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聽了不免也有些意外之喜——雖說因著秦王戰功卓絕的緣故,太子心裡是存了些不滿,但麵上還是要講長兄風範,顧念兄弟之情,甚少在背後提及秦王的不是。
沒成想,今日倒是因著宋晚玉的緣故抱怨了兩句。
太子妃心下暗喜,火上添油一般的替秦王解釋道:“秦王畢竟也是做兄長的,他疼愛明月奴的心,自是與殿下一般。”
太子不由冷笑:“我可不會給自己未出嫁的妹妹送男人!”
太子妃還欲再說幾句,太子便已擺手止住了她的話,轉口問道:“先不說這些,你先說那個男人吧——以往二郎也不是沒往明月奴府上送人,可明月奴是從不肯收的。這回居然破了例,可見著男人確實是有幾分本事。”
太子妃想了想,還是側過頭,貼在太子耳邊說了幾句。
太子臉上先是愕然,隨即便是驚怒和氣憤,拍案而起:“真是.....真是荒唐!”他整張臉都氣得漲紅,當即便要抬步出門去,口上道,“不行,這事必須要與阿耶說——不能再叫明月奴胡鬨下去了!”
太子妃連忙起身拉了太子一把:“殿下,殿下莫氣,且緩口氣!這個時辰,宮裡怕也要歇下了,便有什麼事,明日再去稟了聖人也是一樣的。”
太子冷著臉,沒有應聲。
太子妃便把他拉到身邊坐下,柔聲勸道:“就等一晚,我這就讓人備車,明早便能入宮。”
太子沉默片刻,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太子妃歎了口氣,又道:“要我說,這事就不好管,真真的吃力不討好——這人是明月奴喜歡的,又是秦王給送的,你這樣不管不顧的去稟了聖人,知道的說你是好心,不知道的還要怨你呢!便是明月奴,隻怕也未必領情,反倒覺著秦王這二兄比你這大兄更體貼她呢。”
太子原就為著宋晚玉的事情愁心,聽了這話也覺心下一酸,但他還是要堅持自己的想法,認真道:“俗話說‘慣子如殺子’,二郎原就不該縱著明月奴,這事就不該由著他們胡鬨!”
太子妃隻得佯怒:“算了,我說不過你。我叫人備水,早些洗漱安置,明早也好早些入宮去見聖人。”
太子聽了,不由也是苦笑:“出了這樣的事,哪裡還睡得著?”
一想起自家妹妹這事,太子便覺愁的很,頭發都要被揪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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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玉渾然不知東宮這頭的一番對話,她與霍璋一起用了頓晚膳,還給小鬆鼠鬆鬆喂了些堅果,直到天色漸沉,不好再留下去,這才戀戀不舍的起身離開。
她本以為今日出了這麼多事,自己可能會睡不著,然而當她沐浴過後,抱著錦被躺在榻上時,竟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頗好,直到天快亮時方才做了個夢,迷迷糊糊的從夢中醒了來。
待得她醒過神來,方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夢——其實,這樣的夢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可那會兒她自覺對霍璋全無旖旎之心,絕對非分之想,雖有些羞惱但也沒太在意。
如今兩人已是揭開了隔在中間的那層薄薄的窗紗,宋晚玉再想起自己那個夢,便覺得胸口心臟似乎也開始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然而,沒等宋晚玉緩口氣,回憶夢中情景,便聽得珍珠隔著簾子輕聲稟道——
“殿下,宮裡來人了。說是聖人讓您進宮一趟。”
宋晚玉:阿耶怕不是和我有仇吧?昨天這樣,今天也這樣,一大早的派人來擾人清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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