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給我一記高鞭腿時,我就不應該躲開,而是應該用肩膀這麼抗上去,再狠狠往前一甩!”
“哎臥槽——太激動了,忘了現在肩膀上還扛著個大活人呢。”
“還好還好,她正出於昏迷中,她這要是睜著眼睛,不得當場炸廟,把我家祖墳罵爆炸啊?”
…
回到破廟村時,已經淩晨1點。
砸開張茉莉家的門,張媽穿著條秋褲,迷迷糊糊走了出來。
看到女兒安然無恙,張媽心情這個激動,眼淚像水龍頭一樣往下流,“閨女啊,你要是再不回來,娘連死的心都有了哇!”
“你說你要是回不來,你那弱智的弟弟可怎麼辦?等俺們老兩口沒了的那一天,誰來照顧他?”
“再說了,要是沒有你,你弟弟根本不可能娶上媳婦兒啊!”
“咳咳…柱子,之前是嬸子態度不好,嬸子給你道歉了哈!”
“對了,你說要給俺家投資辦養殖場的事兒…這事兒還作數吧?”
“就知道你仗義!嗬嗬…那啥,今天是個喜日子,要我看,閨女今晚你就去鐵柱家住吧,反正你倆已經訂婚了!”
張媽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我總算劃到了重點。
鐵柱比我想象的要厲害,經濟實力比較雄厚,是破廟村的首富。
張茉莉和他訂了婚,張媽就覺著吊穩了金龜婿。
誰都沒有想到,女兒竟然會意外失蹤。
張媽這下可亂了方寸,對鐵柱說出一些不好聽的話。
而現在,張茉莉安然回來,家裡經濟改善重新有了保障,張媽自然恢複了以前的嘴臉。
對這樣勢利眼的女人,我一向不太感冒,我以困倦為理由,催促鐵柱趕緊離開。
當然,張茉莉今晚是不可能住在鐵柱家的。
我說我們幾個要去借宿一晚,他們想要恩愛,那等我們離開破廟村兒再說。
“咦?鈴兒還在外麵轉悠?她不趕緊回屋睡覺?”
看到鈴兒留在了院門外,鐵柱有些驚訝。
我說她第一次來到農村,看什麼都覺得好奇,想要在外麵多溜達一會兒,那就隨她吧。
院子裡的雞鴨鵝,已經安靜的趴進了籠子裡;院門口的老黃牛,正在輕聲的嚼著青草;旁邊的豬圈裡,發出輕輕的哼哼聲。
鐵柱的父親早些年出了意外,寡居的老太太興許早就進入了夢鄉,屋裡漆黑一片。
整個院落顯得十分安靜。
鐵柱家裡正好空出兩個房間,我說馬達你和鬱冬妮睡一間,等鈴兒回來,我和她睡這一間,反正我倆以前獨處過,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馬達顯得很驚訝,“老鐵,你居然讓我跟她睡一個屋?”
“就她這樣彪悍的老娘們,根本不配睡炕上,應該讓她睡外麵的豬圈!”
我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發動機,你是什麼時候得上的青光眼、白內障?我咋不知道呢?”
鬱冬妮長相相當的不錯,身材火辣,按照流行說法,起碼能打8分以上。
她應該20歲左右,比馬達稍微小幾歲,年齡上也很匹配。
但…馬達怎麼就看不上人家呢?他就不知道“暗送秋波”是啥意思?
馬達把鬱冬妮扶到炕上躺好,輕聲嘀咕著,“就她這樣的還能打8分?滿分是100吧?”
沒一會兒,鈴兒從外麵回來,在心底跟我說了幾句話。
我點點頭,悄悄放出丁丁和陰魂老人,讓它倆去捂住老婦人的眼睛和耳朵。
得到我的指令,馬達神情嚴肅起來,暫時待在屋裡,隨時準備行動。
我去鐵柱房間敲了敲門,“鐵柱,不好意思,麻煩你件事兒唄!”
“我家鈴兒有點兒餓,你能不能幫忙熱乎一下飯菜?”
鐵柱剛一探頭,我掄起藏在背後的冥尺,狠狠一下砸在它腦袋上。
冥尺的材質雖然不是鋼鐵,但還是有一定重量,這次砸落下去,取得了一定效果。
鐵柱的身子晃了晃,表情有些懵,捂著腦袋,眼神極其無辜,“你…你為什麼打我?”
我拍了拍腦門,臉上堆滿了歉意,“暈死!我這疑神疑鬼的老毛病又犯了,剛才我是懷疑你身上有臟東西,所以想試探一下。真不好意思啊!”
鐵柱仔細看了看我,臉上露出一副無奈,“這就是傳說中的職業病吧!哎,真是的!”
“那你還需不需要我熱乎飯菜了?”
我說當然需要,這個可沒說假話。
等鐵柱低頭從身邊經過時,我猛地揮動冥尺,砸中了它的後腦勺。
“你…你這是什麼情況?”鐵柱有些冒火,憤憤的瞪著我。
我聳了聳肩膀,“渡魂人的規矩,試探活人身上有沒有邪祟,必須得敲兩下!”
“鐵柱哥,這回我真知道錯了,你體內沒有陰鬼,這回千真萬確。”
鐵柱用看精神病一樣的眼神,瞪了我好半天,最終在我誠懇的道歉中,選擇了信任。
在它回頭的瞬間,我高高跳起,第3次砸向它的腦袋。
這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從鐵柱肩胛骨的位置,各伸出一隻灰黑色的手,死死攔住了冥尺。
在他的後腦上,慢慢浮現出一張醜陋的人臉,殘缺破爛的嘴巴輕輕翕動,發出透著邪惡的沙啞聲音。
“你這個神經病!
“你特麼…有完沒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