起來了。

鬱星的眼睛閃閃發光,滿臉幸福地挽上傅海修的胳膊,跟著他走了。

程梨望著他們,忽然想起那天被祁軾壓住親的情景。

“羨慕?”祁軾突然問。

“哪有。”

程梨臉紅,立刻埋頭吃東西。

“那你臉紅什麼?”祁軾不放過她。

“我在想——”

絕對不能說那天和他滾在一起的事。

程梨搜腸刮肚,口不則言,冒出一句更不合適的話:“——我在想,不知道那個傅海修的技巧有多好,能讓那女孩那麼高興。”

祁軾無語了半天,才說:“技巧好,說不定是在誰那裡練出來的。”

又幽幽地問,“再說,我的不好?”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