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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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照顧藍家的生意,這次用餐訂在藍灣會所。

恰好藍秀也在,便也叫上一起。隻可惜林晗有事來不了,這頓飯恰好少了他。

“恭喜小無憂得自由,今晚酒水免單,隨便喝。”藍秀提了兩瓶酒過來。

無憂一臉虔誠:“多謝諸位。”

“你說話真是文縐縐,像老祖先人,拍古裝戲拍多了的後遺症?”藍秀隨口一問。

康精武:“小憂彆理秀兒,你習慣怎麼說就怎麼說,大家能聽懂就行。”

藍秀:“問題是他經常不說人話,連聽都聽不懂。”

無憂坦率一笑,“以前養成的習慣,一時難以改變,以後我儘量說直白些。”

“你到底拍過多少古裝戲?我記得你總共也沒拍幾本吧?怎麼還得職業病了?”藍秀好奇。

第一次在這裡撞見無憂一人對打王蒼蠅等人之後,藍秀還特地去網上查過無憂的百科,沒幾本作品,而且都拿不出手,反正他是沒聽過。

“你聽不懂就多讀書。”傅君珩淡淡說了句。

“哈哈哈,還是傅哥精辟。秀兒,多讀書的好處就在這裡。”康精武拍著藍秀的肩幸災樂禍。

無憂也不想多解釋這個話題,就對康精武道:“康導,把賬號發給我,我現在把錢還你。”

康精武卻說:“你不用還給我,你直接還給傅少吧,是他借給我的,我這叫借花獻佛。我窮人命,實在沒法一下拿出兩百多萬來。”

康精武跟藍秀和傅君珩比起來,確實算不得有錢,他在江城也隻能算一般的小康家庭。康精武的父母都是藝術家,但他們的技能點估計都點在藝術細胞上了,其它方麵的技能就平平。尤其是在投資方麵,屢屢踩坑,偏偏還人菜癮大,屢敗屢戰,決不服輸。

康精武上半年入股一家公司,然後又被套牢了,因為沒錢才出來拍戲的。

無憂沒想到竟是傅君珩借的錢,心中也有些複雜,他承下傅君珩太多人情了。

不知陸項淮的人情債是不是這樣欠下的。

無憂看向傅君珩,卻見傅君珩神色自若,他便也坦然了。

“傅少多次相助,這份恩情無憂銘記在心,傅少以後有需要之處,我定報今日恩情。”

無憂說得鄭重,藍秀卻嬉笑道:“行了,你又來!上次不是叫你以身相許,你轉頭就跑,還說什麼報恩?”

傅君珩甩給藍秀一個警告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無憂也不見惱,隻從容以答:“可惜我不是女兒身,不然定以身相許。”

藍秀來了興致,直接無視傅君珩的警告繼續逗無憂:“你彆搞性彆歧視,男的也可……”

後麵的話變成了一聲痛吟,藍秀倒吸一口涼氣:“傅君珩,你又踹我。”

“讓你廢話多!”傅君珩冷冷道。

無憂彎唇一笑,“藍少上輩子大概是麻雀吧!”

康精武和陸項淮頓時笑作一團,藍秀眼皮跳了兩下,“小無憂,你這樣損人,哥哥要傷心了。”

無憂雙手合十,“罪過罪過,得罪之處,請海涵。”

“無憂的嘴真是一點不饒人,以後不敢得罪。”陸項淮也總結出一句。

無憂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傅少,賬號給我,我轉給你吧!”

傅君珩倒沒客氣,直接給了他一個賬號,無憂把錢轉到傅君珩賬上。

藍秀瞅著他倆,語氣輕佻:“小無憂,你有困難怎麼不來找我?也給哥哥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呀!”

無憂也不惱,笑道:“多謝藍少好意,藍少風流倜儻,也是美人一個。你喜歡美人,不妨多對鏡自照。”

“算你有眼光,既然你也覺得哥哥好看,那和哥哥談場戀愛怎麼樣?”

