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mine x7(1 / 2)

他的小茉莉 執蔥一根 8245 字 3個月前

“整層都已經就緒,那樓上包房呢?”宋廷藏在眼鏡後麵的眼睛波光流轉,語氣也開始曖昧起來。

“你管得未免太多了。”沈慎翻開他送過來的公司季度報告,蹙起眉峰,仔細地審查核實。

“關心一下你的幸福生活罷了,不然我不是白拿你那麼多工資了?”宋廷食指輕輕地敲打桌麵,發出微細的聲響。

沈慎挑起眉來,“既然你這麼閒,助理的工作全部交給陳清輝也不是不可以。”

宋廷笑起來,“那可真彆,我都拋頭顱灑熱血來輔助你了,你可不要忘恩負義啊。”

“老處男沒資格說我。”沈慎複又低頭,開始批閱文件。

宋廷一噎:“……”

他抬腿走出辦公室,不期然又看到陳清輝那張冷臉。

“怎麼,在外麵守著,你二郎神呢?”宋廷差點沒被他嚇死。

陳清輝性格很冷,人如其名,寡言少語,最喜歡的便是用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機械地打報告。

宋廷又嘰嘰喳喳了一會兒,陳清輝瞥了他一眼,無端地,宋廷就是感到一陣冷風陰測測刮過。

機器人開口了,“請叫我陳特助。”

宋廷有點無語,“助理就兩個,你不肉麻嗎?”

“宋特助能否讓一下。”

“為什麼?”宋廷把手搭在他肩上,剛觸碰到便被利落地拍掉。

“你擋著我的路了。”陳清輝脫口而出。

“那你直說啊,整天有板有眼的。”宋廷抱怨完,仿佛想到什麼好玩的,抬起下巴倨傲地看著他,“嗬,這麼死板,怪不得是個死處男。”

陳清輝不鹹不淡地掃了宋廷一眼,後者莫名地頭皮一麻。

陳清輝:“把前麵那個‘死’字去掉。”

宋廷:“……”

看到陳清輝沒入辦公室的頎長背影,宋廷還在小聲逼逼,“什麼啊,好歹也是大學同窗了四年的室友,怎麼就跟冰坨子一樣。”

沈慎,宋廷以及陳清輝三人是大學同學,畢業之餘沈慎出國進修,再回來,兩人就都跟著沈慎一起創業。

宋廷是典型的花花公子,不學無術,在家族企業裡整天渾渾噩噩地混日子,後來覺得跟著沈慎有盼頭,直接跑了過來。

陳清輝卻是深不可測的一位,家世成迷。宋廷除了在體檢的時候知道了一些他的生理信息以外,其他的一根毛也不清楚。不過看他平日裡沒些什麼愛好,又經常兼職打工,他就當陳清輝是家境清寒的乖乖仔,瞅著還怪可憐的。

·

辦公室內,陳清輝將一張打印的信箋放到沈慎桌上,上麵列滿了計劃。

“法國玫瑰和香檳已經吩咐酒店預備好了,到時候整層將會進行清場處理,禮物藏在飯後甜點中,特地挑選了上次你拍賣回來的查理二世耳墜。夜遊環節有驚喜,二位可以有所期待,華安庭成的頂層總統套房為了慶祝,特地預留了兩夜。”

不得不說,陳清輝的計劃十分的周密嚴謹。

沈慎沒有回答,好一會兒才半掀眼皮,沒有對此類安排做評價,隻是說道,“你怎麼跟個播報員一樣。”

說是這麼說,他的語調帶著點愉悅。

畢竟這麼重要的日子,當然需要和小女友一起度過。

陳清輝麵不改色,“看得出來你對此很滿意。”

沈慎聽到這兒,心頭覺得怪異,略微有點不爽,“你們倆今天怎麼回事兒,工作不做了?”

陳清輝點點頭,“這也是工作的內容。”

沈慎抬起眼瞼,“以後可以交給秦伯。”

陳清輝不卑不亢,“那我現在就去取消。”說完,他剛要轉身出去,就被沈慎喚住。

“這次就不用了。”沈慎站起來,玩起了牆上的飛鏢。

他隨意從桌子上拎起一支,利落地扔出去,正中靶心。

沈慎雙眼微眯,嘴角勾起來,“你上次幫忙挑選的裙子小茉挺喜歡的,按照那樣的風格款式,再多選幾套睡衣。”

陳清輝點點頭,“好的。”

沈慎踱到一旁的沙發,坐了下來,晨間陽光透過玻璃的落地窗,瀉了進來,輕輕地印在他的臉上,懶洋洋的,溫熱的觸感莫名讓他想起許茉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細膩滑嫩,格外美好。

·

許茉最近想著迎接許湛到來的事情,便沒有分神去揣測沈慎的想法了。

兩人剛在一起那會兒,她格外得小心翼翼,畢竟他們並不像常人那樣,是從正常的情侶程序開始的,其中摻雜了許多。

她那時候正被現實勒地喘不過氣,而沈慎的恰好出現,就好似黑暗破舊的房屋,自天頂泄出來的那一抹光,照亮了她看不到儘頭的路。

當然,雖他平日裡的性子霸道了些,在涉及到一些底線原則的時候,沈慎還是給予了她足夠的尊重。

後來她有所放開,但還是猜不透他。許茉也不是會主動找他的性子,久而久之,兩人相處的倒是很契合。

現下弟弟的到來顯然更能分走她的注意力,其他的事情全然被她拋到腦後。

許湛堅持要坐長途火車過來,許茉有點心疼弟弟,但自己也沒有多餘的錢可以拿出來。

說實在的,雖然應舒月說她交了個有錢的男朋友,但平日裡,她除了陪沈慎,倒也沒找他要過什麼。

學費有獎學金撐著,平日裡的生活費有她做家教補貼,她文化課不錯,大學裡又肯繼續潛心努力,教出來的效果也都挺好。

當初許湛的手術費用,十分高昂,對於許茉這種無依無靠的人來說,是負擔不起的。

說來她和沈慎的初遇就是有關於此,沈慎幫她找找到了能夠匹配並契合許湛的資源。

醫生的建議是立馬開始手術,再湊不齊錢,機會隻能讓給他人。

錢她攢了一些,但遠遠不夠,許茉隻好硬著頭皮去找周圍的親戚。

起初舅舅一家不願意幫忙,而後不知怎麼,又鬆了口。在這種節骨眼,她亂成一團。

許茉不愛欠彆人的人情,尤其親人之間涉及到錢這個敏感的話題,所以她心中一直憋著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