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狐蜮發出痛苦慘叫,當場被我砸翻,類似於活人的身軀在地上快速翻滾,想要逃離我的攻殺範圍。
我擦——
既然被我掀翻了,還想跑掉?這隻狐蜮挺樂觀啊!
其實在聽說附近有狐蜮的時候,我就有了個想法,想抓1隻回去當寵物養。
這隻狐蜮對自身的蠱惑術法極度自負,對我形成了誤判,這才讓我抓到大好良機。
我掄起冥尺,大踏步朝著受傷的狐蜮追去,同時觀察著它的形態。
它頭部能變幻出活人模樣,身軀卻沒法改變。
它有兩長一短3條腿,撩起的衣服下麵,露出纖細的蜂腰,腹部皮膚上長著一些惡心的黑色絨毛。
興許因為這些體態特征,狐蜮隻扒下瘦猴兒的外套。
如果它完全有活人的體態樣貌,說不準會把瘦猴兒屍體扒的溜乾淨!
女山魈發現狐蜮遇到危險,急的齜牙咧嘴。
不過鈴兒已經拿出了那盞紅燈籠,把女山魈牢牢攔在一側。
狐蜮受傷,顧不上使用蠱惑手段,鬱冬妮明白了我的意思,繞到另一側跟我前後夾擊,眼看這隻狐蜮就要落到我的手裡。
山霧忽然一陣飄蕩,像是突兀的刮來一陣山風,眼前閃爍出極光一樣的光線。
短暫愣神過後,周圍的景象全變了。
旁邊茂盛的樹林變成了低矮的灌木草叢,腳下凹凸不平的山路,變成一條相對平坦的小路,身後那嶙峋的
怪石堆突兀的消失。
至於二黑…它正在我左前方不遠處,跟一根低垂的樹杈較著勁。
“狐蜮呢?山魈呢?怎麼忽然間都跑沒了影兒?”
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鬱悶,很想把那隻狐蜮踩在腳下,用冥尺給它來一頓棒子烤肉。
可惜也就是想想而已,剛才一瞬間,一定發生了某種特殊情況,才能讓眼前景象出現了巨大變化,更是讓那兩隻邪祟趁機溜走。
“二級首領,二級首領…你還好吧?如果能聽到我的聲音,麻煩你回應一下?”
對講機裡再次傳出黑衣人的聲音。
不過這一次,他的情緒顯得有些急躁,言語中透露出對我的關切。
我說我這裡沒事兒,三岔路口那裡是不是出現了什麼變故?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
黑衣人說話時,我聽到了一些雜音,那不是沙沙電流的聲響,而是雜七雜八的吆喝聲。
好像在黑衣人附近發生了爭吵或者爭執,含糊不清的咒罵聲,從對講機裡傳了過來。
黑衣人顯得有些激動,“真是太好了,終於聯係到你了,你要是再不回話,我們都會以為你永遠的迷失了。”
“這兒的確發生了一些小變故,不過是好事,等你回來就清楚了。”
對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我們沒有必要繼續探路了,需要趕緊回去和他們碰頭。
至於黑衣人所說的“好事兒”,等我們回去一看便知。
“剛才的景象,既像是迷陣又像是幻境,很古怪。”
向著三岔路口返回時,鈴兒回憶著剛剛經曆的場景,皺著眉頭說出她的判斷,“那些真假景象結合在一起,好像是專門為了配合狐蜮似的。”
我點點頭,心裡也有這種感覺。
如果剛才經曆的是一座迷陣,那它就是為狐蜮量身打造的,甚至連那隻女山魈,都隻是個擺設而已。
布設迷陣的那位高人到底是什麼用意?狐蜮對他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我琢磨著狐蜮的蠱惑術法,很容易聯想到了午夜情緣熱線。
那些女鬼話務員,是不是用同樣的路數,影響到手機的信號呢?這到底是什麼高科技手段?
幾分鐘後,沒等來到三岔路口,隔老遠就聽到一陣吆喝聲,前方手電筒光線四下亂晃,場麵顯得有些雜亂。
“你不是老七?那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混在我們中間!”
“老七人呢?他現在是死是活?”
“你特麼還嘴硬,信不信老子一刀捅了你!”
幾分鐘後,就看到那名個子矮的黑衣人,被其他人按
著跪在地上。
他的兩隻手臂被大幅度向後掀起,肩膀關節處發出哢哢聲響,似乎隨時都能折斷。
不過這黑衣人倒是硬朗,挺直著脖頸,漆黑的眼眸裡流露著決絕的情緒。
他臉上的麵罩已經被人扯下,露出一張莊稼漢的標配臉。
對我來說,這些黑人都是陌生臉孔,我分不出他到底是不是一個“老七”。
錢律師繞到黑衣人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對方。
錢律師此刻臉上的表情,就像一個餓了三四天的人,突然看到了大盆紅燒肉一樣。
“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領路人。”
頓了頓,錢律師的語氣變得更加確定,“而且,你應該是唯一一個活著的領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