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他最近的動作越來越親昵。

兩個人親過也抱過,還一起睡過不止一次,程梨卻仍然有點害羞,想爬起來。

祁軾突然鬆開抱著她的雙手。

他的眼睛仍然闔著,說話慢悠悠,要挾的口氣卻很明顯:“想走就走,不過一點福利都沒有,我可什麼問題都不想回答。”

福利?他把趴在他身上叫福利?

程梨想了想,乖乖不再動了,谘詢他:“祁軾,樂央也是九重天上的仙君嗎?”

祁軾睜開一點眼睛,低頭看了看胸前的程梨。

“問他乾什麼?他長得雖然還算過得去,但是一肚子壞水,從小就把天宮裡的人折騰個遍,人見人煩,貓狗都嫌,梨梨,你就算要收後宮也不能要這樣的。”

“什麼後宮?”程梨臉紅,“我就是想問問,樂央在天上究竟是管什麼的。我昨晚夢見他掌管天下姻緣,是真的嗎?”

“你昨晚夢到他了?”祁軾不爽,“那你夢到我沒有?”

程梨無語。

這個人的思路根本就不在正確的軌道上。

“不是,自從我進了Bravo起,我就會在夢裡一直夢到一個老大爺,一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發現了老大爺的真麵目。”

程梨把樂央在夢裡cos月老老大爺的事跟祁軾講了一遍。

祁軾這次不迷糊了,真的把眼睛睜開,嗬嗬一聲:“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這是又皮癢了。”

程梨不關心他倆之間的恩怨情仇,繼續鍥而不舍地問:“所以他是仙君嗎?”

祁軾對程梨笑了一下:“梨梨,九重天的規矩,下來的人都不能暴露身份,泄密的要罰哦。”

程梨想想:“不對吧?你掌管鎮戍司這件事,早八百年前不就告訴我了嗎?”

“我怎麼能一樣。”祁軾悠悠答,“再說你早晚總得知道我是誰,對不對?”

他胡攪蠻纏,程梨眯眼望著他。

他哪可能在乎什麼罰不罰的?

沒有做不成的生意,隻有談不攏的價格。

“所以你想要什麼?”程梨等他開價。

祁軾露出滿意的笑容:“也沒什麼,親一個,親一個我就說。”隨即補充,“早晨還沒刷牙,知道你不喜歡,暫時先記在賬上。”

“好。”這買賣不錯,程梨答應著,忽然想起來,“先說好,一個就是一個,無論拖多久,可都沒有利息。”

祁軾笑出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好,沒有利息就沒有利息。樂央確實是掌管天下姻緣的仙君,他說的一點都沒錯。”

所以昨晚,是樂央真的跑到程梨的夢裡來了。

程梨連忙繼續問:“祁軾,你上次說過,你是打賭賭輸了才下來的,是和樂央打賭嗎?你倆賭的是什麼?”

“是和樂央打賭。”祁軾優哉遊哉地緊了緊程梨腰上的胳膊,“我們那時常去一棵梨樹下喝茶下棋,當時賭的是一樹梨花花瓣的單雙。”

程梨的心跳都快停了。

梨樹,下棋,賭花瓣單雙,全都對上了。

程梨的聲音有點啞:“你這麼厲害,為什麼會輸了?”

祁軾低頭碰碰她的鬢角:“這件事倒是很巧,我當時數對了一樹梨花有多少朵,卻不知道,雖然那樹梨花都是五瓣,在一支斜枝上,卻藏著一朵六瓣的小梨花。”

居然都是真的!!

程梨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難道真有前世今生什麼的?

再說前世是什麼不好,居然是植物?連個腦細胞都沒有?

“你怎麼了?”祁軾騰出手,捏捏程梨的臉。

程梨有點結結巴巴:“那朵花害你輸了,你有沒有報複它?”

祁軾笑:“怎麼會和一朵花計較,我哪有那麼記仇?”

程梨假裝不經意地問:“要是那朵花變成人了呢?比如變成我,跑到你麵前,你打算怎麼辦?”

“你啊?”祁軾依舊攬著她,“要是你的話,當然要欺負你,把你弄哭,才解我心頭之恨。我好不容易放個假,全都浪費在這兒連紅線了。”

祁軾假裝凶狠地捏捏她的臉頰,又戳戳她的小梨渦。

手感真好。

現在她已經被越抱越習慣了,隻要動作規矩,她就不太反抗,捏臉這種可以隨便玩。

祁軾不舍得放開手,繼續說:“你看,你叫梨花的梨,和我這麼有緣分,說不準真的就是那朵小花變的。所以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想得美。

程梨爬起來:“我隨便說說的,花哪可能變成人,跨物種了吧?等你回九重天,再慢慢跟那朵花算賬去吧,我要練琴去了。”

才練了一會兒,祁軾就來月老辦了。

他看起來已經洗漱換好衣服,一身清爽,坐下把兩條長腿搭在辦公桌上,安靜地聽程梨練琴。

程梨納悶,練完邊收琴邊問他:“你有事?”

“嗯。”祁軾答,“收賬。”

收什麼賬?

程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祁軾伸手一拉,跌進他懷裡。

祁軾仍然保持著靠在椅子裡的姿勢,用胳膊摟住程梨,一隻手把她的頭按低。

原來是這筆賬。沒有利息,所以一天都不肯拖。

他的嘴唇滑過程梨的耳畔和臉頰,落在唇上,氣息清新好聞,動作體貼。

兩個人很久沒有在不連紅線時接吻了,新年夜有過一次,可惜程梨那時喝得太多,完全記不清了。

想到這個是祁軾,是沒連任何紅線,真的那個祁軾,程梨一陣又一陣臉紅。

祁軾離開她的嘴唇,挪到她耳邊,吻了吻才低聲說:“你的心跳得好快。”

兩個人貼得太緊,心跳這種事,完全沒辦法藏。

程梨紅著臉反駁:“你的也不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