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江岑昳回答,周圍的同學卻都圍了上來,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
“啊……原來他是紀家的保姆嗎?這麼大的派頭,原來隻是個保姆呀?”
“之前還有人誇他低調,一個保姆,能不低調嗎哈哈。”
“難怪他會上校董的樣鈿,保姆確實和校董走得近。”
“不對啊,如果隻是保姆,那為什麼要花那麼多的錢和心思給他過生日?”“該不會是爬床的保姆吧哈哈哈……”
......
周圍傳來一陣陣哄笑,隨即傳來一陣陣交頭接耳的聲音。
靳瑩雪卻更加得意了,她繞著江岑昳轉了一圈,眼神裡透出了十足的嫉妒:“長的倒是挺漂亮,不過你最好把自己的身份放端正了,我們紀家的門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江岑昳挑了挑眉,輕輕吹了聲口哨,說道:“喲,這就我們紀家了?你這還沒和紀長旭訂婚呢,就上趕著往上貼了?”
靳瑩雪的段位倒是比鄭昕技高一招,她非但沒生氣,還挺高興的說道:“其實我也並不想和紀長旭訂婚,奈何他上趕著求我。反正我也無所謂嫁給誰,嫁進紀家也倒不是不行。”
江岑昳心道你倒是挺會得了便宜賣乖,紀家確實還行,那可是頂級豪門。
不過眼前這姑娘段位雖然高了些,卻也不是沒有軟肋。
一般這種小人乍富的,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
江岑昳笑了笑,說道:“據我說知,靳家沒有一個叫靳瑩雪的正經千金。讓我猜猜,半路殺出的靳瑩雪,會是什麼來路?”
說完這話,江岑昳果然看到對方的臉色變了。
江岑昳瞬間哦了一聲,說道:“私生女?”
這時議論聲又起,這次衝著的就不是江岑昳了,而是靳瑩雪了。
果然,靳瑩雪惱羞成怒,厲聲道:“你瞎說什麼?你才是私生女!”
江岑昳老神在在道:“如果我是私生,怎麼可能成功繼承我母親的遺產?你彆忘了,我可是五小世家之一的繼承人。雖然中間出了點岔子,但五小世家裡這點子事兒我還是都知道的。靳家這一輩有幾個少爺小姐,難道我還不清楚?如果你是靳家女兒的話,我應該和你從小一起長大。但是抱歉,我的印象裡真的沒有你這號人物。除了私生女,我想不到彆的原因。”
靳營雪狡辯道:“我從小在國外長大,後來才回國的,你不知道很正常。”
江岑昳卻狀態輕鬆自若的道:“靳伯伯這個人老派,因為一些私人原因發誓絕不送後代出國,所以靳家的子女基本都考了國內的頂尖學府。如果考不上,他會讓專業的教育團隊專門輔導,也絕不會讓他們上S大這種普通雙一流。”
說完他還笑了笑,說道:“你是有多不受重視,隻在S大讀書?”
關於S市五小世家的秘辛,原主的記憶裡都是全乎的,倒不是他拿出來詐她。
這個女人一看就有很多問題,這會兒估計已經心虛了吧!
如江岑昳所料,靳瑩雪確實心虛了,她上前一把推上了江岑昳,並嗬斥道:“我們靳家的事,輪得到你這個外人在這裡說三道四嗎?”
江岑昳冷不防被推了個踉蹌,昨晚那陣頭暈的感覺又一陣陣傳來。他捂著頭想找個欄杆扶一下,結果周圍空曠沒有一點可以扶的東西。
就在他仰頭要摔倒在地上的時候,一個溫暖而結實的胸膛瞬間接住了他。
江岑昳順勢摟住對方的脖子,熟悉的味道灌入胸腔,紀霆勻焦急的聲音傳來:“小昳?你怎麼了?”
隨即又傳來靳飛的聲音:“偶像,你還好吧?”
江岑昳眨了眨眼,立即看清了來人的模樣,正是紀霆勻。
紀霆勻正焦急的把他抱起來,並吩咐道:“把桌子拚起來,窗簾摘下來鋪上。”
四名保安立即分頭行動,不到一分鐘,一張簡易的床就拚好了。
紀霆勻把他平放到桌子上,並用自己的胳膊做枕頭,又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奶糖,剝開來喂給他。
昨天起他就說自己頭暈低血糖,本以為隻是偶發,沒想到今天又開始了。
江岑昳嘴裡含著糖,問了一句:“有沒有……話梅味的?”
他這會兒不光覺得頭暈,還覺得胃裡不太舒服,想吃點酸酸甜甜的東西。
紀霆勻摸了摸口袋,抓出了一把糖,這是他臨出門前隨手在玄關處抓了放到口袋裡的。
抓的時候腦子裡也隻是閃過了江岑昳低血糖的模樣,並未多想,想不到竟還真用上了。
他把糖都放到桌子上,找到一顆檸檬味的,問站定:“話梅糖沒有,檸檬糖可以嗎?”
江岑昳點了點頭,把嘴裡的奶糖吐了出來,立即有保安拿過了垃圾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