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塔裡,謝宇昂還在孜孜不倦的攻克著醫學難題,陰魂老人躺在簡易手術台上,時不時發出一聲哀嚎。
不過因為額頭上被謝宇昂種下了黑色卍字符,陰魂老人沒法掙動,隻能痛並叫喚著。
手術台旁,臨時征調過來的白皙純,有條不紊的傳遞著手術刀、手術鉗等,展示出了某方麵的素養潛力。
簡單算了算,我這方的綜合實力,還是蠻強大的。
謝宇昂、白皙純都是陰殤境,等丁丁清醒過來,起碼也是陰殤初期的水平。
這樣一來,我手頭就能有3隻陰殤了。
秦美麗受傷之前就是頂級陰殤,這次徹底恢複之後,她會不會更上一個台階?
以我對她的了解,她屬於越挫越勇型,每次受傷過後,都會出現明顯的進步,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可惜的是,我想讓她吞掉朱顏的魂魄珠,卻被她果斷拒絕了。
還是和之前一樣的理由,她不肯借助外力提高自身戰力。
憑借自身和借助外力,這兩種方式有什麼不同呢?
快速提高自己才是王道,管它用什麼方法啊?
不過秦巧死犟死犟的,她一旦對某樣事情下定了決心,10頭牛都拉不回來。
麵包車穿過南區繁華的主城,向著郊外繼續行駛,車流人流漸漸稀少,鄉野景致逐漸豐富起來。
我的思緒轉回到南區水庫上。
馬達不僅親自領著鬱冬妮踩了點,他還向花瑛求助,搜尋一切和南區水庫有關的信息。
所以,我現在手頭掌握的資料,相對必須齊全。
不知什麼原因,晚上6點過後,整片水域上會升起一層白霧,可見視野大幅縮小。
溫度會隨之降低,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本地人很少來南區水庫遊玩,能在附近出現的,多數是不知情的外地人。
因為農家樂對外宣傳的緣故,到了合適季節,還是能吸引一定數量的外地人。
不過南區水庫存在嚴重安全隱患,每年都會有幾條人命葬送在這裡。
那些外地人流動性強,即便是知道這些消息,也隻在很小的圈子裡流傳。
所以人命事件,對農家樂的經營並沒有造成太大影響。
在花瑛幫忙調查的案例裡,有3起典型事例引起我的注意。
1起是摩托車熄燈時間。
一個農民工因為特殊原因,晚上9點半左右,騎著摩托車打算從水庫附近經過。
剛剛靠近水庫,車燈毫無征兆的熄滅,農民工反應速度很快,趕緊踩下刹車停下。
漆黑夜幕中的水霧,仿佛發生了某種變化。
粘在皮膚上的液滴,像是擁有生命一般,在緩慢而不規則的爬動。
隱約中,民工好像聽到有誰在呼喚自己。
聲音很輕,但鑽進耳朵卻很清晰,就好像有人貼近自己,在身邊輕聲耳語一樣。
就在民工愣神時,小腿處突然出現異樣,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拉扯自己。
伸手一劃,恍惚間碰到了什麼東西。
那東西滑不留手,上麵覆蓋著某種黏液,手指摸過後,會產生很怪異的感覺。
這下民工不淡定了,慌亂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幸運的是,這個方向遠離水庫,民工沒有遭到更多的驚嚇。
不過十幾秒後,原本熄燈的摩托車突然亮了起來,從光線附近的朦朧光影裡,隱約看到一隻手朝自己擺動,似乎在召喚自己趕緊回去。
再後來,農民工連摩托車都不要了,沿著這個方向繼續狂奔,直到搭到1輛順風車,他才算徹底的安心。
借著車內的燈光,民工看到手上沾著一些綠色的粘液,黏液中間還有幾根很細的頭發絲。
到現在為止,農民工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摸到了什麼。
另一起典型案例是大魚吃人事件。
三個喜歡野釣的小夥子,在南區水庫一座半島上搭好帳篷,在那裡進行夜釣。
剛開始時還算正常,晚上10點過後,其中1個魚窩子突然炸了窩(即:魚兒受驚逃離窩子),平靜的水麵上出現一道道水紋,魚窩子裡的魚,爭先恐後向著四麵八方逃去。
出現炸窩的小夥子很鬱悶,養護1個好魚窩很不容易,沒想到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破壞掉了。
正要拎起魚竿時,手中猛然一沉,魚鉤好像刮到了什麼東西。
倒黴的事情都讓自己碰到了嘛?準備收竿的時刻,還能遇到刮鉤?
不對,隨著魚竿轉輪持續旋轉,魚線正在向岸邊慢慢回收,如果是刮鉤,魚線應該靜止不動才是。
片刻後,魚竿抬高,一條大魚被拎出水麵。
小夥子很高興,看來不是炸窩,而是魚窩子裡來了大家夥,把那些小魚小蝦都嚇跑了。
有些奇怪的是,當時係在磯竿上的鈴鐺沒有響,並未出現魚咬鉤的跡象,難道是無意間剮到了大魚?
情緒起落過後,小夥子打定主意,準備在這個魚窩子裡再釣一會兒,說不準還能釣到更大的家夥。
幾分鐘後,他的想法得到驗證,又一條足有5、6斤重的大魚上了鉤。
小夥子更是高興的不行,看來自己是運氣爆棚啊。
繼續這樣下去,等到天亮時,很可能釣到上百斤啊!
小夥子換好了魚餌,定點拋到了某一個位置,野心勃勃的幻想著,如果自己運氣足夠好,沒準兒能釣到幾十斤、甚至上百斤的魚王。
南區水庫的水域又深又廣,以前從來沒有人“清過底”,裡麵百分之百有大個兒魚王。
哪怕能釣上來1條這樣的魚王,往後在夥伴兒們麵前
,就有足夠的談資了。
正在幻想間,其中1跟磯竿忽然叮當作響,竿梢向下彎折出誇張的弧度。
小夥子甩腕提竿,突然間聽到“哢嚓”一聲響。
磯竿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