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忙碌的時候,宋晚玉自己都顧不上休息,想霍璋的時間自然也少。
現下事情差不多都上了軌道,淮、濟兩地平定,戰事將了,秦王已是有了班師回朝之意,霍璋也抽空給她寫了一封信,言明歸期將近,那因為距離與忙碌而被壓下的思念仿佛也都在這一瞬間浮上了心頭。
宋晚玉覺得整顆心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活了過來,鮮活亂跳,發出砰砰砰的心跳聲。以至於,這日夜裡,她都沒能睡好,一個人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想著霍璋以及她和霍璋之後的事情——畢竟,他們當初可是說好了的,等打完了仗,就去求天子賜婚的。
前不久才出了和親這事,正如秦王先時安慰她的,這回天子肯定是不會再拖著她和霍璋的事情了。指不定回去後就能趕在年底前辦親事,到時候他們就是真的在一起了,也是真正的夫妻,能做夫妻間的那些事情了
一想到這個,宋晚玉就覺得臉上發燙,情不自禁的想起兩人耳鬢廝磨時的親熱以及克製
啊啊啊啊!
不能再想了!再想就真的睡不著了!
宋晚玉抱著錦被翻了個身,把自己熱燙的臉頰埋入枕中,這才勉強壓住砰砰亂跳的心。可是,夜深人靜,她一閉上眼睛,就又能想起霍璋那張俊秀出奇的臉容。
她還記得,兩人擁抱著親吻時,霍璋的那張臉就離她很近很近。
近的可以看見他垂落下來的烏黑眼睫,一根一根,仿佛都能數出來一般。
還有他高挺的鼻尖,貼近時,鼻尖蹭著鼻尖,灼熱的鼻息似乎也撲在她的臉上,仿佛岩漿一般,似是能夠溶解一切。
還有交纏著的唇齒
宋晚玉都不知道這一晚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從得了消息起,宋晚玉忙碌之餘又揣了份不好言說的期待,悄悄的數著日子,就等著秦王與霍璋等人從前線回來。
她這一等二等,沒幾日,果是等到了前線來人的消息。
宋晚玉歡喜不儘,一時也忘了其他,親自出城去迎。結果,迎麵瞧見的不是霍璋,也不是秦王,而是齊王這混賬王八蛋。
宋晚玉:萬萬沒想到,我這日盼夜盼的,沒等到霍璋倒是先把齊王先給等了回來。
隻是約莫真是前世的冤家投作姐弟,姐弟兩人哪怕真是也是許久未見也沒親熱到哪裡去。
兩人見麵時大眼瞪小眼的互視了半日,很快便又都撇開了頭。
宋晚玉還不甘示弱的哼了一聲。
齊王就很不滿意:“你這什麼態度?”
宋晚玉沒理他,隻是忿忿的追問:“二兄他們呢?怎麼就隻有你?”說著,她還不死心的往齊王身後看了看,想著也許隻是齊王跑得快了些,霍璋與秦王遲些兒就到。
然而,真就隻有齊王以及他手下的那一隊兵士。
齊王自覺被忽視了,心裡很是不滿,不禁道:“你這什麼口氣——什麼叫‘怎麼就隻有你’?我難不成就不能先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宋晚玉原本因為沒看見秦王與霍璋而有些低落的心情被齊王一激,反倒又生出幾分鬥誌來,重又提起精神與齊王鬥起了嘴:“我就隨口一問,你究竟哪來這麼多的想法?”
還是跟在宋晚玉身邊的宋映林上前來打了個圓場,把這兩個間的火氣給壓了下去。
其實,齊王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經了這麼些時間、這麼多事,他現下倒是比以前更沉得住氣了,見好就收的沒再吵下去,就這樣一路走,一路與宋晚玉說著話。
其實,齊王也是知道和親這事的,這會兒倒沒有直接說來戳人傷口,隻說了說宋晚玉這臭脾氣:“我和二兄出來打仗便也罷了,畢竟這也都是男人該扛的事情。你一個姑娘家再生氣也不能就這麼從長安跑出來啊!”
齊王說著,忍不住又嘟囔:“都是阿耶把你慣壞了!”
宋晚玉瞪他一眼,雖不想再與他吵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姑娘家怎麼了?”
齊王一噎。
宋晚玉一麵瞪他,一麵道:“這些日子,我們姑娘家也是做了許多事的好不好!你再這樣亂說一氣,小心我回去尋三弟妹告你的狀!說你瞧不起我們女人!”
齊王:“!!!!”
齊王沉了一口氣,抿著唇不說話了,隻心裡安慰自己:我不是怕她告狀,我就是懶得和她計較!是了,她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我與她計較什麼?
不必人勸,齊王自己就把自己給勸好了,順便又與宋晚玉解釋了秦王霍璋等人沒來的緣故:“二兄路上接了消息,便帶著霍璋去處理事情了,可能要晚個一兩日才能到。”
宋晚玉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