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蹊點頭,尹朗說:“是我媽帶我去看的,這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
夏蹊從來沒見過家長,他跟尹朗也說了夏媽想見尹朗的事情,尹朗一口答應:“可以,什麼時候?”
夏蹊想了想,自己這個月31天全月無休,想請一天假估計邢楊林要昏古七。
“下個月?”夏蹊問。
尹朗點頭:“好,我準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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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朗是怎麼準備的呢?
他健身。
兩個人都是大忙人,隻有晚上的時候才會在公司或者夏蹊家見麵,可現在夏蹊基本見不到,一問,不是在健身就是在跑步,對此尹朗解釋:“瘦的話看起來不傻,不像是很能吃的樣子,容易討丈母娘關心。”
“是婆婆。”夏蹊糾正他。
“這個問題我很樂意跟你在床上討論,”尹朗頓了頓,“我爸回上海了,9月2日,周六,可以嗎?”
夏蹊:“好。”
由於雙方父母都是大忙人,要約個時間不容易,夏爸夏媽反而約到9月中旬去了,結果是夏蹊先去尹朗家,然後尹朗再和夏蹊父母見麵。
這天夏蹊早上7點起床,洗了個澡掛了個胡子,發型精心的侍弄好,挑衣服挑了半天,尹朗在樓下等他等的不耐煩了,打電話問:“怎麼了?還不下來?”
夏蹊把尹朗召喚上樓一起選衣服,尹朗隨手拿了一件讓夏蹊換:“彆緊張,我爸很好說話。”
夏蹊:“是嗎?”
尹朗點頭:“他最近一直在看你的《法蘭西之光》,還蠻喜歡你的。”
夏蹊驚喜道:“真的!”
尹朗:“本來《法蘭西之光》賣給芒果衛視,我花了老大的勁讓他在兩個衛視同時播放,就是為了讓我爸看到,在他麵前給你刷好感度,所以放心吧。”
夏蹊心裡有了底,開開心心去換衣服。
夏蹊大包小包上了車,開了一會兒他問:“咦?這不是去你家的路。”
尹朗:“哦,不是我拍綜藝那個家,是我家老房子。”
楊叔一開開到了複興中路,上海交響音樂廳旁邊,以前的老租界留下許許多多老洋房,大鐵門緩緩打開,樹影深處,花園儘頭,曆經時光的老彆墅立在陽光下。
夏蹊剛下車,一個奶聲奶氣的的小娃娃從屋子裡衝出來,像小炮彈一樣衝進尹朗懷裡,大叫一聲:“哥哥!”尹朗非常熟練自然,一把把小娃娃撈了起來。
夏蹊傻了:“這就是你說的長歪了的弟弟?”
弟弟長得像洋娃娃一樣,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又長又密,一頭自來卷,穿著背帶褲滾進尹朗懷裡撒嬌,阿姨在旁邊介紹:“這是我們家小公子,剛滿23個月,叫尹越。”
尹越看到生人有點害羞,埋了半張臉在尹朗脖子裡,好半天才叫一聲“哥哥”,然後對著他笑。
阿姨說:“剛剛尹總打電話回來,說回城高速堵在路上了,要稍微晚一點回來,請夏先生諒解,實在不好意思。”
夏蹊連忙擺手表示沒事,兩人於是在花園裡坐了一會兒,尹朗把尹越放下來讓他自己在花園裡玩,尹越小朋友搗鼓著小短腿兒跑來跑去,不知道在玩啥。
“我之前還以為他十幾歲叛逆期呢,沒想到才2歲都不到,你乾嘛說人家長歪了啊?”夏蹊問尹朗。
尹朗說:“那是我爸知道我不肯代孕之後才養的,本來就沒多久好嗎,再說了,他就是長歪了,你看到現在連三字經都不會背。”
夏蹊:“……”
尹越小朋友從花園裡鑽出來,舉著手衝到夏蹊麵前,雙眼亮晶晶的:“花花。”
夏蹊接過小花,好好感謝了他,尹越得了鼓勵,又鑽花園裡去了。
“我2歲的時候也不會三字經。”夏蹊吐槽。
尹朗說:“我就會,我六歲還會英語了呢。誰像他啊,那麼笨。”
尹朗一邊說,一邊把尹越叫回來,把他抱在腿上,仔細擦掉尹越臉上沾的泥:“來,背首詠鵝給哥哥聽聽。”
尹越身子扭成一股麻花,就是不肯,阿姨在旁邊說:“小尹總,他會唱歌了呢,小公子,唱首歌給哥哥聽聽?”
尹越扭了一會兒,唱了首王菲的《水調歌頭》,這一唱,倒是把整個蘇軾的水調歌頭全背了下來,比詠鵝複雜多了。
夏蹊:“你看!人家沒長歪!”
尹朗臉上表情不知是自豪還是嚴肅,最後彆扭道:“我說長歪就是長歪。”
夏蹊無奈的扶額。
尹越很喜歡夏蹊,在花園裡鑽來鑽去摘了十幾朵花給夏蹊,衣服上滾的全是泥,最後嘴巴一張,打了個哈欠,往尹朗懷裡滾。
他趴在尹朗肩膀上睡,睡的像隻包子,小臉紅撲撲的,阿姨想把尹越接過來,尹朗一邊拍尹越的背,一邊輕輕搖頭:“不用。”
夏蹊大概等了一個小時,鐵門再次打開,一輛奔馳緩緩駛入花園,尹爸爸從車上下來,第一句話就是:“噢喲,葉鬱青同誌,你好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