傅君珩白了藍秀一眼。

無憂泰然道:“在佛家眼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藍秀:“你什麼時候出的家?明明上次都還沒出家。”

無憂:“遇上不喜歡的,就出家了,阿彌陀佛。”

“哈哈哈……”康精武捶桌大笑。

飯菜已吃得差不多,藍秀和康精武還在拚酒,時不時拉著無憂一起聊天。

陸項淮坐在外麵的休息區吸煙,傅君珩也跟著走了出來。

“老板不在裡麵陪無憂?”陸項淮擠眉弄眼地問。

傅君珩掃他一眼,沒予理會,反倒說:“今天謝謝你幫忙,酬勞我會給你打到卡上。”

“這錢你給還是無憂給?”

“我給。”

“喲!真這麼大發善心呀?”

“他救過林晗一命……”

“行了,這理由我都聽了無數遍了。當真沒有一點私心?”陸項淮好奇問。

傅君珩看傻子一樣看他,“你和藍秀一樣無聊。”

“這不真的很少看你對誰這麼上心,而且無憂長得漂亮呀,萬一你也動了凡心呢!”

傅君珩:……

“彆說藍秀對他有意思,我也有點想追了,這麼有趣又漂亮的美人不多見,費修遠真是暴殄天物。”陸項淮漫不經心道。

傅君珩瞥他一眼:“你追不上。”

“喂,有你這麼打擊朋友的?我有那麼差,你就這麼篤定我追不上?”陸項淮不服。

傅君珩:“他一心向佛。”

這回輪到陸項淮語塞了。

“你們絕!”

“接下來幫我收集一些證據。”傅君珩沉聲說。

“又要讓我去當惡人。”話雖這麼說,但陸項淮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給你一次伸張正義的機會,遠文傳媒投資的新劇涉嫌陰陽合同,他們的稅也有問題。還有,他們吃掉無憂的片酬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準備好起訴材料,法庭見。”

傅君珩的語氣很平靜,但卻又無端讓人感到敬畏和膽寒。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傅君珩呀!

陸項淮吐了一口煙圈:“你真要和他們死磕到底?”

“你看我像開玩笑?”傅君珩反問。

陸項淮:“遠文傳媒雖然算不得什麼,但是背後的費家並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沒關係,我們隻是懲惡揚善而已。如果他們行得正坐得端,那我們想懲惡也無處下手,我們隻是儘每個公民應儘的社會責任而已。”

陸項淮:……

好他媽有道理,他竟無言反駁。

“行,知道了。無憂這次的費用就算了,下麵的活沒有折扣。”陸項淮道。

本來他也沒有費什麼勁就把解約合同談下來了,這個便宜陸項淮也不想占,就當做個順水人情。

接下來的調查可能得罪費家,這可是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必須得狠敲一筆。

康精武喝得多,去上廁所了。包間就隻剩藍秀和無憂,藍秀似乎醉得不輕,東倒西歪地坐在椅子上。

無憂怕他摔倒,便坐在一旁守著。

“小無憂,你以後有事就找你藍哥,我絕對給你撐場麵……”

藍秀本來話就多,喝了酒更多,一直跟無憂嘮嗑個不停。

即使無憂不怎麼搭理他。

“你們那個綜藝要請朋友去家裡做客,你、你可以請我。”

無憂看他兩頰酡紅,不禁輕輕搖了搖頭,“藍少,你醉了。”

藍秀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看無憂:“那你扶我。”

無憂正要伸手,一道人影便籠罩過來,直接拉過藍秀,粗暴地扔在包間的沙發椅上,“規矩點。”

“我喝醉了,動都不能動,還不算規矩?”

無憂看傅君珩在,自己也出去洗個手。

等無憂離開,傅君珩便不輕不重地踹了藍秀一腳:“彆裝了。”

藍秀:……

“我說兄弟,你又不喜歡男人,乾嘛還妨礙我的愛情。”藍秀不裝了,直起身子,懶洋洋地問傅君珩。

“你的愛情太廉價,隻是圖個新鮮。彆怪我沒提醒你,少招惹他,小心沒命。”傅君珩居高臨下地睨著藍秀道。

“嘖,傅君珩,你他媽也太霸道了,不是你們家的事,你也要管。我等著瞧,看你自己打臉那天。”

傅君珩懶得搭理他。

酒足飯飽後,各自也要回去了,傅君珩把車開到無憂的麵前,“上車,我送你,你現在住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無憂:我住你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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