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霸道天師的豔鬼妻(18)(1 / 2)

偏要寵愛我[快穿] 鈴鹿 7079 字 3個月前

第74章

第二日一早吃過飯,助理就把車開出來,停在秦重錦的院子前。

蘇鑰沉默地坐進了副駕駛,秦重錦則抱著穆采照常坐進了車後座。

一大清早被迫起床的穆采精神懨懨。

秦重錦喊他起床的方式非常溫柔。對方就站在畫卷外,隔一段時間就輕聲地喊著他的名字。等到他睜開眼睛,秦重錦也不催促,就站在畫卷外十分有耐心地等待。

穆采本身的脾氣很好,從來沒有起床氣。他迷迷瞪瞪了一會兒,發現對方竟然就一直在外麵等著,仿佛他不起床,秦重錦就能等到地老天荒。他當即就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隻是穆采不過剛剛睡醒,意識還不是很清醒,已經完全忘記自己的人設,隻顧著手腳發軟,有些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他剛到那白玉蘭樹下,就感到自己的手被人輕輕牽起。眼前的景象恍惚變換,穆采從畫卷中探出身子,赤著的腳一邁,就栽進了秦重錦的懷裡。

對方當即把他打橫抱起,溫暖的體溫透過衣料熨帖到穆采冰涼的肌膚上,讓他忍不住往對方懷裡蹭了蹭,絲毫沒有察覺到秦重錦身上一顫。

抱著自己的手臂有力穩當,穆采本來就沒睡醒,這會兒窩在秦重錦的懷裡,自然地縮起來想繼續睡。直到對方把他抱進車後座了,他也一點清醒的意思都沒有。

秦重錦把懷裡的人放在自己身上,一隻手攬住對方,另一隻手單手脫了外麵的風衣,然後搭在穆采的身上。

穆采的頭枕著秦重錦的胸膛,赤礻果著的雙腳踩在對方的小腿上。他本來覺得有些冷,在秦重錦的身上扭來扭去,想找一個能把自己整個人縮進去的位置。

直到溫暖的風衣披上來,蓋住他的腳,把他沒有貼著溫暖的那一麵身體包裹起來,穆采才終於安分下來,埋在秦重錦的懷裡睡得安安靜靜。

秦重錦繃緊的冷淡麵色這才放鬆下來。

真是個妖精!

秦重錦抱著懷裡的人,心裡這麼想著,忍不住伸手輕輕地刮了刮對方微微翹起的鼻尖。看著穆采像是受到騷擾一般把臉埋的更深,鼻腔中還發出類似撒嬌的不情不願的哼哼唧唧的聲音,秦重錦繃直的嘴角就揚起一個弧度。

他在這裡享受著美人在懷的樂趣,前方的後視鏡上傳來隱隱的窺探的視線。

秦重錦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蘇鑰的。

像穆采這樣的鬼,生得光彩照人,性格又好,還動不動就喜歡撒嬌,幾乎沒有人能抵抗住他。更何況蘇鑰的姻緣劫直指在采采的身上,他們兩人在冥冥之中是會有一點聯係的。秦重錦深知這一點,也明白對於蘇鑰來說,口頭的警告是遠遠不夠的。

他深諳堵不如疏的道理,並沒有就此讓蘇鑰避開穆采,而是選擇每次出行都讓蘇鑰跟著,讓對方看著自己是如何把穆采抱在懷裡,而采采私下裡又是多麼無意識地依賴自己,好讓對方知難而退。

當然,秦重錦讓蘇鑰跟著他們一起出去,不隻是為了這個。他之前給對方測算命盤,發現蘇鑰的所有劫難,包括生死劫都跟他和穆采兩人息息相關。所謂破而後立,秦重錦覺得,與其讓蘇鑰躲在屋裡,不如讓對方跟著他們主動出擊。

而他受故人所托,自當儘心儘力,將蘇鑰身上的一切劫難都化解掉。所謂的姻緣劫,秦重錦願意一力承擔,畢竟人鬼殊途。

他這麼想著,也就不在意那道窺伺的視線,繼續抱著穆采了。

……

韓淡住的彆墅離秦家的位置不算特彆遠,助理開了將近二十分鐘車就到了。秦重錦把風衣蓋在穆采身上,身上隻穿著件襯衫就抱著對方下來了。

韓淡昨晚接到消息,知道秦重錦要來,早早地就等在鐵柵門的門口。他跟對方已是舊相識,早就過了把對方奉為上賓,熱情待客的階段,這次韓淡早早起來接人,不過是存了一點自己小小的心思。

雖然上次他在秦重錦的院子裡沒待幾分鐘,就被那紅衣美人的冷待傷得失魂落魄地走了。但是麵對那樣的人,韓淡根本就恨不起來,甚至回去後滿腦子都是對方漫不經心地瞥過來的那一眼。

他這次特意邀請秦重錦過來,就是在心裡存了點希冀,想看著那紅衣美人跟對方一起來。然後,他再努力一把,更進一步,至少讓那紅衣美人不要那麼討厭自己。

現在,韓淡是如願見到了那紅衣美人,但對方卻是被抱在秦重錦懷裡下來的,身上還披著他這位忘年交的衣服。

姿態如此親密。

韓淡頓時感覺自己那點小心思就像泡沫破滅了,卻還掙紮著不肯消散一樣。他走上前去,麵對秦重錦,眼睛卻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往他懷裡的人瞟:“你們來了,快進來吧。”

穆采睡了一路,下車的時候又被外麵的風一吹,這會兒已經差不多清醒過來了。他懶洋洋地朝著韓淡望了一眼,又漫不經心地撇開來,仿佛當這個人不存在。

韓淡的心就跟著這個目光轉了一圈,仿佛坐了一趟過山車,此刻已經涼了半截。

秦重錦適時開口:“走吧,去看看你搜集來的大梁朝的文物。”

韓淡悶聲道:“嗯。”

蘇鑰沉默地在後麵看著這一幕,隻覺得此時此刻,自己與對方簡直同病相憐。

韓淡居住的彆墅很大,跟秦重錦有一個專門用於存放各種天師法器的房間一樣,他也專門開辟了一個很大的房間來存放自己看得上的各種藏品。房間裡三麵牆壁都安放了博古架,上麵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各式瓷器,文玩等物,這些文玩在房間頂上昏黃的燈光下呈現出柔和的光澤,整個房間本應該看起來十分典雅。

而破壞這種整體典雅風格的,就是擺放在正中央的好幾張桌子。桌子上同樣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古董,隻是這些古董的風格跟博古架上的那些完全兩樣。

就像其中最大的那件瓷瓶上,作畫想象天馬行空。黃褐色的瓶身上,一群火柴似的小黑人捧著一口箱子,似乎要丟到火裡。

乍看之下,仿佛一件縮小了的壁畫,畫的場景似乎還是在舉行某種儀式,看起來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