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二道騙子,說好的賊拉嚇人呢?你隨便喊來個女初中生,就想讓她冒充貞子?喂,馬達,你貞操碎一地哦!”
“讓我們見證奇跡?老子見證你一臉啊!還恐怖直播呢,嗯嗯,真恐怖,把我都嚇睡著了,睡的真香。”
“馬達,你摸摸屁股,看你良心還在不在?老子特意把工地做飯的小娘們喊過來,就等著把她嚇的往我懷裡鑽呢,結果未遂!你奶奶個腿兒的——”
…
看著一條條刷屏信息,馬達臉都氣成了豬肝色。
白皙純露出無辜的眼神,“這…算不算暗號呢?我不太清楚耶!”
馬達擺擺手,牙齒咬的嘎嘣嘎嘣響,“不說那些了,你趕緊開始吧,一百來雙大眼珠子,正盯著咱們呢。”
“你是不是覺得有些放不開?要不要我再暖暖場也成…哎臥槽!”
馬達嘚啵嘚啵嘚時,白皙純忽然出現變化。
黑發如同潮水一樣散開,纏在馬達脖頸上,將他身體拉扯傾斜出一個角度。
白皙純魂體同樣在傾斜,不過她的頭垂在馬達上方,脖頸傷口重新出現,“鮮血”滴滴答答落在馬達臉上。
抬起頭,長發分開,露出她慘白如半透明一樣的臉,下巴斷了一截,鼻梁變成了扁平的三角。
馬達下意識想推開對方,可白皙純的反應更快,微微一側頭,一縷頭發纏住他手腕,胳膊上青筋暴起,卻始終沒法抬起來。
這會兒工夫,馬達大半張臉被鮮血覆蓋,因為條件反
射,眼眶撐的大大,眼珠向外凸起。
白皙純的“傾情出演”,取得了爆炸性效果,直播間“驚呼”、“驚歎”字眼刷了屏。
有人質問這是不是真的邪祟?有人懷疑馬達找來專業的女演員和拍攝團隊。
還有人當場表示,被嚇得荷爾蒙降低、雄激素下降,時不時還會出現熱潮紅。
這尼瑪——都被嚇唬的,更年期提前更了?
蘇鈴兒很聰明,適可而止、轉開手機屏幕,白皙純趁機恢複原樣。
馬達嘴唇哆哆嗦嗦,好像還在念動安神訣,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什麼都沒摸到。
那些幻化的鮮血,已經重新變成黑色煞氣,融入白皙純體內。
…
分開後,我打了輛出租車,領著馬達、蘇鈴兒直奔棺山。
一路上,馬達喃喃自語,“這小姑娘,瞅著不顯山不露水兒的,一旦爆發,咋那麼邪乎呢?”
“車,講真,剛開始那會兒,都把我嚇屁了,我心臟噗通噗通——都蹦躂出了搖滾的節奏。”
“不過這樣也好,我在群裡算是徹底立威了,我看往後誰還敢嘲笑我?”
馬達在要一口誌氣,想要甩掉膽小的帽子。
不過看他的樣子,貌似真心喜歡上邪靈擺渡這份工作。
而且他學習的很用心,進步很大,無論在體術上還是在膽量上。
棺山山穀彌散著一股怪異味道,鼻腔裡黏糊糊的,感覺不太舒服。
手電筒向著四周照了照,發現山穀中升騰起氤氳的霧氣,視線受阻,看不清太遠。
從穀底木屋方向傳來說話聲,隱約聽到“感謝”、“煎熬”、“可怕”等字眼。
當我們靠近木屋時,那些帶有古怪口音的聲音,又突
兀的消失了。
跟我預料的一樣,屋裡的場景沒有任何變化,應該沒什麼人來過。
影子自那次交手過後,應該躲在幕後,醞釀什麼新的圖謀,以他陰險狠辣的勁兒,絕不至於一次铩羽就嚇破了膽。
地麵上整齊的堆放著骨骸,零星有些綠色的光點在上麵飄動。
腐爛的味道濃鬱起來,就像屋子裡堆滿了垃圾和爛菜葉。
我把陰魂老人喊了出來,他彎著腰、挨個在骨頭上辨認,很快將氣息相同的骨骸拚湊在一起。
陰魂老人教給我方法:不同的骨骸,攜帶的陰煞氣息不同。
這有點類似於活人,不同的活人,身上有專屬於他的氣味。
通過辨彆氣息,便能將它們區分開。
陰魂老人在仔細辨認時,玲兒湊了過去,小鼻子在不同骨頭上挨個聞過,似乎在學習辨認氣息的方法。
我覺得有些好笑,“活人千千萬,陰魂萬萬千,就算有獨屬於它們的氣息,可你哪兒能記的過來?”
“而且把它們拚湊完整後,我就要擺渡它們,再讓屍骸入土為安。”
“你就算記住它們的氣息,也沒什麼用啊!”
蘇鈴兒的表情很認真,輕咬著嘴唇搖搖頭,“才不會沒用處呢。”
“這裡麵一定有某種規律,隻是我暫時沒找到而已。”
這小妮子也是屬於執拗型,我沒法勸服,隻能由著她。
淩晨3點多,忙活完這些骨骸的事情,回家前順路去靈品店看了看。
白皙純把店鋪照料的很好,除了正門外,其他門窗都被布上了鬼迷眼,活人隻能從正門走進來。
至於陰魂,它們在周圍出現時,白皙純第一時間就能感應到。
靈品店共有三個房間,其中兩間擺放商品,最後一間擺著一張小木床,應該是常平的臥室。
現在臥室被改造成陰殤境,升降機下有一條黑漆漆、深不見底的地下通道,刺鼻的粉塵味兒和冷森森的陰煞氣同時湧出。
我揉了揉涼颼颼的胳膊。
“凶煞之地真有那麼大的好處?”
“怎麼感覺她陰殤境的威力,比在負4樓大了許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