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起身的呂斌,如同翻倒的木樁一樣,直接被我撂倒。
“你是什麼鬼?你怎麼能自由行動?”
呂斌瞪大了眼睛,下巴差點兒沒驚到地上。
第一下偷襲得手,後麵自然更不在話下。
我二話不說,朝著它一頓亂砸,直到魂體出現異樣變化,這才停了下來。
很是奇怪,呂斌的魂體並沒有變得黯淡,每次冥尺打擊過後,都要剮下一大塊黑色物質,很快讓它的身軀變得殘缺不全。
剮下來的東西很粘稠,會一直沾在冥尺上,直到慢慢被冥尺吸收。
砸到最後,魂體裂開,露出一顆兵乓球大小的珠子來。
它雖然不是五彩之色,不過散發的灰色光芒也很柔和,瞅著很是舒服。
我把珠子扔進帆布包,對著散裂的魂體念動渡魂訣,卻沒有丁點兒效果。
嗯?是我下手太狠,直接讓它崩潰了?
天地良心,我以為它是陰殤級彆,極其抗揍,為了表示對它的尊重,我特意悶頭砸了好半天。
結果,它不需要我的尊重。
…
我能成功乾掉呂斌,一來是有路小軒幫忙,二來也是呂斌太大意。
興許它到死都想不到,為何我1個普通活人,能那麼輕易的破掉它的陰殤壓製。
我把目光轉向白衣女子,心裡琢磨著,要不要連它一塊兒收了呢?
它和外人勾連,背叛老朋友、老情人,這做法本身就很不對。
收服了狐仙兒,我這也算替天行道吧。
呂斌魂體碎裂,陰殤壓製的活人和陰魂都恢複了正常。
路小軒一臉的悻悻,從花壇裡收回那個泥巴塊,小心翼翼的放回玉盒裡,“真是可氣,這麼大的便宜,居然被你撿了。”
“前麵努力了那麼多,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不過話說回來,你手裡這造型奇特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來路?貌似威力很彪悍啊!”
我笑了笑,含糊其辭的說,就是從網上買來的假道具,這玩意兒對邪祟沒啥殺傷力,就是個障眼法而已,我收拾邪祟主要還是靠術法。
實際上,我會個錘子的術法?
自打成為渡魂人,我收拾邪祟最習慣的套路,就是用冥尺砸,簡單直接,又有種暴力的美感。
路小軒明顯不相信我的話,不過他也沒點破,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朱顏,“無論得與失,皆有因果,沒辦法,這好東西就該你得。”
在路小軒說話時,忽然聽到一聲尖叫,扭過頭,就看到一道白影如同離弦之箭,飛速向著遠處逃去。
朱顏身前,已經不見了白衣女子的身影,想來它念及
舊情,終於還是放過了它。
“對了,那名極陰女子現在在哪兒?我想看她一眼。”
“如果她是我們要找的人,今晚就要帶她回去。”
我緊了緊握著冥尺的手,對朱顏還是有些警惕,對狐仙兒的逃竄卻沒怎麼在意。
這老頭兒喜歡玩失蹤,可能更喜歡玩兒扮豬吃虎,它明明有滅殺呂斌和狐仙兒的能力,卻非得等到最後一刻露出本尊,真心搞不懂它心裡是怎麼想的。
朱顏的態度很溫和,“極陰女子就在劍山上,等會兒我派人把她接回來吧!”
“不管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今晚我們都打算放人了。”
“小兄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能不能看看她的背包?”
朱顏似乎看出了我是小團隊的核心,它指了指鈴兒,表情有些古怪。
這會兒路小軒沒有了繼續停留的意思,他和我互留了電話,轉身下了山。
離開前,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好像帶著強烈的不甘和豔羨。
鬱冬妮不知揣著什麼心思,死皮賴臉的待在我們身邊,似乎在看熱鬨。
不過她時不時的會看馬達兩眼,臉上掛著小小的憤恨。
“看鈴兒的背包?這個…”我已經想好了拒絕的理由。
鈴兒打斷了我,“想看就看嘛!諾,你過來!”
鈴兒朝著朱顏招招手,瞅她那小樣兒,好像根本沒把對方當成極其厲害的陰鬼。
朱顏臉上掛著感激的表情,“其實在進入迷霧陣時,我就發現了一些異常。”
“不過,那時我的怨魂感應的不夠清晰。”
“希望…希望沒有感應錯。”
蘇鈴兒把背包口拉大一些,大大方方展示給朱顏看。
鬱冬妮探過脖子,也想看個究竟,不過馬達身形一閃把她攔住,“你瞅啥?”
鬱冬妮被氣的不輕,“我瞅包!”
馬達:“你知道她包裡有啥啊?”
鬱冬妮:“這我上哪兒知道去?”
馬達:“你都不知道,那你瞅啥?”
鬱冬妮:“我瞅你咋滴?哎呀——你都給我氣懵圈了!”
“行了,反正事情已成定局,咱倆去那邊兒好好聊聊,我給你仔細講講人生!”
鬱冬妮咬牙切齒,說的話都是從牙縫兒裡冒出來的。
神經大條的馬達哪兒在乎那些,“你想操練操練啊?那就明說唄!走,正好我手癢,早就想拍倒你了。”
我的注意力放在朱顏這裡,仔細盯著它的一舉一動,生怕它對鈴兒不利。
鈴兒的背包已經敞開,朱顏神情變得很肅穆,老老實實的低頭看了看。
一瞬間,它的臉上露出極其茫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