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行字,怎麼和神秘買客留下的不同?”
玲兒歪著小腦袋嘀咕著,她的情緒同樣沒有受到這些外在因素的影響,“這是魖紙信息的傳達,還是另外有人留下了這些字跡呢?”
我說留下字跡的可能另有其人,神秘買客畢竟是龔明的親媽、鄭秀琴的親婆婆,不至於留下這麼暴力而又充滿誘惑的信息。
而且寫這些血字的人,和圖謀幫助小鬼或者坑害鄭秀琴的,很可能是同1個人。
看過牆壁的字跡,我們轉到了左手邊的臥室。
在地麵上果然看到3隻動物的屍體。
距離房門較近的兩隻,全身如同肉泥一樣,似乎生前被某樣沉重物什壓的稀巴爛。
沾血的屍肉與地麵緊緊相連,就連那些堅硬的骨骼都不能幸免,和筋肉一起組成了1大張“肉餅”。
距離木床最近的那個,是1隻花紋狸貓,黑黃相間的毛發極有光澤,尾巴很長,從身後直接繞到了它的脖
頸處。
和前兩隻動物的相比較,這隻狸貓的死相才是最慘的。
在它身上的毛發中間,多出很多漆黑的傷痕。
傷痕似乎具有極強的切割銳性,邊緣圓潤光滑,並沒有鮮血流淌,隻有潔白如雪的貓肉在向內蜷縮著。
仔細觀察下,貓屍渾身上下的傷痕,呈現出有規律的組合,如同一朵朵蓮葉型的漆黑花瓣,在它屍身上雕刻出鏤空的形狀。
我下意識的想到了黑法師,動物屍體上殘留的痕跡,很像是出自黑法師的手筆啊!
腦補一下,當時應該是有邪惡的操控者,指使陰鬼鑽進3隻小動物身體裡,準備對龔雨晴圖謀不軌。
不過剛進到房間裡,就被留守在附近、負責保護的力量發現。
從肉泥一樣慘相判斷,很可能當時有陰冥惡鬼出現,在龐大身軀的重壓下,將前兩隻圖謀不軌者碾殺至渣。
最靠近木床的那隻狸貓,應該動作靈活,行動速度極快,快到連陰冥惡鬼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這時負責保護龔雨晴的第2支力量出現了,以詭秘的手段弄死了狸貓。
花瓣一樣的鏤空傷痕,有規律的蓮葉組合…最終擊殺狸貓邪祟的,應該是1朵紫葉蓮花掌吧!
這就是黑法師分流之後,留在龔雨晴房間裡的防護力量嘛?
事情還原到昨天晚上。
當黑法師邁出門檻,和我正麵相對時,它對我做出一些極其隱秘的動作,所以才讓我對計劃進行了微調。
而事後搜查龔雨晴房間時,雖然有丁丁幫忙,但實際上我隻是走了個過場而已,並沒有太過認真的搜索。
現在來看,我的一些推測是正確的。
黑法師雖然暫時離開,但它的部分力量還在附近殘留,一方麵保護著“家人”的安全,另一方麵,似乎在守護著什麼格外重要的東西。
這樣重要的東西,黑法師並不介意被我尋找到,但絕不允許被其他人染指。
所有膽敢靠近這房間的邪祟,統統要被黑法師的殘留
力量所絞殺。
…
“相公,你在看什麼呢?1隻慘死的狸貓,也能吸引你這麼大的興趣?”
看我蹲在狸貓的屍體前,長時間沉吟不語,玲兒覺得有些奇怪,蹲下身輕輕偎依在我身邊。
我搓了搓玲兒的頭發,笑著說道:“狸貓屍體可吸引不到我,我是突然間想起一些有意思的事兒。”
“影子曾經說過:熟人殺熟、親人殺親,才會一殺一個準兒。”
“鬼主把這幾方勢力派出來,並且明麵告訴它們,若乾年後,它們相互間會有你死我活的慘烈競爭。”
“鬼主是有大智慧的家夥,深謀遠慮,目光投放的很遠,它定下這樣的計劃,就避免了幾股力量背後捅刀的可能,彼此間的較量全憑‘陽謀’。”
“不過它能不能想象得到,如果競爭到了一定的慘烈程度,會不會出現適得其反的效果呢?”
我這番話說得極其隱晦,出於某些特殊考慮,我對玲兒都沒有明說。
玲兒再次歪起了小腦袋,有意無意的搭靠在我肩上,“相公,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你啦!”
“你說的話莫名其妙,做的事稀裡糊塗,但每次結果驗證,你的決策總是無比的正確,事情解決的都是那樣的完美,我真是很佩服你呢。”
“相公,被你選擇,就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兒,我…永不後悔。”
我汗了一臉。
玲兒把我說得直蒙圈。
我哪裡莫名其妙、稀裡糊塗了?
而最近的幾次行動,事後來分析,總是或多或少存在一些瑕疵,根本談不上完美。
此外,聽著玲兒不經意間流露出情意的話,我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有些感動、甜蜜、迷糊…還有些感覺怪怪的,畢竟我倆身邊,還躺著3具血肉模糊的動物屍體呢。
“我已經大致明白了黑法師的意思。”
結合現有的線索,我已經梳理出了大體的框架,心裡
不免有些輕鬆。
我肩膀朝著玲兒擠了擠,動作幅度很輕柔,“接下來,咱們再去向鄭秀琴問一些事情。”
“影子說得對,黑法師的思維,真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黑法師的強大已經遠超過了影子的預料。”
“恐怕,它當年的計劃,早就已經實現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