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人遇到驚喜的時候,就容易激動。
這會兒紀瀟也忘了,自己該隱瞞身份這件事。
於是在阮棠的眼裡,紀瀟的表現就十分奇怪,他皺眉道:“三爺您……”
三叔卻難掩激動和擔憂之情,對紀霆勻說道:“我……不行我得過去看看。”
紀霆勻點頭道:“去吧!我們一起去。”
阮棠這會兒卻顧不得彆的,眼睛裡含著淚花,焦急道:“好,我去開車。”
說著他便轉身,朝停車場的方向跑去。
江岑昳卻抱著小奶昔追了出來,說道:“你彆開了,你這狀態怎麼開?讓你男朋友開啊!”
聽到男朋友兩個字,紀瀟皺眉道:“他哪兒來的男朋友?”
好在嚴謖還算懂事兒,已經了開了輛碩大的越野車等在了門口。
喜歡車的男人們眼睛都看直了,這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因為是改裝車。
而且這車改裝還有身份限製,要經過嚴苛的審查,也要有一定的從業資格經曆,再層層政審才能改裝。
於是哪怕是見過世麵兒的紀霆勻,也忍不住讚了一句:“車不錯。”
嚴謖已經下了車,拉開車門道:“都上來吧,這車坐十個人都沒問題。”
江岑昳上車一看,發現果然,裡麵的空間比他想象的大多了。
阮棠很自覺的坐到了副駕駛座上,雖然他仍然十分焦急,但看得出一坐到嚴謖的身邊他整個人都安心了不少。
江岑昳也看出來了,他倆的感情應該有了進一步的升溫。
因為嚴謖很自然的摟了摟阮棠的肩膀,阮掌的額頭也非常自然的在他懷裡貼了貼。
但由於眾人都在,兩人也沒有過於親密的動作,一觸即離便各自坐好。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的,看的三叔眼睛裡直冒火。卻被紀霆勻一句話把他的怒火澆熄了:“有些人呢,沒儘過責任,就不要妄想去插手彆人的人生。”
紀瀟的表情瞬間恢複了正常,說道:“我什麼時候插手了?”
江岑昳抱著小奶昔坐在兩人中間,心道是不是有些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紀霆勻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江岑昳猛然抬起頭來,問道:“真的假的?”
他示意江岑昳小聲點兒,因為某些人現在還沒勇氣認回來。
江岑昳也是非常不理解,為什麼不認回來?親生兒子就在眼前,這麼長時間了,卻隻是遠遠的看著?
紀霆勻又在他耳邊小聲道:“三叔當年為了保護他們,甘願在監獄裡呆了三年。而這三年,他也是為我付出的。否則怎麼可能取得二叔的信任?如果二叔對阮棠的身世產生懷疑,那麼他們父子倆就危險了。”
因為在二叔的心目中,那對父子已經在他的設計下,死在了紀霆勻手上。
這是二叔分裂他和三叔的手段,紀霆勻就將計就計,把三叔送到他身邊做臥底。
所以二叔那邊現在什麼情況,三叔都是了如指掌的。
江岑昳心道你們豪門真的是太可怕了,爭鬥成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但也確實如此,想想他那糟心的後媽,不也是拿命來和他搏嗎?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贏了就是上億豪門主婦,輸了她也沒失去什麼。
前麵的阮棠還沉浸在緊張和焦急的情緒裡,他是真的沒想到,父親還有能醒來的一天。
開車的嚴謖正在小聲的安慰著他,阮棠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說著話。
江岑昳可以感受到旁邊男人的緊張,三叔可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阮青竹,而且如果阮青竹真的醒了,是不是表示兒子的身世保不住了。
車子開到了療養院門前,單獨的院落顯得又安靜了不少。
青鬆的特色就是,獨門獨院式療養。
這樣可以給有錢人度假一般的享受,還能體驗山水之樂。
除非情況特彆嚴重的,類似朱彩彩那種,才會被關進主樓裡的療養室。
幾人下了車,阮棠便急匆匆的朝療養院裡麵衝。
可能是因為病人的蘇醒,好幾名醫護正在這邊進進出出。
負責阮青竹的主治醫生一見阮棠來了,立即拉住他的手提醒道:“先等一下,阮先生這會兒剛醒,不能受刺激。我先進去和他說一下,看看情況,再來通知您能不能進去探視。”
阮棠明白,因為他父親才剛醒,萬一有情緒波動,極有可能再暈過去。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爸他現在怎麼樣?”
醫生答:“病人的情況非常穩定,不用擔心,醒了就好了。”
阮棠的眼淚止不住的便流了下來,他回頭便被嚴謖擁進懷裡,對方輕輕拂著他的後背道:“醒了就好了,沒事兒,阮叔叔已經沒事兒了。想哭就哭,在我懷裡你想乾什麼都行。”
阮青竹的出身也不好,勤多苦讀出來,還要回報家裡,哪兒有資格和浪蕩子弟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