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瑛發出感慨,似乎在腦補著我描述的畫麵,“這一連串的變故反轉,真是讓人眼花繚亂啊!”
“你說它們咋那麼有心眼兒呢?彎彎腸子為啥會那麼多?”
馬達的關注重點卻不在這裡,他指了指鬱冬妮的肚皮,“我勒個去!你還有當蜘蛛精的潛質呢?”
“你讓我瞅瞅你的肚皮唄,我想看看,你是咋從肚臍
眼裡往外吐絲的?”
鬱冬妮翻臉比翻書都快,“我吐你大爺!誰說我會吐絲?誰說我非要從那兒往外吐絲?”
“還當蜘蛛精呢?我看你才是蜘蛛精,你全家都是蜘蛛精!”
馬達心情比較美麗,沒有跟她計較這些,而是繼續笑嘻嘻的追問,“瞅你那小樣兒吧,跟我你還扣扣嗖嗖的?”
“你就讓我瞅一眼唄!讓我瞅瞅你又不會死,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鬱冬妮惱羞成怒,臉色漲的緋紅,咯嘣咯嘣咬著銀牙,“咱倆關係很鐵是吧?你要是這麼說…那行,我就讓你看一看。”
“不過不是現在,等咱們商議過後,我領你到我房間裡,你想怎麼瞅都成!”
馬達發出一聲歡呼,兩手擺出勝利的剪刀手姿勢,“嗚呼…等會兒我不僅要親眼見證蜘蛛精的誕生,還要拍下視頻扔到群裡,嚇死那幫龜孫兒!”
“嘎嘎嘎…誰能想得到,我成天跟蜘蛛精玩兒釘杠錘?”
“我就問一句:像我膽子這麼大的,還!有!誰?”
噗通——
馬達剛一說完,就被徹底暴走的鬱冬妮使出1招“推窗望月”,直接把他推出兩米開外,屁股在地板上又滑出半米。
“你這完犢子玩意兒!”鬱冬妮氣的臉色發紫,身子都有些哆嗦了,“我真搞不清楚,你腦殼裡到底裝的是些啥?你怎麼總抓不住我說話的重點呢?嗯?”
大家夥默契的保持了沉默,沒誰上前去勸架。
這一對兒奇葩,相處的風格就是乾仗,他倆要是能和平相處1整天,那才叫奇怪呢。
小插曲過後,大家正兒八經商議起來。
“以前我聽二叔提起過鬼巫族。”花瑛回憶說道,“這個族群很奇特,誰都不知道他們藏在哪裡,他們也很少和外界打交道。”
“據說鬼巫族有一條嚴格的規定:外出行動時,必須兩兩作伴。”
“如果千蝶法師是鬼巫族的成員,他不應該會單獨行動吧?他的同伴呢?是不是隱藏了起來?”
我回想著存活的那些農民工兄弟,覺著鬼巫族人隱藏在他們中間的可能性不大。
比較合理的推測是:千蝶法師這次外出行動,根本就是他自作主張。
換句話說,他是從鬼巫族裡偷跑出來的。
脫下鬼降長袍時,我從他身上看到很多觸目驚心的傷口,心臟以及右腹部位置大麵積潰爛。
小井村外圍的村民出生後,身上帶有自然缺陷,看上去絕不會那樣刺眼。
所以千蝶法師的這些傷痕,很可能是逃離時,被鬼巫族人所傷。
“你居然聽說過鬼巫族?”
我沒想到花瑛會向我透露出這個消息,想想也是,她二叔乾的是倒鬥的買賣,算是道門子弟。
花常盛的江湖閱曆擺在那裡,知道這些道門秘辛,也就不足為奇了。
“你二叔有沒有跟你說起過鬼巫族的5件套呢?”
鬼降長袍、邪影麵皮、血汙木屐(jī)、魂魄鐫刻和死亡血咒,都屬於鬼巫族的不傳之秘。
如果千蝶法師是後來才進入到鬼巫族,那他不屬於血脈純正的嫡係子弟,應該沒法得到鬼降長袍,說不準
他用了什麼盜搶手段,才把鬼降長袍弄到手。
除了鬼降長袍以外,邪影麵皮和血汙木屐這兩樣法器,同樣具有詭異的功效。
邪影麵皮取自於活人的真臉皮,貼在臉上,能把自己變成另外一幅固定模樣,同時能掩蓋住自身原有的氣息。
血汙木屐雖然是木製品,但穿上它在夜間行走時會悄無聲息。
神女說,血汙木屐真正的用途是跟蹤邪祟,能踩著鬼腳印找到邪祟的藏身之處。
此外還能用它踩在活人影子上,產生出幾倍於自身的重力。
被踩中影子的活人,行動會變得非常困難。
我有些懷疑:從張才然家裡弄出的那張人皮,會不會就是邪影麵皮呢?
把它戴在臉上之後,會拉扯出另一幅女人的相貌,而且自身氣質也會徹底改變,這和邪影麵皮的描述有些相符。
不過再轉念一想,這種可能性好像不太大。
無意間答應幫彆人一個忙,結果就得到邪影麵皮這樣神奇的法器?
真要是那樣,我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點兒。
魂魄鐫刻和死亡血咒則是兩種術法。
魂魄鐫刻能夠把某1種詛咒,刻入活人的魂魄和血脈裡,這樣他的後輩子孫,將世世代代受到詛咒的影響。
曆史上曾經發生過一起很有名的詛咒事件。
1名鬼巫族子弟,使用了魂魄鐫刻之法,詛咒對方後輩子孫“男子世世為奴,女子代代為g”,後來果真應驗了。
被詛咒的那個活人,後麵連續七代子孫背負著這一詛咒,從來沒離開過“失足婦女”、“失足婦男”這兩種職業。
直到遇見1位術法高超的老和尚,才算把魂魄鐫刻給化解掉。
小井村以及外圍村莊的村民,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靈魂
鐫刻的影響?
如果真是因為這一門邪術的影響,那在很早以前,就有鬼巫族子弟插手神女的紛爭。
這樣事情可就鬨得更加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