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可以不尊重我的職業,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一口一個小爬蟲…你侮辱誰呢?我爬蟲你大姥爺哦!
迅疾飛來的鐵鎖鏈忽然間靜止,鎖鏈一端意外被鈴兒緊攥在小手裡。
鈴兒再次展現出驚人的神奇,她居然和陰司者對峙起來。
陰司者臉上露出驚詫,虯然隆起的臂膀兩次用力,明顯想把鐵鎖鏈和鈴兒一並拽過去。
但兩次用力過後,鈴兒紋絲不動,如同腳下紮根了。
噗——
一聲輕響,鈴兒咬破舌尖,向著鎖鏈噴出一口鮮血。
這口鮮血宛如有了自己的生命,迅速化成一道血線,沿著鐵索鏈向陰司者延伸過去。
我不知道鈴兒的鮮血為何這麼神奇,當沾到陰司者手掌時,對方像是被燙毛了一樣,粗壯身軀哆嗦一下,手掌鬆開,鐵鎖鏈落在地上。
“原來是你!”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早就應該死了嗎?”
“看在你的麵子上,這次暫且饒過這臭小子,但我要把你還活著的消息帶回去。”
陰司者像是突然間發現了什麼隱秘,語氣裡含著不解與畏懼,說過這些話後他掉頭就走,打算重新鑽進巨
幕光影裡。
這變化來得極其突然。
我不知道鈴兒有什麼強悍背景,竟然能嚇退陰司者。
不過有一點很明顯:鈴兒和陰司者,或者說和陰冥之間,有著很深的關聯。
鈴兒另有1個重要身份,這身份讓陰司者相當忌憚,甚至都不敢過多停留。
陰司者邁開野牛腿,眼瞅著就要跨進巨幕光影。
我想也不想的追了過去,在對方即將消失的瞬間,冥尺鋒銳的鉤刃砸在他後腰上。
陰司者發出一聲慘呼。
“嗷——臥槽哇?老子都主動言和了,你還敢過來挑事兒?”
“信不信我把你扔進油鍋裡,親手煮了你?”
“你給我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次看在小…看在她的麵子上,暫且饒你狗命。”
“等下回你落了單,我非嫩死你不可!”
陰司者羅七八嗦說著些威脅的話,不過聲音漸遠,表明他在迅速向著遠處逃離。
沒一會兒工夫,巨幕光暈裡影像消失,陰司者跑的無影無蹤。
我暗地裡小小鄙視他一下。
現在我是有些弱小,但我會不斷成長,等我足夠強大
時,我一定主動找上門,跟陰司者好好算算這筆賬。
到那時,我最起碼也得摘掉他1顆腎吧?
要不,我怎麼能對得起他今天這通嚇唬呢?
“鈴兒——”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我跑過去抱住搖搖晃晃的鈴兒。
她的臉色很難看,比剛才更加蒼白,身子在輕微的抖顫,似乎損耗了很大的力氣。
“相公,彆擔心!現在沒事兒了!咱們不怕哈!”
看著鈴兒擠著笑臉、安慰我的小樣兒,我鼻尖一酸,眼淚差點兒流出來。
我說你現在彆說話,我先讓人帶你離開這裡,那陰司
者說不準是個放屁打鳥的主兒,誰知道他會不會再殺出個回馬槍?
我把梅若蘭喊了出來,讓她扶著鈴兒穿過巨幕光暈。
我不確定鑽進光暈過後,她們會出現在哪裡,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乳白色光暈絕對是“一扇門”,可以通往另一處所在。
我暫時還不能出去,要領著其他的陰鬼朋友找到匠師,做好兩手準備。
村中村是匠師搞的鬼,如果鈴兒在這裡迷失,匠師一定有方法讓我和鈴兒會合。
鈴兒和梅若蘭的身影消失後,我心裡傳來鈴兒的好消息:她們成功回到了現實世界,很快就可以和馬達他們碰頭。
而且鈴兒的傷勢並不重,隻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了虛弱的反應。
失血過多?就那一口鮮血?
我閃過這個念頭,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在那中華的後鞧上輕踢了1腳,讓他趕緊跟著鑽進光暈。
此時那中華的狀態也很糟糕,嘴唇烏青,臉部散發出灰敗之色,看他的麵相,好像瞬間蒼老了兩三歲。
陰司者那口吐沫的威力會這麼大嘛?轉眼間就把生龍活虎的那中華,泡成這小老樣?
“車啊,要不要我和冬妮過來幫忙?”
我心裡響起馬達的聲音,“鈴兒倒是沒啥大事兒,不過我看你那裡,好像有些不妙啊!”
我說你不用管我,在外麵重點照顧好鈴兒就行。另外你和鬱冬妮再去做1件事兒,咱們分頭行動,這樣效率更高些。
我把通紅的鎮塔放回帆布包,想了想,把那條鐵鎖鏈撿了起來,一並放進包裡。
這東西應該是陰司者的趁手武器,因為上麵沾了鈴兒的血線,所以陰司者離開時,沒敢把它帶走。
陰冥出品、必非凡品,這我回去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此外,陰司者的出現改變了我的一些想法,等回去過後,我還要想一些有效的辦法對付他。
他對鈴兒雖然有所忌憚,但對我可是恨得牙根直癢兒。
以後我和鈴兒分開時,如果暗中被他盯上,那可就不
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