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塔本身不就有隔絕作用嗎?怎麼會在關鍵時刻失效呢?”
鈴兒偎依著我的肩膀,即便是當著嬰蜮的麵,她也沒感覺到有絲毫羞澀。
這段時間,鈴兒對我的依賴越來越強了。
“你有沒有想過這種可能,爺爺留下的渡鬼三件套,有可能不屬於陽間,它們或許本就是陰間的產物?”
我暗吸了一口長氣,被鈴兒這個大膽的猜測驚得不輕,“如果鎮塔和冥尺真是來自陰冥,它們對陰間術法自然不會有任何抵觸,倒是能解釋得通,為何‘離’能影響到鎮塔裡的嬰蜮。”
“但陰冥的東西,怎麼會在陽間出現,最終又落在了我身上?”
“爺爺當年是通過什麼方式,把鎮塔和冥尺帶離出來?”
“難道…爺爺本領通天,能自由往返陰陽?”
我的腦子有些亂,事情涉及到爺爺,我總是暈暈乎乎的,既猜不透爺爺的真正實力,更沒法判斷他的用意。
回想著成為渡魂人以來的經曆,仿佛我走的每一步,都落在爺爺的算計裡。
爺爺到底有沒有死呢?
為何我隱約有種感覺:好像爺爺就待在身邊,隨時盯
著我的一舉一動?
“不行!下次再見到‘離’時,我得把事情問清楚。”
我下定了決心,“既然它對我暫時沒有惡意,那向它多詢問一些問題,應該不會觸犯什麼禁忌。”
“它莫名其妙的找上我,似乎預示著要有什麼大事發生。”
“如果不弄清楚的話,我心裡會很沒底的。”
害死梅雨薇的事情,必須暫時擱在一邊,“離”的強大有目共睹,現在跟它作對,太不明智了。
自身強大才是硬道理。
在沒有足夠把握之前,我決不會輕易和‘離’翻臉。
事情想象的很美好,可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內,我再沒機會見到它。
每當夜幕降臨,我就會處於失控的邊緣,需要趕緊前往一加1健身會所。
如果稍加拖延,我就渾身難受,腦子渾渾噩噩的,渾身酸軟無力,情緒暴躁不安。
我十分的相信,如果時間拖延得更久一些,說不準我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自己毀了自己。
更加邪惡的是:當我走進健身會所,直到淩晨1點以前,期間所發生的任何事情,我都完全沒有記憶。
我能隱約聽到孫海山的聲音,似乎對我發出一些指令
,讓我按照規定做出動作。
偶爾左清柔和的聲音,會在耳邊響起,似乎在安慰疏導我,為我加油鼓勁兒。
除了這些模糊感受外,我體會最深的,就是清醒之後的身體變化。
我稀裡糊塗就累成了死狗啊!
恢複記憶的瞬間,我一定是癱軟在健身會所的大門外。
渾身被汗水浸濕,手腳無規律的抖顫著,心臟咚咚咚的狂跳著,像是在打鼓。
前三天,都是況錦之臨時充當司機加保鏢,發現我從會所出來,他就會像扛麻袋一樣,把我扛回小客車裡
。
在陸行恢複體力後,這樣艱巨的任務,就交到他手裡。
再後來,鈴兒不放心我,她會跟著等在會所門外,而後和陸行一起,用擔架把我抬回去。
整整七天!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來的?!
清醒時就呆在彆墅裡,主要任務就是吃,以及休養恢複體力。
失憶時就待在健身會所裡,稀裡糊塗的損耗著體力。
直到榨乾身體裡的最後一絲力氣,完全陷入虛脫狀態
,我的體能訓練才算正式結束。
第七天的淩晨1點!
這次除了鈴兒和陸行外,我身邊還多出左清、孫海山二人。
他們一臉崇拜的望著我,如同迷妹看到了自己的偶像。
“你們乾嘛這樣盯著我?”我有些納悶,下意識在臉上抹了一把,“我臉上長花了?”
左清噗嗤一笑,手背掩著小嘴兒,俏皮的模樣十分可愛,“老大!我可真是佩服你!”
“為了訓練增強體能,你真是連命都不要了,你對自己的那種狠,我就是簡單想一想,都會心裡發抖呀!
”
“老話說的沒錯,男人對自己狠一點,早晚會成就大事業。”
“我真是由衷的佩服你!韓車,你是我見過的最有韌性、最有毅力的男生!”
我就算臉皮再厚,也被左清誇的老臉通紅。
那是我自己有韌性毅力嗎?不都是被逼的嗎?
具體怎麼訓練的體能,到現在我都蒙在鼓裡,記憶中的那一段,就仿佛做了場夢一樣。
孫海山臉上帶著燦爛笑意,“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比一周前,體能強大了一些?”
我握緊拳頭,原地用力彈跳兩下。
何止是強大了一些?和一周前相比,我簡直判若兩人!
我身體裡多出1股莫名的氣團。
它似乎在沿著特定的路線運行,每次運轉過後,都會讓我力量再增大一分。
體力充沛時,我能一口氣輕鬆做出兩百個俯臥撐、兩百個仰臥起坐,甚至還能再來個5公裡越野。
在我感覺虛弱時,體力恢複速度極快,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恢複到巔峰狀態。
這種變化如夢如幻,感覺是那樣的不真實,這要放在以前,簡直不敢想象。
以前彆說跑出5公裡了,估計我頂多能跑到500米,而後剩下的距離全靠爬!
“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兒?今天為什麼跟著我一起出來?”
我暗自欣喜的感受著自身變化,情緒複雜的朝著會所方向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