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勇說的這些我信,如果他被邪祟拉進陰殤境裡,所見所感和真實世界沒什麼兩樣。
而且在那樣的幻境裡,會發生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過這隻鏡麵邪祟為何隻呈現出半張臉呢?
另外半邊沒有五官存在,還是它動用了陰煞手段,遮住趙德勇的視線?它這麼做有什麼用意?
在我思索時,馬達再次插話,“好吧,我承認你說的
有道理。”
“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你都沒看清對方的長相,那就有可能分不清對方是男是女。”
“興許你倆一起上廁所,你都得轉過身去。為啥?因為你自卑唄!”
“哎,出賣你的愛,逼著它離開,最後知道真相的你眼淚掉下來…”
趙德勇氣的直翻楞眼根子,低吼道:“哎呀?這說著說著,你還唱上了呢!”
“小馬達,要不要給你弄個音響,再找一群廣場舞大媽過來配合你?”
我笑著擺擺手,示意馬達彆再搗亂。
當初他被趙頭兒炒了魷魚,心裡有些小坎兒,這我倒是理解的。
趙德勇平複一下心情,“接下來的那段時間,幾乎每隔一兩天,我就會做出同樣的夢,內容差不多,就是露水恩愛。”
“不過在昨天晚上,我做的夢出現了變化。”
“它在臨離開時告訴我,近期它沒法過來找我,因為進出口附近,將出現許多強大凶殘的同類。”
“如果它再像以前那樣頻繁出現,很容易被同類發現,並且把它撕爛。”
“兄弟,我知道‘不作就不會死’的道理,現在我不作死了,你救救我,中不?”
趙德勇可憐叭嚓的望著我,眼神比看阿香還有感情。
我說倒不至於像你說的那麼嚴重,它在夢境裡曾多次出現,如果有害你的意思,你早就完蛋了。它說最近不會出現,應該不是在騙你,近幾天你是安全的。等三兩天後,我處理完手頭事情,就來解決它。
張才然打算領我去一個神秘的地方,這是頭頂大事,我得做好充足準備。
在那之前,我不想被任何小事分神。
我琢磨著剛才的話,那隻邪祟說,近期出入口附近會多出很多強大凶殘的同類,那是什麼意思?
這些多出的陰魂,都是用來對付我的麼?
如果真是打算害我,那它們不打算知曉渡魂訣的內容了?
趙德勇像是吃了顆定心丸,臉上笑成了一朵燦爛菊花,“嘿嘿嘿,有你這句話,我都能把心放進盆骨裡。”
“對了,你賬號多少?我給你轉賬!”
片刻後,我賬戶裡多出15萬塊錢,比預定價格高出5萬,是因為還有隻女邪祟要對付,他這算提前預付了。
想了想,我把靈品店的地址告訴趙德勇,讓他晚上6
點過後,派人去那裡買幾張隱匿符。
在身體虛弱的這段時間,可以每天貼1張隱匿符,躲避邪祟的探查。
等傷好過後,肩膀和頭頂的“陽燈”會燃的更旺,邪祟再想纏身就沒那麼容易了。
…
秦巧家人的情況,已經發送到了我手機裡。
調查顯示:秦巧在世的親人,隻剩下她弟弟1個人。
早些年,她家人出過一次車禍,她父母當場身亡。
弟弟秦城雖然僥幸逃過死劫,不過搶救過後成了弱智
,現在在一家社會福利院接受救濟。
秦巧當時臨時有事,躲過了這場劫難,但是實際上她運氣更差,最終遭遇張山,後果更加淒慘。
我讓馬達、鈴兒去看一下靈品店,自己打車去了那家福利院。
“這位先生,請問你找誰?”
剛進到院子裡,一位女員工走了出來,態度和藹的詢問。
我說出秦城的名字,隨後打聽他的近況。
女員工歎了口氣,“他的狀況不太好。剛送進來時,醫生說他的智商相當於一兩歲的孩子,可我們感覺,
他好像比檢測結果更加成熟一些。”
“他平時都躲在屋子裡,不願意和任何人交流,常常盯著某一處發呆。”
“有時還會莫名其妙的發作,暴怒異常,恨不得將對方撕碎。”
秦城現在居然是這樣的狀況?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透過門窗,我看到秦城瘦弱的背影。
他一動不動趴伏在桌子前,手裡像是握著什麼東西,在認真的盯著看。
我暗歎一口氣,秦城今年才21歲,卻要在這樣的地方度過餘生,想想就覺得十分淒涼。
“他暴怒發作的時候,有什麼因素刺激到了他?”我隨口問道。
女員工想了想,“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他很喜歡撲克牌。”
“當有人碰到他手裡的撲克牌時,他就會突然發作。”
“這麼小的事情都能引發暴怒,我懷疑他好像有其他方麵的病症。”
我朝女員工擺擺手,示意我單獨走進去。
打開房門時,秦城仍然很安靜,似乎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麼,他都不會關心。
當我距離他隻有兩三步時,他忽然一下站了起來,轉過身、瞪大了眼睛。
“姐姐?”
秦城喊出這兩個字,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