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的炮灰男寵(1 / 2)

蕭弈拳頭握了又放,臉色如被蒙上了一層白霜,最終猛的一閉眼,問:“你先告訴我,背後幫你的人是誰?”

慕容華默了默道:“你一定要問的如此清楚嗎?”

“是。”

歎了口氣,“年少時曾去過京都,當時你父皇接待過我,有過一段交情,後來我被人追殺時,幸得其相助。”

“這樣麼?”蕭弈扯了扯嘴角,輕聲問:“那今日你帶來的這些人?”

“自然也是,前幾日我們還通過信件,那通信方法沒有外人知道。”一字一句,比利刃還要刺痛人心,慕容華有些不忍,他也想不通,一個人為何可以對親生骨肉如此狠心?

商硯閉了閉眼,猜測果然還是成真了,一開始的蠱蟲事件,後來女韃族被追殺,再到此次,區區一個蕭臨怎會有如此大的本事?

這裡所有的勢力,包括之前的景文,能同時控製這麼多人的,隻有聖上,怕是很久之前就對胡族防患於未然,做了這些布置,而此次派蕭弈來,名為平定,實則安排他來送死。

他來收服平陵城的勢力,恐怕也儘在聖上掌控之中,其實答案很明顯了,原主效命的那個人,就是聖上,之前的驚馬事件,怕是也出自聖上的手筆。

如今再聯想,原文裡散布男寵流言,後來原主坐實,接著北方亂,再安排蕭弈來,應該也是......

輕輕走過去,擋在人的身前,如此脆弱的姿態,對方一定不願示於人前。

“你說,他為何從前要那般寵我呢?想要我的命,用得著如此迂回麼?君要人死,明明一句話的事......嗬嗬......非得弄那麼複雜。”蕭弈喃喃道,嘴角麻木上揚,“還是說,想要保護真正的繼承人,需要一個靶子呢?”

商硯唯有沉默以對,一是靶子,二是為了磨練蕭臨,俗稱踏腳石,但也沒必要安排人來送死,這已經可以稱之為恨了。

而且假意的寵愛怎會讓人代為封禪?聖上的態度處處透著詭異,好似是自皇後死後,就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一切恐怕隻有回到京都才能明白了。

他湊到對方耳邊,以隻有兩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道:“娘娘,還在京都等您回去。”皇帝已經對蕭弈下手了,那蘭貴妃的狀況恐怕不會太好。

蕭弈眼眶泛紅,如缺水的魚兒般大口吸了幾口氣,方才直起身來看向慕容華,冷冷吐出一句話,“慕容玉被我們安排在了一個地方,若是五日內見不到我們,那裡的人就會殺了她。”

慕容華臉色劇變,壓下怒氣道:“你想讓我怎麼做?”

“派人護送我們離開這裡,我知道你辦得到。”大風猛然揚起,夕陽的打在四周刀刃上,反射出的光芒混合著風沙,是那樣的灼人眼球,蕭弈眯了眯眼,掩住那一抹驚惶。

林遇安見勢不妙,厲聲道:“都愣著做什麼?給我拿下他們。”

“慢著!”慕容華瞳孔劇縮,沉聲道:“弈安王剛剛替晉朝立下一大功,並無錯處,你憑何捉人?我倒不知,八殿下竟有如此大的權利拿功臣,想要拿人,除非拿聖旨。”

山賊那方勢力的人猛然調轉了刀刃,幾方勢力針鋒相對,氣氛一觸即發。

幾乎就在同時,商硯一把拉住蕭弈,翻身上馬,“殿下,聽著,事情未必就是您想的那樣,我們回京都,現在,我來禦馬,您來擋住那些兵刃。”正如曾經做過的那般,隻是兩人互換了角色。

大風越發肆虐,天地一片昏黃,寒冷的風沙刺骨而來,是天然的屏障,他揚起馬鞭,狠狠抽在馬背上,馬兒吃痛,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向山賊那方人群。

“護他們走!”

“給我追!”

兩道厲喝聲同時響起,商硯卻全然未顧,風沙迷了眼睛,卻迷不了心中的方向,他大笑,“彆發呆了,不是要帶我去吃您母妃做的元宵嗎?我帶您回家。”

蕭弈偏頭,大睜著雙眼,任沙子在其中打落水珠,像是要把人刻入腦海中一般,“他們的主要目標是我,聽著,你現在回去,用慕容玉換回你的命,遠走高飛。”憑你的能力,肯定可以活的很好。

“少廢話,我隻做我想做的,而您,命令不了我,從前不能,現在……也不能。”商硯一鞭抽過襲來的兵刃,轉頭大聲道:“慕容華,五日後,自有人會送慕容玉回來。”

“是啊,你憑什麼聽我的?我如此失敗,身為統帥卻沒有一個人肯聽我的。”蕭弈笑了,眼中一片荒涼,笑著笑著變為絕望的嘶吼,“我算什麼統帥?啊?”

商硯抬手,以寬大的衣袖擋住風沙,為兩人遮出一片寧靜空間,他直視著對方的雙眼,“還有我。”

簡短有力的三個字,但蕭弈明白了,隻要有一個人聽令,那他就依然是統帥,而這一人,可抵千軍萬馬。

“從這裡回到京都,便是全力騎馬也需十五日時間,期間蕭臨必會派人追殺攔截,就憑我們兩個人……”荒涼的眸中生出一抹綠意,依然亮的炫目,薄唇輕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