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有抓到真凶,但或多或少能讓裴婉心理平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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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花瑛的建議下,我們去了一家地道的江湖菜館。
這家菜館的廚藝真心不錯,尤其是秘製私房菜——“招牌醬豬骨”,簡直能把人饞的,差點兒連著舌頭一起吞下去。
馬達麵前的炕桌上,很快堆起一座“豬骨小山”。
在中間熱氣騰騰的湯鍋蒸熏下,馬達臉上冒出的汗,成了一股股的小溪。
他嘴邊流著油,嘴裡塞著肉,說出的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車啊,當初我就看你骨骼清奇,早晚能成大器!”
“要不是這樣,我辛辛苦苦開挖掘機掙來的錢,哪兒舍得讓你幫著花?”
“咋樣咋樣?事實證明,我眼光奇準吧!”
“看到沒,今天能吃上‘招牌醬豬骨’,就是最好的證明!嘿,咱們團隊的春天,已經到來啦!”
鬱冬妮又好氣又好笑,拿起桌上的一塊白抹(mā)布,溫柔的幫著馬達擦著嘴,“瞅你那點兒出息!”
“咋滴?吃一頓醬豬骨,就讓你滿足的不得了?就能證明你的眼光準?”
嘴裡咀嚼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馬達搶過那塊抹布,湊到鼻孔下聞了聞,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呸呸呸!你剛才就是用它給我擦的嘴?”
馬達吐出嘴裡的殘渣,又喝了口水漱漱口,“你這敗家老娘們,到底讓我說你啥好呢?”
鬱冬妮一臉的懵圈,表情有些小委屈,“我怎麼又敗家了?這塊抹布,不就是用來擦嘴的嘛?剛才我也用了呀?”
“你不知道剛才你出去時啊,我腳丫子忽然有點癢。”馬達指了指光著的右腳,“當時沒啥順手的玩意兒
,我就用這白抹布——”
“嘔——”
馬達的話才說了一半兒,頓時把鬱冬妮惡心夠嗆,作勢要下地去外麵嘔吐。
我趕緊拉住鬱冬妮,“彆聽他胡扯!咱們這一大桌子人,都在這兒坐著呢。”
“他要是乾出那麼惡心的事兒,咱們能把他把抹布扔在桌子上?”
後知後覺的鬱冬妮,終於意識到自己被馬達忽悠了,氣的差點兒把湯鍋扣在馬達腦袋上。
在大家夥兒勸說下,她才改變了策略,開始跟馬達拚白酒,一仰脖就是一口杯,中間都不帶歇氣兒的。
連乾三杯過後,馬達立馬上了狀態,昏昏呼呼、依靠在鬱冬妮肩膀上,臉紅的就像地裡的紅高粱,那舌頭大的,在嘴巴裡都快繞成了1個中國結了。
鬱冬妮:“我就問你服不服?”
馬達:“服!”
鬱冬妮:“還跟我嘚瑟不了?”
馬達:“瑟——”
鬱冬妮:“你還記得自個兒叫啥不?”
馬達:“達——”
鬱冬妮撲哧一笑,“往後我乾脆給你改名,你就叫馬
自達好了,我手往哪兒指,你就往那兒開!你看這樣好不好呀?”
馬達:“自達、自達、達——”
其實馬達的酒量還算可以,七、八兩白酒,不至於讓他醉的一塌糊塗。
興許剛才跟鬱冬妮拚酒,喝的有些著急了。
馬達靠在鬱冬妮身上醒酒,大家夥兒沒忘了嘻嘻哈哈的聊天,氣氛十分的熱烈。
思怡姐妹慫恿著,讓我和鈴兒喝1個交杯酒,不知道鈴兒喊我“相公”的事兒,怎麼就在大家夥兒之間傳了開來。
人生第1次穿上白色長裙的鈴兒,蠟黃的小臉蛋上浮
出一抹紅暈。
私底下偷偷喊兩聲倒是沒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喝交杯酒,她是死活不肯的,“相…相信你,早晚能來我家…那啥!我…我先乾為敬,咕咚——”
花瑛帶頭起哄,“把話說全啦呀,到底想讓韓車去你家乾啥呀?”
“提…提…提親!”
說到後來,鈴兒聲音小的像蚊子聲,花瑛要趴在她身邊,才能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等花瑛把鈴兒的話複述1遍,又引起大家的哄堂大笑。
吃過晚飯,我的隊員們情緒有些高昂,明顯沒有立即
回家的打算。
“弟弟呀,你不是想做一門副業嘛?我倒是想了個好主意。”
花瑛神神秘秘的湊到我身邊,“等會兒咱們去KTV嗨歌吧!我給你介紹1個有實力的老板。”
“他目前主攻的投資方向,沒準能和你完美合拍。”
去KTV唱歌?認識有實力的老板?
我晃了晃微醺的腦袋,怎麼覺得這兩件事兒,貌似沒啥關聯呢?
君威帝豪KTV!
長這麼大,我還第1次進入這樣豪華的娛樂場所。
那水晶吊燈的光線,瞅著都直晃眼睛。
大廳裡負責迎賓的鶯鶯燕燕,一邊大聲喊著口號,一邊大幅度彎腰鞠躬,身體柔韌度,那都老好了。
大堂經理應該很快認出了花瑛,她跟做賊一樣轉過身,對著對講機一頓嘀咕。
後半段的迎賓隊伍,好像得到了什麼特殊指令,口號喊得更加熱情。
她們已經不是彎腰鞠躬了,我看她們眼瞅著就要趴地上了。
我們被領到3樓一間豪華包廂裡,懂得人情世故的思怡姐妹,負責去點酒水果盤等。
馬達則是離開了鬱冬妮,晃晃悠悠來到我身邊,“咦?剛才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怎麼好像看到那個死老娘們了?”
馬達是指墓碑掃碼時,遭遇的那隻女鬼。
快要進到包廂時,馬達隱約覺著,背後好像誰在盯著自己。
回過頭,就看到1張熟悉的臉。
慘白的臉皮像是塗抹了半斤白色染料,絕望麻木的眼神裡,帶著種病態的空洞之感。
馬達很懷疑,剛才自己是產生了錯覺,因為看向對方時,他還同時從對方的口型裡,讀到一些特殊含義。
“親愛的,我來了!”
“我會藏在你的身邊,默默守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