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馬當活馬醫,厚著臉皮找上門去。
第一次求了一個開光符,沒啥作用,第二次再上門時
,忽然就中了邪。
耳朵裡聽到一個男聲,在不停地蠱惑他,“上天台,上天台…”
等趙德勇來到天台,換成一個女聲蠱惑他,“跳下去,跳下去…”
潛意識裡,他知道這麼做很危險,可蠱惑的聲音仿佛有種奇特的魔力,讓他很難拒絕。
不知僵持了多久,趙德勇隻覺得身上越來越冷,而眼前則出現一大片熱氣騰騰的溫泉。
最後的一絲理智消失,他終於跳了下去,再然後,就是現在這結局了。
我捋了捋思路。
趙德勇前後遭遇兩撥邪祟:在他家電梯裡遇到的邪祟,心存善意,否則他不可能活到現在。
在朝陽花園小區遭遇的邪祟,存有惡意。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一男一女就是眼鏡大哥夫妻倆。
趙德勇連續好幾天被邪祟糾纏,身上陽氣不旺盛,最容易遭到臟東西惦記。
那對兒夫妻已經被我擺渡到了下麵,它們的因果循環已經了結。
晚上倒是可以坐坐他家電梯,午夜情緣熱線的客服,不就曾建議我找個帶鏡子的電梯麼?
正好一舉兩得,能把兩件事一並辦了。
腦子裡靈光一閃,我想起了另外一茬,“對了,在你
跳樓之後,有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比如:身體有些不舒服之類的?”
“異常…有!我覺得肋骨還有大腿外側,像火燎一樣的疼。”
趙德勇想了想說道,“剛開始我以為是跳樓摔出的後遺症,讓你這麼一提醒,我才覺得不對勁兒。”
“當時我是後背先落得地,這疼痛咋會轉移到肋骨上呢?邪門。”
我掀開他的衣服,看到他身上突兀的多出兩條傷痕,從肩膀蔓延到褲腰下。
傷口大概半指深,剜麵很平滑,卻沒有鮮血流淌出來。
我用食指和中指試了試,剛好可以分彆容納進去。
邪祟動手剜掉他兩道筋肉?而後用筋肉製成了那兩根怪異繩索?
不對,眼鏡大哥很懼怕那張醜陋人臉,更不知道櫃門後,有肉筋繩索的存在。
對趙德勇下毒手的,一定另有其人。
恍惚間,我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某些細節,不過仔細回想時,卻沒法抓住那條若隱若現的線索。
沒辦法,我隻能作罷。
“趙頭兒,今晚我幫你探探那些邪祟的來路。”
“不出意外的話,你明天就會恢複正常,再不會遭到邪祟纏身了。”
“不過有些話我得說在前麵,事成之後,你要支付一定的報酬,具體數額你看著辦。”
我雖然喜歡錢,不過還沒達到小財迷的程度,索要的錢財主要用來購置物品。
和影子廝殺時,一次性毀掉3隻白紙人,我還要再多買一些桑皮紙。
想想那些毀掉的“真金白銀”,我就一陣肉疼。
出乎我的意料,趙德勇居然格外豪爽,“能用錢擺平的事兒,那都不叫事兒!”
“兄弟,五萬塊夠不夠?隻要能留下我的小命,我再多加點兒都成啊!”
不等我說話,花瑛搶先插了句嘴,“你小命就值五萬塊?賤命啊!”
“要我看,你應該再翻一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錢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趙德勇臉上露出慚愧神色,“說得對,說得對,兄弟你要是能幫我驅走邪祟,我給你十萬塊。”
“先前找的那些高人,他們忽悠我買開光靈符啥的,都花了五萬多,還啥效果沒有。”
“這幫損人利己的大忽悠,我詛咒他們生兒子沒窟窿眼兒!”
“哼哼,一想起他們道貌岸然的樣兒,我就氣的骨盆疼。”
花瑛似乎懟他上了癮,還想再說些什麼,我拉了拉她衣袖,示意她跟我離開病房。
該了解的情況,基本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就等晚上親自跑一趟。
在行動之前,我還要去趟花瑛家,去那古怪店鋪買些桑皮紙,去棺山山穀挖些東西…
事情多的不得了,才沒心情在這裡浪費時間。
…
花瑛心情好,非要給我當臨時駕駛員。
我在她家待了一個多小時,什麼異常發現都沒有,真想不出,她二叔到底把什麼東西藏在家裡。
從棺山山穀的那間房屋裡,我挖出十幾隻屍骸。
花瑛幫忙辨認過,確定它們年代久遠,不是近代發生的命案,自然就沒必要驚動警察了。
我暫時把屍骸堆積到一起,這些骨頭相互混雜,分不出哪些屬於同一個人,隻有晚上的時候再想辦法。
將要去那古怪店鋪時,我突然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
“韓車,我要死了,這間店鋪就留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