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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還計劃,下午去找張才然,而後找個靠譜點的健身房,谘詢一下增強體力的問題。
結果因為趙德勇的小插曲,下午的主要任務變成了搬家。
人生第1次住進彆墅,心裡還是有些小激動的。
這彆墅頂樓是花園,門前有遊泳池,地下有4車位停車庫…雖然是三層小樓,但配備了專用電梯用於往返,其他令人驚歎的奢華裝修,自然不必多說了。
搬進這樣的豪宅,彆說我們這些活人了,就連小黑、
二黑和賊拉黑,都興奮的汪汪叫。
這三個嫌貧愛富的小家夥,興奮成這個樣子真的好嘛?
晚上7點多些,我和鈴兒來到張才然家門前。
很奇怪,我給他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每次都能打通,但就是沒人接。
給他父親老張打電話,遇到的情況也是一樣。
我有些納悶,不至於爺倆都沒聽到電話聲吧,更何況撥打了那麼多次。
他們臨時有了重要事情,於是忘了帶電話?還是出現某種變故,讓他們無法接聽?
“砰砰砰——”
張才然家是老式住宅樓,沒有門鈴,用力砸在鏽跡斑駁的鐵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砸了好一會兒,裡麵沒有任何動靜,倒是對門一個老太太探出頭來,“你倆找對門那戶人家?他們很不正常呀,你倆找他們做什麼呢?”
我正想多了解一些張才然的情況,看老太太的樣子,她好像知道些什麼。
“老奶奶,你和老張家做了多久的鄰居?”
“他們家發生過什麼,您老很清楚吧!”
我把帆布包向後扯了扯,免得露出裡麵的東西,再嚇到這位老人家。
“哎,造孽啊,老張家不安生,那娘倆都死了。”
“讓我看啊,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早晚得有黴運落在他爺倆身上。”
老太太是這裡的老住戶,她在這兒住的時候,老張一家人還沒有搬到這裡呢。
她的講述和老張的說法有些出入。
老張早些年沒有開出租車,而是到處打零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收入很不穩定。
老張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酒,每晚把自己喝得爛醉如泥,那才算完。
因為這個,老張耽誤了不少正事,可他喜歡醉酒的毛
病始終沒改過來。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下的是大暴雨呀!”
“就好像天上裂開一道大縫子,老天爺拿著大水瓢,在往下一瓢一瓢的潑一樣。”
“雨滴砸在地上,碎裂成白色的水花,路麵上沒有幾個行人,都變成小河嘍!”
老太太額頭上的皺紋陷得很深,進入到了某種回憶狀態中,臉上露出又心疼又鄙夷的表情。
那天晚上9點多,老太太聽到對麵發出開門、關門聲,隨後樓道裡響起忽輕忽重的腳步聲。
這一定是老張又喝醉了酒。
他下樓出去,興許去買下酒的花生米,也興許是忽然耍起了酒瘋,去折騰什麼幺蛾子。
直到深夜11點多,樓道裡再次響起腳步聲,不過有些雜亂,聽著好像不是1個人。
透過貓眼,老太太看到老張領回1個女子和1個小女孩。
那女孩瘦瘦小小的,柔弱無助的樣子很可憐,她緊握著兩隻小拳頭,表現的十分憤怒。
女人的脖子上套著一條鐵鏈,鐵鏈的另一端,緊握在老張的手裡。
女人智商好像有些問題,不過她被彆人拴著脖子走,本能裡產生了抗拒,嘴裡咿咿呀呀,兩手不停地比劃著什麼。
老張似乎被那女人吵得有些煩,揚手就是一個嘴巴,但對方變得更加吵鬨。
這時,老張終於找準了鑰匙打開鐵門,將那女人和女孩兒一一拽了進去,咣當一聲關上了鐵門。
“老奶奶,麻煩您先停一下!”
以對方這樣的年紀,唐突打斷對方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不過沒辦法,有一個重要問題我得問出來,“當時樓道裡吵吵鬨鬨,就隻有您注意到了嘛?”
“其他住戶呢,怎麼不跑出來勸阻?”
老人歎了口氣,“那會兒這棟樓新建成沒多久,搬進
來的住戶很少。”
“再加上接連發生2起跳樓事件,有人認為這裡不乾淨,所以就算付完了房款,也不肯住進來。”
“當時這棟樓啊,說是鬼樓也不為過哦。”
我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就算住戶再少,總還是有人在住,老張領著一大一小,從1樓一路爬上來,不可能沒人發覺。
我想這其中的原因,可能是有些人生性冷漠,不願去管彆人的閒事。
還有些人膽子小,半夜雖然聽到嘈雜聲響,但聯想到跳樓事件,於是不敢出門查看,這也是人之常情了。
“這話說起來,都是將近20年前的事兒嘍。”
老人很健談,在我思索時,她已經繼續說了下去,“我當時就起了好奇心,心想老張從哪兒領來這兩個人?怕是沒走什麼正路吧?”
“我可得趴牆聽一聽,要是發現情況不對,我得趕緊報警。”
“我找來一隻鐵盆,很快走進這個房間。”
老人特意把鐵門縫隙拉大些,給我指了指那個房間,房間隔壁,就是老張家的主臥。
鐵盆貼在牆壁上,耳朵貼在盆底,這是過去偷聽聲音的土法子。
不過還真管用。
沒一會兒,老人就聽到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