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蛻皮前,山魈必須到活人世界落下情緣,至少殺掉1人。
落情緣就是相處出感情,從喜歡上自己的那一刻起,對方就離死不遠了。
我翻了翻眼睛,心說山魈這玩意兒可真邪性,居然還有落情緣殺人這一說?
都市裡的人對陌生臉孔比較警惕,山魈容易得手的地方多在鄉下農村。
往後我得讓馬達在兩個大群裡提個醒,讓大家多多提防生有1條腿的人形怪物。
想過這些有的沒的,我重新審視這姐妹倆,悄悄向秦巧傳遞信息,“秦美麗啊,你再出來一趟唄!幫我看看它倆到底哪裡不對勁兒?”
姐妹倆對我的溫順恭敬不像作假,回答問題時基本上都是脫口而出,而且說得合情合理,很符合奴仆對主人的反應。
按理說,立過毒焱誓之後,它們無論如何不會對我造成威脅。
但盯著它們冰冷嬌俏的臉蛋,我就是覺得有點兒心驚肉跳。
秦巧的回答,差點沒把我氣翻個跟頭,“韓大帥,你
溜人玩兒呢?遛狗也沒你溜的這麼勤啊!”
“我現在沒空,正在思考人生,你自己在外麵慢慢玩吧。”
“哎——煩呀,我煩呀…”
我擦——
還思考人生?
我哢了哢眼睛,在爺爺的安排裡,我不就是她的全部人生嘛?那還有啥可思考的?
估摸著剛才喊她出來時,讓她做的事情太簡單了,隻是偷偷在山魈身上留下陰殤印記,連架都沒打成,於是她覺著有辱人格。
這會兒再喊她出來,她就覺著有點煩,所以開始跟我耍個性了。
悄無聲息的留下陰殤印記,對它來說是小事,對我可是大事。
不知影子出於什麼考慮,兩次出現時,身邊都跟著山魈。
我剛才提出3個條件,故意給它留了難題,就是想創造機會讓它向鬼主稟報。
循著山魈的行蹤,我就能順藤摸瓜,揭開鬼主的真麵目,再不濟也能找到一位中間傳話的“人傀”。
隻要能揭開鬼主的神秘麵紗,後麵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前提條件是,我能活著離開鏡麵小鎮。
深呼吸一口氣,我讓姐妹倆在前領路,邁進了黑洞裡。
隻是走了十幾步,眼前就完全黑暗下來,看不到一絲光亮。
空氣中的血腥味濃鬱起來,山洞兩側長出一些毛絨絨的東西,蹭在我脖頸、手臂等處裸露的皮膚上,感覺就像有一雙雙小手在輕輕撫摸我。
手掌按在牆壁,感覺很是平滑、很有彈性,這種感覺和在橢圓形水池裡的遭遇有些相像。
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發現周圍是類似於圓形的通道,一直蔓延到遠處很深的地方。
腳下踩著半彈性的物質,幾乎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那姐妹倆更是行走無聲,乖乖的負責引路,一句多餘廢話都沒有,這讓山洞裡寂靜的有些瘮人。
偶爾有從深處刮來的陰風吹來,發出嗚嗚咽咽的哀嚎,越聽越像有人在遠處哭泣。
大概走了10來分鐘,眼前出現一層薄膜障礙。
這層薄膜將通道完整攔截住,伸手推了推,巴掌能陷進去尺許左右,撐開的幅度越大,受到的阻力越大。
“主人,不要嘗試破壞它,有危險!”
看我掏出冥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姐妹倆頓時嚇了一跳,異口同聲阻止道。
在它們的指點下,我才發現薄膜障礙的最下端,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孔洞。
孔洞很有彈性,輕輕撐開,完全可以容納一個人矮身通過。
“破壞它會有危險?這是什麼道理呢?”我皺了皺眉頭,“這是某個邪祟布下的陷阱麼?一旦觸碰,就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可如果是這樣,下端為什麼留了一個猛容人過往的小通道呢?”
“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在我琢磨這些事,身後突然傳來說話聲,很雜亂,好像有很多人。
“快點兒,快點兒,不要每次都卡在最後的時間點上。”
“我們還能怎麼辦?時間短,獲取的信息量不夠,我們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不要跟我提懲罰這兩個字,我的心好慌呀,我是心慌的一批呀!”
“傻缺,我們是心慌的一大批!除了他們4個以外,誰不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噓!趕緊閉上你們的臭嘴,你們敢在這裡偷偷議論,那不等於是——”
最後一人說了個半截話,但很明顯,大家都聽懂了他的意思,全部沉默下來。
沒一會兒,一個個急匆匆的身影從我身邊經過。
它們有的隻長著半張臉,和我擺渡掉的女陰魂情況相同,有的體型很怪異,雖然長著正常的人臉,但身形詭異的扭曲著,有的甚至還多長出幾條胳膊腿來。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邪祟,但它們沒一個朝我多看,都在急匆匆向著黑洞深處趕去,好像那裡有著強大的威脅,逼迫它們不得不去一樣。
黑洞深處到底有什麼呢?這些邪祟為什麼會嚇成這樣?
思怡、思琪姐妹倆指的路到底正不正確?
我真能在那個方向,和鈴兒等人會合嘛?
[PS]不知不覺,娃兒都兩歲半了,時間
過得真快啊!第1次寫靈異時,寶寶剛剛出生,蛋蛋要跑到醫院外麵的網吧發文…現在,他已經很懂得給我搗亂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