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霆勻照做了,卻在江岑昳的手離開時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兩人並排著往育兒室的方向走,迎麵又撞上了紀婷舒。
江岑昳對這母子沒什麼好印象,便對紀霆勻道:“看來你有事要做了,那你去忙,把小奶昔給我吧!”
說著他從紀霆勻的懷裡接過小奶昔,兀自繼續朝前走去。
紀霆勻:……
我是不是給你的特權太多了,以至於你越來越猖獗?
小奶昔卻轉頭衝著他抓了抓手,紀霆勻忍不住一笑,心道我跟個孩子計較什麼?
紀婷舒和紀同卻是皺眉看了一眼抱著孩子連一個正臉都沒給他們的江岑昳,不約而同的便是一個白眼。
紀婷舒開口道:“不是我說,霆勻啊,你這保姆真的太目中無人了。”
紀霆勻道:“他自己都還是個孩子,何必跟他計較。”
紀婷舒知道,這個保姆她暫時是動不了了,話題便拐了個彎道:“說起孩子,長澤該入族譜了。我今天來找你,就是問問你,該定誰做長澤的左輔。”
左輔右弼都是輔助帝王的將星,紀家的一族之長,在這個架空世界可是富可敵國的存在,自然也會設立一個輔助之人。
紀霆勻的左輔長老就是他的堂叔紀泓,如今雖然仍然處處為紀家著想,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左輔是要自成一派了。
所以紀家給家主選左輔都很謹慎,甚至會找相術師測算,以免出現左輔蝕主的情況發生。
紀霆勻看了一眼紀婷舒,說道:“長澤才兩個月,倒也不急著給他定左輔。”
紀婷舒道:“是,這不是入族譜按照老黃曆得找個左輔替他記名嗎?也是個習俗,有個哥哥叔叔的替他記名,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其實就是一個迷信的說法,說是紀家祖宗鐘愛嫡脈,早早就把他們叫回去了。
有個哥哥或者叔叔當記名左輔,可以在祖宗麵前打個馬虎眼,避免嫡脈的孩子早夭。
悄悄聽了一耳朵的江岑昳隻覺得迷幻,果然越是豪門越是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嗎?其實江岑昳不懂,這與怪力亂神完全是兩個範疇。
這個架空的世界有類似精算師的存在,指的是命理方麵的精算。
紀霆勻略一思索,對紀婷舒道:“那就讓紀同給他記名吧!”
紀婷舒立即眉開眼笑,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按照族曆,紀同現在還屬於外族,是沒有資格給我們長澤記名的。”
紀霆勻心裡明白,自己這個堂姐,早就想讓自家兒子進族譜了。
他其實無所謂,也知道堂姐母子的算計。
但那又如何,隻要他們願意為了自己的利益輔助長澤就可以了。
紀霆勻道:“紀同入族譜的事,我會想辦法的,堂姐就不用掛心了。”
紀婷舒高興的揚起了唇角,點頭道:“好好好,那長澤的儀式我就讓紀同著手準備了。”
說完母子倆便轉身去忙了,就連走路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江岑昳抱著小奶昔在不遠處的廊簷下站著,皺著眉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很快,紀霆勻的腳步也漸漸傳來。
不知道為什麼,紀霆勻見到江岑昳後竟然莫名奇妙和他說了一句話:“我知道因為利益靠近他的人也會因為利益背叛他,但我眼下用來平衡勢力的人也隻有他們了。”
江岑昳十分意外,紀霆勻為什麼要對他說這些。
顯然紀霆勻也覺得自己可能有些交淺言深了,隨即搖了搖頭道:“沒事了,你帶小奶昔進去吧!”
江岑昳迷茫的哦了一聲,總覺得這位大佬有些奇奇怪怪的。
回到育兒室後也有些恍惚,以至於魂不守舍的。
剛好老管家鐘叔正在讓傭人給小奶昔的玩具消毒,見他這副模樣便問道:“江小少爺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
江岑昳搖了搖頭,答道:“倒是也沒有,我就是覺得……鐘叔,紀霆勻是不是身體不好?我今天看到他,總覺得他一副……”
說出來可能會有些不是很尊重,但他就是這樣覺得的。
他總覺得紀霆勻一副行將就木的感覺,明明他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為什麼會給他這樣的感覺?
鐘叔怔了怔,隨即笑了笑:“主人工作確實辛苦了些,可能累了也不一定,我會叮囑他多休息的。”
江岑昳點了點頭,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他的職責隻是保姆,怎麼還關心紀霆勻的身體起來了。
想他一年前和原主在酒吧包廂裡大戰三百回合時,那可是龍精虎猛的很!
估計就是如鐘叔所說,工作太辛苦,累著了。
江岑昳便沒再多想,把再次睡著的小奶昔放到了嬰兒床上。
粉嘟嘟的小嬰兒哼唧一聲翻了個身,惹得江岑昳一臉欣喜,並拿出手機來拍了張照片。
與此同時,微博上,又一條熱搜引爆了全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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