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道:“我們的市場占有率雖然沒有光線高,但是也在逐年穩步上升,他要炒作,行啊,我看他沒有曝光率還能炒出什麼花樣來。”
夏蹊心服口服:“老板,您真是雷厲風行,乾脆利落。”
尹朗被夏蹊誇了一句,心情莫名暢快起來:“你平時喜歡吃雞?”
夏蹊:“手機版的吃雞比較多,怎麼了?”
尹朗不看他,低頭看表:“娛樂圈人心隔肚皮,最好提防一下。如果想吃雞就找我。我陪你。”
夏蹊眼前一亮,問到嘴邊的卻是:“可是你平時不忙嗎?”
尹朗笑起來:“隻要不是開會和去我爸那兒,陪你總是有時間的。”
勞斯萊斯不知不覺已經停了,夏蹊被尹朗一句話撩的飄飄欲仙,差點脫口而出要告白,又硬生生忍住了。
“上去吧,”尹朗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夏蹊頭發,“好好睡覺,明天開始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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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好是個周五。
一個粉絲隻有8是粉絲投稿。音頻加了字幕,裡麵的內容聽的清清楚楚。
好像是在宿舍裡,旁邊還有球拍在地麵上的聲音和腳步聲,趙洌的聲音一改印象中的溫順,顯得跋扈又刻薄:“我反正是覺得,粉絲都挺傻逼的。”
“一個個都特麼跟傻子一樣,就稍微那麼一糊弄,說什麼乖,晚安,就激動的不行。你知道有粉絲啥感覺麼?感覺就是你有一後宮,你是皇帝,經紀人是太監,隨便說句話就能讓他們當聖旨一樣供著。除了不能操,其他都一樣。”
旁邊聽起來還有好幾個男的,有一個男的開口道:“你不是Gay麼,本來就不能。”
趙洌特彆大聲的嗤笑一聲:“就算我不是,送到我麵前我也不要。那些粉絲也不看看自己長啥樣,一個個跟個矮冬瓜似的……”
另一個男聲開口:“你這說的有點過了吧,人家粉絲都那麼喜歡你。”
趙洌停了一下,說:“粉絲喜歡我,那是我優秀,是我自己的本事。”
第三個男聲:“照你這麼說,粉絲的錢也忒好掙。”
趙洌:“那當然,粉絲本質就是一個字,蠢!蠢的他麼的我都不敢相信……”
然後接下來,還有第二段。
好像還是在宿舍裡,男聲問:“你不是說你爸媽保守嗎,你怎麼跟他們出櫃的?”
趙洌的聲音出現:“我沒說。”
另一個男聲出現:“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說?”
趙洌:“這有啥好說的,到時候先找個女的結婚,讓她把小孩兒生下來再離不就行了。或者不離,讓她在家養孩子也行。”
第三個男聲出現:“那你這不是騙婚麼。”
趙洌:“這哪叫騙,我房子給她住,還跟她上~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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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蹊聽了歎為觀止,實在沒想到蓮花男居然藏那麼深。彆人炸不炸他不知道,反正他覺得,如果他是趙洌粉絲,他必定炸。
夏蹊也有粉絲,但是他一直篤信人人平等,並非做明星的就比彆人高一頭,也並非做粉絲的就比明星矮半截。有粉絲喜歡他,他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感激的是他們為自己付出那麼多,愧疚的是自己的成績還太差,無法回報粉絲的期待和努力。
夏蹊高中的時候也粉過彆人,那時候高中學習苦,除了要努力學習文化課,還要額外學習藝術,那個時候他粉上了演員金少卿,用他的努力來給自己打氣,用他的經曆來激勵自己,他承載著自己對未來的希望,也算是給自己暗無天日的高中生活開一扇小小的天窗,讓希望的光照進來,讓他偶爾能探出窗口透口氣。
高中結束,他對金少卿的狂熱也慢慢減退為喜愛,但是微博上一直設置為特彆關注,隻要一看到他,就想起那段有他陪伴的時光,因此默默的在心裡感激著。
所以趙洌說的話他不認同,粉絲們也許看上去表麵在追明星,實際上在追信仰,在追映射在明星身上的,他們所追尋的東西。
明星是燈塔,隻茫茫大海中指引著奮進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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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洌的那兩段音頻引發了粉絲圈地震,平時溫順又乖巧的外表徹底被撕掉,那個逢人就鞠躬的小孩內心居然如此惡毒,粉絲們都不敢置信。
一開始趙洌方麵百般否認,說裡麵的聲音不是他,然而作為粉絲怎麼會聽不出他的聲音,從周末開始,上百萬粉絲脫粉,好幾個大粉發文告彆。
周六早上趙洌的演藝公司又發一張律師函,說要告小博主誹謗,賠償經濟損失之類。小博主背後有邢楊林,當然不怕,還發微博挑釁:
來啊,誰怕誰。錄音保證真實,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就是趙洌的同寢室友給我的錄音。
你問為什麼要錄音?這麼精彩的言論不錄音可惜了。
你問為什麼要給我?因為我根本不在乎娛樂圈資本,我不靠娛樂圈吃飯。
你問為什麼要發出來?因為我就是討厭趙洌虛偽的那張臉。
你們要告,你們告吧。不過上庭之前趙洌就應該已經倒了吧?還有告的必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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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就不用邢楊林再去找料了,娛樂圈本來就狼多肉少,能少一個競爭對手的大好機會怎能放過,再加上趙洌白蓮花的性格之前就得罪不少人,於是各種黑料滿天飛,落井下石的人不少,甚至還有人扒出了開~房信息。
趙洌乖巧人設徹底崩塌,人氣一去不回,加上仇女,鄙視粉絲,形婚等各種罪一道道砸下來,加上本人也沒什麼本事,基本再也無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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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夏蹊把MV收尾工作做完,所有行程安排好之後,和尹朗一起登上私人飛機,去往澳門,開始爭奪紅龍杯的頂端——2000萬港元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