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鵝堡不僅是迪斯尼城堡靈感來源, 也相傳是巴伐利亞國王路德維希二世為茜茜公主而建的禮物, 有人說堡內有大量天鵝雕塑, 所以命名為新天鵝堡,也有人說是茜茜公主當時送來了一隻天鵝瓷器,因此命名。無論什麼傳說, 都為這個城堡附上一層浪漫又童話的色彩。
馬兒吭哧吭哧把人運上山, 尹朗和編導早就到了, 編導在一邊狂拍照,尹朗也不拍照,倚在摩托車旁看手機,低氣壓環繞, 攝影師們看了都不敢靠近他。
新天鵝堡內不允許拍攝, 所以他們定了兩個時間,18個人分成兩批,一批在外麵先拍外景,一批先進去看, 出來之後再換。夏蹊和尹朗放在第一批, 幾個人跟著中文導覽逛了整個城堡,從城堡望出去, 後麵是白雪皚皚的阿爾卑斯山脈, 天空純淨, 好像真的回到童話裡一樣。
出來之後攝影師們開始狂拍外景, 讓尹朗和夏蹊在瑪利亞橋上走一走, 說是這樣既可以拍到新天鵝堡, 又可以拍到阿爾卑斯山。
兩人一句話都不說,彆彆扭扭裝作看風景,拍了一段,編導不滿意想要重新拍一段,被尹朗一口回絕。
編導悄悄問夏蹊:“昨天晚上是不是我沒安排好啊?我看尹總一大早就板著臉,大家乾活兒都生怕惹尹總不開心……”
夏蹊擺擺手:“沒有的事,他一會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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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蹊說一會兒,果然一會兒就好。下午去慕尼黑看球賽,歐冠小組賽選拔,拜仁主場對戰大黃蜂,球場人聲鼎沸,球迷們慷慨激昂,還沒進場就開始唱歌了。
尹朗他們排隊等進場,尹朗乾巴巴問夏蹊:“你看哪個隊?”
夏蹊:“當然是拜仁啦,你呢?”
尹朗:“太不巧了,我也是。”
夏蹊:“……”
一行人進場看比賽,歐洲足球水平比國內好多了,場上氣氛更好,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玩人浪,開始比賽了就瘋狂呐喊,一開場,所有人都站著沒坐下去過,呐喊聲叫罵聲鋪天蓋地排山倒海而來,但凡拜仁進球,全場又是歡呼又是唱歌。
一場下來,什麼煩惱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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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比賽,德國之行終於圓滿了。他們一行人在德國住了最後一個晚上,第二天啟程去往盧森堡看古跡,隔天去布魯塞爾吃巧克力,最後來到巴黎。
巴黎,浪漫之城,盧浮宮,巴黎聖母院,埃菲爾鐵塔,凱旋門,歐洲文化中心,雨果筆下的悲慘世界和鐘樓怪人,法國大革命和拿破侖,走近她就走近了曆史與文化。
整個城市以凱旋門為中心向外輻射,所有建築全部維持一個高度,隻有埃菲爾鐵塔高高的矗立。整個城市是古典與現代最完美的結合,哥特式建築和四通八達的地鐵融合在一起。
夏蹊之前說要住在巴黎聖母院對麵,所以整個團隊下榻巴黎聖母院正對麵的酒店,當天到巴黎已經是晚上了就沒看清。第二天早上夏蹊清晨被鳥兒叫醒,推開窗走到陽台上,被眼前的巴黎聖母院深深震撼到了。
她美的讓人心生敬仰,建築雄偉,雕刻精致,三道教堂大門並列,頂上是漂亮繁複的雕花玻璃,滴水獸守護教堂,浮雕精美異常,背後的蒼穹藍到讓人心醉,有鴿子飛過,在天空裡劃過一道弧線。
夏蹊衝回房間拿手機,對著巴黎聖母院一陣狂拍,突然旁邊飄來一股熟悉的煙味,轉頭一看,尹朗就在他隔壁陽台上。
“早啊。”夏蹊打招呼。
尹朗看了他一眼:“早。”然後熄滅煙頭,腳步一轉,回房間去了。夏蹊急忙在後麵喊:“喂……”尹朗就像沒聽到似的。
夏蹊歎了口氣。
他一直想找尹朗談一下,告訴他自己並非有意吊著他,自己也喜歡他很久了,就是當時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才說了要考慮之類的話。
可是現在就是想說也沒機會說,尹朗連單獨跟他相處的機會都不給。早上吃飯找編導,拍鏡頭就隨便敷衍著拍拍,杜卡迪下了新天鵝堡之後就是個擺設,再也沒有載過夏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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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巴黎聖母院人不多,夏蹊他們連排隊都不用就直接進了,攝影團隊們盯著玫瑰窗狂拍,陽光透過彩繪玻璃漏下來,仿佛聖光降臨。有虔誠的教徒在前麵跪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如果說巴黎聖母院是必去的旅遊景點,法國聖心大教堂就是基督徒的朝聖地了,據說供奉著耶穌的聖心。
聖心大教堂位於巴黎18區,魚龍混雜人員複雜,他們的大巴剛停下,門邊就圍了一圈的黑人要往他們手腕上套五彩絲帶,跟國內強買強賣的沒兩樣。
編導走在前麵:“彆理他們啊,騙錢的!假的!”
然後爬上階梯,他們去的時候恰逢做禮拜,不少當地人排隊進。尹朗和夏蹊排在前麵,門口有一塊牌子寫著:周一到周五,每2小時做一次禮拜。周六周日,每1小時做一次禮拜。
夏蹊心裡還在想這裡的修女們好累啊,這時候有個身材矮小的男人晃晃悠悠走過來,手一抄,一晃眼,就拿走了前麵那人屁兜裡的錢包要溜。
夏蹊想都沒想:“喂你乾嘛!”說著還沒等前麵那人反應過來,迅速拉住矮小男人的手臂。
被偷的那人還在打電話,聞言回頭一看,立馬奪回皮夾。矮小男人也不在意,朝他們嬉皮笑臉,走了。
前麵那人四十多歲,留了一圈胡子,跟夏蹊握手:“多謝你,這裡麵有我很重要的東西。”
夏蹊用法語回:“沒關係。”
對方眼前一亮:“你的法語非常純正。你是日本人?韓國人?”
夏蹊回:“我是中國人。”
兩人稍微寒暄了一會兒,隊伍很快就到他們了。他向他們推薦:“如果時間足夠的話可以參觀下這裡的禮拜,非常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