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夏蹊演校園劇苦情男二, 那既然是男二肯定和女主沒有吻戲的啦。然後演金融劇演抗日神劇, 也沒有吻戲戲份, 《民國詭事》是曖昧型的, 更加沒有。
加上夏蹊母胎單身, 他喜歡的不喜歡他, 喜歡他的他不喜歡, 所以直到現在都沒交出自己的初吻。
班應美聽說夏蹊至今沒接吻過,一下子笑的快抽過去了:“你這麼靚怎麼會沒接吻過的啦,沒拍過拖?我不信。”
夏蹊無奈:“真的, 我都不知道怎麼接吻……”
班應美不相信, 將信將疑的開玩笑:“你這麼純?還是說不願意和我這個老女人拍吻戲?”
夏蹊連忙辯解:“真這麼純……啊呸, 不是, 真沒接過吻。”
班應美把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 像看新鮮物事一樣看夏蹊,最後說:“好吧,我真是第一次見,我反正不願意占你這個小弟弟便宜, 導演那邊我去說。”
夏蹊還沒來得及阻止,就看班應美去找導演了,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
“吻戲?我不拍的, 誰要跟小朋友拍吻戲啊。”
“不拍, 誰愛拍誰拍去, 缺了吻戲又不影響完整度。”
“為什麼?就是不想拍呀。”
“……”
夏蹊在這邊聽了心裡特彆感動, 明明是他的原因, 班應美直接去找導演把原因攬到自己身上了。如果是夏蹊去說自己因為沒接過吻所以不拍吻戲,石燁肯定一點二話不說把他駁回去。但是如果班應美去說,還能有點商量餘地。
然而石導即使是班應美求情也不肯,他一臉為難:“小美彆鬨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夏蹊,可這是工作,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敬業了?”
班應美臭著臉,雙手環抱,正要反駁,夏蹊走過去把班應美拉走了。
“你拉我出來乾嘛,我正在幫你說呢,不是你說不想拍吻戲的嘛。”班應美被夏蹊拉出攝影棚,沒好氣的問。
夏蹊:“你看石導那麼為難,算了。”
班應美調笑他:“真拍?那你以後女朋友不吃醋啊?”
夏蹊下定決心:“拍!做演員哪有不犧牲的!”
至於尹朗,等他拍好這一部,把那1.3億賺回來,自己就有資格告白了吧,如果成功,什麼吻不吻的就不成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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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吻戲之前有一場前奏,兩人走在下雨的街頭,傘下的兩人靠的很近,夏蹊一吻落在班應美額頭,畫麵唯美動人。
灑水車準備就緒,石燁講好戲,準備開拍:“第六十八場第一遍,預備,開始——”
葉鬱青撐著傘和張庭芳走進鏡頭,女的眉目含情,男的柔情蜜意,如同蜜裡調油一樣分不開。
張庭芳走到一處家具店,被櫥窗裡的沙發吸引,趴在櫥窗前不肯走:“誒,鬱青,你看這個沙發!我好喜歡!”
張庭芳看沙發,葉鬱青看她,看她亮亮的眸子,看她烏黑的發絲,看她雪白的皮膚。
張庭芳回頭嬌嗔:“我跟你說話呢,你聽進去沒有?”
葉鬱青撐著傘,護著他的小嬌妻:“喜歡就進去逛逛。”
兩人走到門口才發現這家店關著,張庭芳遺憾的歎氣:“怎麼關著呀,我還想進去看看呢,你說我們家以後裝成這個風格好不好呀?”
葉鬱青把她話裡的關鍵詞挑了出來,著重說:“我們家?”
張庭芳羞紅了臉,嗔道:“怎麼?我們已經定親了,我又沒說錯。”
葉鬱青微笑著低頭看她:“是沒說錯。”
兩人在傘下對視,櫥窗倒影著他們的聲音,雨聲打在傘上像是為他們伴奏,氣氛微妙而曖昧。
夏蹊緩緩湊近一點點,再一點點,想上又不敢上。
最後實在湊近了,輕輕一觸,分開。
石燁:“卡——”
灑水車停了。片場所有人都哄堂大笑,連班應美都笑的捂著肚子,夏蹊一臉茫然,拉著班應美:“笑什麼?笑什麼?”
石燁笑的最大聲,對夏蹊招手:“你過來看,來來來。”
夏蹊在一片哄笑中去看攝像機,隻見一開始都挺好,氣氛台詞都可以,到後來要親了,鏡頭裡的他一臉想嘗試但是不敢嘗試的樣子,僵硬的像一根樹樁,慢慢向班應美傾斜。彆說氣氛了,說出去是親吻人家都不信。
夏蹊簡直不敢相信鏡頭裡那麼僵硬的人是自己。
攝像師師傅邊笑邊說:“你那個表情緊張的,像考試一樣哈哈哈哈!”
班應美也過來笑他:“你知道我當時在對麵什麼感覺嗎,感覺像我頭上有個蟑螂,他要幫我拿掉,然後又不敢拿的樣子。”
夏蹊臉都紅透了,自己看了都笑。眾人笑過之後,石燁揮揮手:“好了好了,再來一次。夏蹊你彆那麼緊張,她是你未婚妻呀,吻未婚妻天經地義好吧,彆緊張彆緊張。”
然後夏蹊又來了兩遍,第二遍郭黎輝也跑來看,和大家一起狂笑。
第三遍,夏蹊感覺自己好點了,然後突然回頭一看——
尹朗站在片場不遠處,雙手插袋,似笑非笑的看向他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