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 mine x1(1 / 2)

他的小茉莉 執蔥一根 5681 字 3個月前

深秋,遠天透白,寥寥幾雲劃在遠際。銀杏葉落滿柏油馬路,推開一路明黃。萬籟俱寂,遠山矗立,低調矜貴的車子緩緩地行駛進入一座山莊。

雕滿花紋的黑色鐵門緩緩地閉合,道路兩旁的法式落葉大喬木一路延綿至山頂,樹徑短深,木質緊密,樹蒲宛如傘冠,盛滿整個天空,遮蔽天際。

輾轉幾道彎路,整座隱在半山之上的安園山莊漸漸顯露了全景,高大巍峨,氣勢雄偉,靜逸又神秘。

車身沉穩地停在山莊門口處,許茉才收回落地遠方的眼神。

司機打開後車門,紳士地彎腰,手中做了一個禮貌的姿勢。

許茉溫婉地笑了笑,側過身,下了車。

秦伯早就等在那裡,等到她站穩,這才快步上前來迎她。

“許小姐,少爺正在裡麵等你。”他年過半百,鬢發花白,神情淡漠,語氣卻十分恭敬。

麵對這樣一位長者,饒是許茉聽了兩年,還是有些許的不習慣。

她輕輕地點頭,應了聲“好”。

秦伯在前麵帶領著路,許茉默默地跟上。

前廳兩側隔排掛滿古畫,中世紀的油彩,色影濃重旖麗,如腳下所踩的地毯一樣,覆滿繁多的印像,壁磚呈黑曜色雲母狀,無端地涔出一股涼意。

安園山莊所接待的階層都是非富即貴,經常來這裡聚會的人無例外都是一些豪門富家子弟。

許茉對這裡也還算熟悉,此處此景的華麗隻是表象,真正的紙醉金迷,儘數掩藏在後苑。雖然看似是聲色犬馬的場所,這裡卻並不煙銷迷亂,反之裝飾古雅,頗顯清淨。

繞過層層環繞半掩的門扉,秦伯推開一扇沉重的門,朝許茉微微躬腰,看了她一眼,“進去許小姐。”

許茉點點頭,輕聲說了句,“謝謝秦伯。”

秦伯準備掩上門,“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臨走前,他似是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提醒了一下她,“少爺這幾天心情可能不太好,麻煩許小姐了。”

聽到“麻煩”二字,許茉微微愣了一下,“嗯”了一聲。

等到門扉被關上的那道響聲重重地傳來,許茉才定了心神,轉身往裡走。

與山莊清幽外表不同的是,這裡放眼遼闊,四麵都是透明的落地窗,裝潢十分現代。這裡是半開放式的高爾夫球場,山莊內側配有可供打球的果嶺。

靠近球場的位置,寥寥幾人湊在一起,許茉走進了,還能聽到那幾個人聚在一起打鬨的嬉笑聲,各自帶了女伴陪在身旁。

而獨獨站在一邊,身長玉立的那道身影,則顯得格外修長挺拔。

黑色的襯衫被清瘦韌勁的骨骼撐起,領口處解了兩顆扣子,鎖骨露出半截,如玉的手指扣在球拍上,輕輕地敲打,整個人顯得恣意又瀟灑。

線條流暢的側臉輪廓一路往上,是挺直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眉骨。冷白的膚隱在黑色襯衫之下,映襯得像是沉匿多年的吸血鬼。這是一個從刁鑽角度看過去也十分耀眼的年輕男子,氣勢不凡,俊美逼人。

似是感應到什麼,他朝著許茉這邊望了過來。本該是微微抿住的唇線,此刻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轉瞬即逝。

把球拍遞給旁邊的球童,他懶散地擦了擦手,輕啟薄唇,“來了?”

沈慎抬腿,幾步邁到一旁用於休息的雅座裡,坐了下來,兩條筆直的雙腿隨意地搭著。頭往後微微仰著,朝著許茉伸出手,“過來。”

一旁的狐朋狗友看他終於說了話,彼此心照不宣地看了看,隨即曖昧地打趣了幾聲。

梁勁鬆笑著湊上前來,“你可算來了,這位大少爺剛回國就擺架子甩臭臉,誰啊都不理。”

沈慎眼瞼未抬,直接給了他結結實實的一腳,梁勁鬆齜牙咧嘴,自覺地閉上嘴。

許茉迎上去,被他牽住手,坐在他身邊,也沒開口,看起來安靜又乖巧。

他摩挲了一會兒她的手,臉色沒有剛才那般陰沉,“最近乾什麼了?”

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沈慎因為公司涉外的合作,出國了將近兩個星期。在這期間他沒有聯係她,許茉也有自知之明,沒有去叨擾他,安心地待在學校裡。

饒是已然從他人嘴裡知曉他心情不好,但許茉知道,他沒有要和她交流這些的意向。這時候,他自己避開了這個話題,她就隨了他去。

此刻他清越的嗓音驟然響起,她才回了他,“一直在專業訓練,還有表演課要忙。”

沈慎沒有回答,往後仰靠在沙發背上,手臂橫過她的肩膀,單手撩起她披散在頸側的秀發,勾起來纏繞著把玩。

許茉眉眼低垂,他離得近,清冽的氣息鋪天蓋地砸過來,帶著海洋般的清新,霎時籠住她。

他就這樣漫不經心地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