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突然意識到1個問題:現有的這個鎮塔並不是完整的啊!
從上麵的凹槽判斷,那裡明顯缺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如果我的團隊裡真的混進了內鬼,活人中鬱冬妮的可能性最大,陰鬼裡可就不好說了。
若是內鬼在故意藏拙,隱瞞了自身的實力,並且利用鎮塔漏洞隱藏起來,那還真不容易把它揪出來。
我要和對方打1場心理戰,希望內鬼被我麻痹後,疏忽大意下露出一些馬腳。
當然,這隻是我的一種希望而已。
如果這樣還揪不出內鬼,我會另想辦法,以1種更加複雜的方式進行試探。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hān)睡?
不揪出這隻內鬼,我終究是不安心的。
…
從靈品店離開後,整個下午我都在彆墅裡歇息,順便梳理著手頭的事情。
陸行和況錦之那邊還沒有消息,不知他們是否一切順利。
按照約定,如果他們遇到麻煩的話,會第一時間聯係我。
我始終沒有接到他們的電話,按理說這應該是個好消息,但我總覺得他們好像出了什麼問題。
期間我曾掏出電話,想要給況錦之撥打過去,猶豫過後,我又放棄了打算。
是不是每一個渡魂人心裡,都住著1隻小魔鬼?我怎麼就這麼見不得彆人好呢?很希望人家出事情?
再說了,上杆子不是買賣,就算陸行他們出了狀況,也應該是他們主動打給我才對。
炳叔、常平叔以及花常盛,3人好像都去了百道院。
這個地方極其詭秘,似乎隱藏著鬼主的一些秘密。
以前我是不打算觸碰這個雷區的,現在我的想法有所改變。
我可以去查看百道院的隱秘,但前提是,我要達到假死人的層級。
而且我要彌補好團隊成員的心理缺憾,團隊的綜合戰力對提升到1個恐怖的程度,這樣我才會更有信心,敢去挑戰一些更危險的地方。
傍晚時分,我和鈴兒在庭院裡散步時,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對方是1名男子,聽著聲音挺年輕,說話語氣相當的客氣。
“請問您是韓大師嘛?”
我說是,對方立刻自我介紹道,“我叫白墓,白天的白,墳墓的墓,是一個剛入行的新人。”
“受到我們大老板的委派,往後我負責和您接頭,處理一些和您有關聯的具體事務。”
“所以您要是有什麼需求的話,儘管和我說好了,能滿足的我一定儘量滿足,如果滿足不了,我會儘快向大老板彙報。”
“簡單來說:往後我就相當於是您的專職服務經理,
您就相當於是我的上帝。”
“這也就是咱倆現在在通著電話,不太方便表達我的情感。”
“如果見到您的麵,話說到這裡時,我就該跪下給您磕頭了。”
我眯了眯眼睛,這小家夥看似人畜無害、對我極其恭敬,但說不準他肚子裡揣著什麼粑粑。
越是笑麵虎、老好人,我就越應該提防,免得做出“陰溝裡翻船”的傻事兒。
“行了,彆跟我說這些沒營養的話了。”
我對白墓的恭維並不感冒,“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
彆耽誤彼此的時間。”
毫無疑問,白墓取代了錢律師的位置,是拳頭派來的新任接頭人。
我和他的談話內容,都能轉到拳頭的耳朵裡。
“是這樣,錢律師之前不是給您安排1個任務麼?”
“執行任務之前,您已經得到了一些應有的獎勵。”
“不過還有一項獎勵,是在完成任務後才能獲得的,那就是跟我家老板見麵,並且當麵向提出一個在他能力範圍之內的要求。”
“我家老板雖然出了重大意外,不過他言而有信,還是打算對您兌現承諾。”
“您看明天什麼時候方便,我過來接您?另外有些事情,我還想當麵向您彙報呢。”
這家夥說話一口一個“您”,讓我感覺不太適應,總覺著給我打電話的這位,不像是個正常活人,而像是1隻修煉成型的馬屁精。
“那就明天中午吧!其他時間我都安排了重要事情,隻有中午我能倒出空來。”
我想了想,故意撒謊說道,“而且因為最近行程安排的問題,我的時間一直很緊張。”
“希望明天中午時,我能見到你家老板,進行1次愉快的會談。”
白墓回答的很快、很果斷,“那就這麼辦!明天11點鐘,我會準時來到您的彆墅外,咱們不見不散哦。”
掛掉電話後,我和鈴兒說了說剛才的情況。
這個白墓似乎和錢律師有些不同,他的自主決定權好像更大一些,在更多事情上能夠替拳頭做主。
雖然還沒有見過麵,但我隱約感覺到,他應該是1個相當狡詐的家夥。
嘿!想裝成稚嫩的小白蒙蔽我?門兒都沒有!
我剛和鈴兒聊了幾句,手機再次傳來震動,這次是芳姐的來電。
“韓大師,南嶺新區的劇本簡直絕了。”
“隻是聽著老編導跟我複述1遍,我就毛骨悚然,渾身汗毛都炸立起來。”
“這不?在接到陳思怡的劇本後,我讓劇組把劇情細化分解,開始拍攝其中一些鏡頭。”
“現在拍攝已經有了初步進展,你和鈴兒妹妹什麼時候有時間,過來幫忙把把關?”
芳姐的提議正合我的心意,我正想向他詢問吳萌萌的事情呢。
這小妮子憑借腦門兒,就能硬生生砸碎第3隻花盆,來曆肯定不小。
如果她品行端正的話,我倒是挺有意向,想把她吸納進我的擺渡團隊裡。
二十幾分鐘後,我和玲兒在君威帝豪KTV門前下了車。
我不知道芳姐對這事兒為何如此重視,他居然一直在等候著我們。
不等出租車停穩時,他就一路小跑向我們跑來。
我的腳掌剛在地麵上撐穩,他就給了我1個大大的熊抱,“瑛子果然沒有忽悠我!能夠認識你,真是我的人生幸事啊!”
我覺得芳姐好像話裡有話,不過他既然沒有明說,我也沒必要追問。
芳姐在前領路,片刻後來到四樓。
走出電梯門,我沒感受到恐怖的氛圍,沒看到恐怖的場景,反倒是聽到一陣相當違和的大笑聲。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這就能拍成恐怖電影?老妹兒啊,你是在開…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