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應該找個時間,讓陰魂老人勸勸她,往後不要這麼“調皮”。
瞅瞅花瑛被她嚇唬的,上衣白襯衫的扣子,又崩開兩顆!
我抱著花瑛回水床主臥時,白皙純和陰魂老人兵分兩路,在樓上樓下同時尋找。
秦美麗的執拗勁兒又上來了,我怎麼喊她,她都不出來。
隱約能感受到她的心意:找東西這樣的小事,不值得她出手,有辱身份。
我擦——
你個女鬼有什麼身份?你連身份證都沒有呢。
搖了搖頭,就她這犟脾氣,我拿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
年輕人執行力就是強。
不等我來到水床臥室,白皙純已經在二樓展開地毯式搜索。
畫室房間發出嘈雜聲響,抽屜裡、桌腳下、畫板夾層…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一頓搜查結束,畫室房間就跟被毀容了似的。
毀完畫室、毀健身室…白皙純馬不停蹄的繼續搜查,很有一股毀人不倦的韌勁兒。
不到半個小時,二樓已經搜查完畢,並沒有看找到什麼另類的東西。
白皙純翻看的所有物什,都帶有濃濃的家居氣息,表明那些物品在家裡已經存放了很長時間。
而花常盛近期才回到市裡,他帶回的東西,氣息肯定與房屋格格不入。
我掃了眼剛剛蘇醒的花瑛,琢磨著是不是我的搜查思路有問題?
“二樓搜查的一片火熱,一樓怎麼沒有動靜呢?”
“老人的陰煞手段那麼厲害,都不用弄出聲音嘛?”
“這好像不太可能!他隻是普通陰魂,遠不如白皙純厲害呢。”
我讓白皙純回到鎮塔裡,簡單和花瑛倒了兩句歉,而後來到樓下。
房門入口處,陰魂老人蹲在地上,托著下巴在發呆。
看到我下來,他嘟囔道:“因為搜查個小東西,就把這麼整潔的房間造的稀巴爛,這有些不太好吧?”
他這一句話我就明白了,感情他磨磨蹭蹭的,還沒開始行動呢。
我說大爺,偶滴親大爺,咱能不能珍惜一下時間?樓上已經搜查過,沒有任何發現,就等你一樓傳來捷報呢,結果你還這樣。
聽出我語氣裡的不悅,陰魂老人有些緊張,“你彆誤會,我不是沒有行動,你們去二樓時,我就開始思索:那東西究竟會有多大?藏在什麼地方最不容易被人發現?”
我沒好氣兒的問道,“那你想明白了沒有?”
陰魂老人點點頭,“想明白啦!那東西或者很小,或者很薄,藏在身上很不容易被人發現。”
“否則,花警官和她二叔聊天時,就應該發現一些端倪。”
“至於可能的隱藏地點嘛…老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思前想後,我覺得這麼幾個地方很可疑。”
“第一,剛進門的這張腳墊下;第二…咳咳,沒有第二了,我好像已經找到了。”
一樓門口處,有一塊方正的地毯,那是裡出外進換鞋子的地兒。
陰魂老人說話時,右手下意識掀開腳墊,結果在下麵真發現了東西。
那是一頁半陳舊的紙張,上麵用毛筆寫著一些漢字。
我搶過那一頁半紙,紙張有些泛黃,字體是繁體字,書寫工具為毛筆,字跡極為工整美觀。
這不太可能出自花瑛之手。
在派出所詢問筆錄時,我看過花瑛的簽名,寫的那叫一個醜,就好像一條條小蚯蚓粘在紙麵上。
如果讓花瑛寫毛筆字,估計會寫出繪畫作品的效果。
我認真讀著上麵的字跡,“人類社會的發展,一定要遵從曆史規律。”
“什麼是曆史規律?亙古不變的一條就是弱肉強食。”
“我成為世間邪祟的掌控者,天上地下都要尊我為神,我是世間最強者,早已站在食物鏈的最前端。”
“然而這遠遠不夠,因為陰冥有數量更多的陰魂,被那些無法匹敵的勢力掌控著。”
“我要掌控所有的陰魂,於是需要更多代言人的幫助。”
“神的代言人,會擁有難以想象的好處,
“我會賜給你悠長近乎無儘的壽命,忠誠同時手段通天的仆人,強大而又順從於你的邪祟。”
“而你隻需要做兩件事情:把靈魂奉獻給我,把我的旨意傳達給你的仆人。”
“來吧,朋友們,成為神的代言人,世間一切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
第一頁的正反兩麵,都在忽悠人加入某個勢力,成為神的代言人。
在這段話的後麵,筆者還列舉了一些事例,證明代言人的日子,過得有多麼風光
偶爾幾句提到筆者時,語氣狂傲自負,把自己形容的老尿性了,就好像他“上頂天、下立地,塞得乾坤不透氣”似得。
我有些懷疑,這作者是不是名叫趙日天呢?
我琢磨著“曆史規律”、“代言人”、“人類社會”等字眼,覺得這可能出自近代人之手。
因為在古代,好像不使用這樣的說法。
不管怎麼說,這人開篇就給彆人畫了張天大的大餅。
隻要肯把靈魂奉獻給他,就會擁有“代言人”資格,並且獲得難以想象的好處。
我很想知道,這裝逼犯到底是誰?
他親口作出的許諾,真的能實現嘛?
抽出第二頁紙,我繼續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