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昳也立即想起來了,他記得剛和靳飛見麵的時候就聽他提起過,自己有一個基因契高度契合的未婚夫姓趙,難不成就是眼前的趙澤愷?
趙澤愷意外的驚訝了一下,隨即也認出了紀霆勻,立即伸出右手道:“原來是紀家家主,幸會幸會。”
紀霆勻和他握了握手,說道:“找靳飛?”
趙澤愷點頭:“我聽人說他一個人在外麵住酒店,就趕快過來了。他這個人,從小被兩位父親寵著慣著,可沒吃過這樣的苦。我怕他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這才急急忙忙闖進來的。冒犯了紀先生的家屬,真的很不好意思。”
江岑昳立即道:“沒關係沒關係,也是我走路沒有看人。”
他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趙澤愷,心道這個趙公子,也沒像小飛說的那樣不務正業吧?
至少看上去還算一表人才,也不像那種花花公子紈絝二代。
江岑昳問道:“靳飛的體檢結果還沒出來嗎?”
紀霆勻點了點頭:“基因缺陷的體檢分析很複雜,他要等到下午三點。我們先走,回頭我會讓司機過來……不過看這樣子,他應該不需要我接了。”
江岑昳卻還是不放心,說道:“不如就請趙公子也住到臨江彆墅那邊吧?反正那邊地方大,肯定住得開。”
紀霆勻心道那邊快住成大雜院了,不過那邊確實地方大,再多來幾個也沒問題。
隻是風家老爺子喜靜,可以把整個後院都給他。
趙澤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真是太感激了,我初來乍到,確實還沒找到住的地方。”
紀霆勻點頭:“靳飛知道地址,你晚點和他一起過去就可以了。”
趙澤愷謝過江岑昳,便匆忙跑去找靳飛了。
江岑昳聳了聳肩,說道:“看來這趙公子,對小飛還挺緊張的。”
紀霆勻嗯了一聲:“走吧,你該去考試了。”
一路上紀霆勻親自護持,生怕江岑昳有什麼閃失。
但凡他有任何需求,紀霆勻都會第一時間滿足。
江岑昳十分不習慣的說道:“紀家主,您這樣……讓我整個人都緊張了,有必要嗎?”
旁邊小奶昔還一臉警惕的看著紀霆勻,臉上滿是不悅的表情,對這個隨時隨地都會搶爸爸的人十分不滿。
紀霆勻稍微放鬆了點,又道:“那你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隨時告訴我。”
江岑昳點頭,看看小奶昔又忍不住笑道:“其實兒子比你要敏感得多,現在你總算知道他為什麼隻有我在身邊的時候不哭了吧?”
紀霆勻也才反應過來,想不到竟然是這樣。
江岑昳問他:“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沒有對我的身份進行懷疑?或者,你為什麼沒有查一查小奶昔另一個爸爸的身份?”
紀霆勻答:“我隻是不喜歡勉強彆人,既然他不想跟我有任何關係,那便如他所願。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都可以成為互不相識的原因。比如他可能是已婚,還可能年紀很大了,更有可能有愛的人。我隻需要保證孩子健康,確認沒有後續的糾紛就可以了。如果我早知道是你……”
江岑映笑道:“是我你會怎樣?“
紀霆勻不悅道:“不會怎樣,反正當初你也並沒打算要我們。”
這話裡竟然透出了幾分怨氣,讓江岑昳忍不住有些想笑。
紀霆勻氣道:“你還能笑得出來?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那個時候,你有自己的愛人,怎麼可能會拋棄愛人答應我的另一個方案?”
是的,當初紀霆勻給過原主兩個方案,就是繼續留在小奶昔身邊,做他的監護人。
但是原主選擇了要錢,畢竟他當初選擇生下這個孩子,為的就是替許君安解決資金鏈問題。
江岑昳也有些不開心的說道:“你這個人,真的是……到現在了,你還不知道我和許君安之間沒什麼嗎?他和我在一起,隻是為了蠱惑我,讓我給他錢罷了。我和其他受害者一樣,都是被騙了。”
紀霆勻握住他的手,聲線平緩道:“我明白的,我不在意你之前有幾個前男友,但現在你和我在一起,就必須要全心全意的對我。”
江岑昳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你是聽誰說……我有前男友的?”
紀霆勻略一回憶了一下初次見到江岑昳時的嘻哈風格,還有他買人夫專用小玩具時的畫麵,問了一句:“你沒有……前男友?”江岑昳覺得自己真的敗給他了:“我莫名奇妙去一趟酒吧,喝了朋友給我加了料的酒,和你莫名奇妙的失去了初夜。又因為被許君安蠱惑,把自己親生的孩子賣掉拿錢去給他抵債。好在關鍵時刻我意識清醒了,否則我丟了孩子又賠錢,還要被你冤枉有多少個前男友,簡直比竇娥還要冤枉!”
江岑昳說了那麼一堆,紀霆勻卻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正當江岑昳要問他發什麼呆時,紀霆勻卻突然問了一句:“初……初夜?”
江岑昳按了按太陽穴,問道:“這是重點嗎?”
紀霆勻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江岑昳被他給氣笑了,剛要再說些什麼,卻聽紀霆勻囁嚅了一句什麼。
江岑昳沒聽清,說道:“你大點聲。”
紀霆勻清了清嗓子,隻道:“我說……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