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你始終執迷不悟,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狼牙棒你們見過沒?水桶粗的嗜血狼牙棒你們見過沒?你們信不信,這玩意兒要是砸在身上,一定能讓你們爽的不要不要的?”
我好心好意勸說著衣櫃裡的鬼怪,不過這些話,卻引起了某人的強烈不適。
“陳…陳醫生,我還是到外麵等著你們吧!”
女病人縮了縮脖子,顯現出不相符的畏縮,“這家夥好像有點兒變態!近距離跟他呆在一起,我總覺著渾身冷颼颼的。”
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櫃門前,自然沒法看看女病人如何離開,隻是聽到一陣很輕的腳步聲,如同一隻狸貓在房間裡穿行。
輕輕拉開櫃門,果不其然,我看到了那4隻小坨的鬼
怪,它們蜷縮成一團,似乎顯得極其懼怕。
“我給你們變個戲法,你們仔細看!”
我相信,和邪祟打交道的道門子弟裡,很少有人能像我這樣耐心。
我一邊溫言溫語的勸說,一邊兜手一罩,把黑色塑料袋堵在了櫃門後的孔洞前。
當我揮舞著冥尺,作勢要捅它們的時候,這些小家夥都是心慌的一批,爭先恐後鑽進了黑色塑料袋裡。
“你這個騙子,用這樣卑劣的手段欺負我們這樣的弱小!”
“院長大人不會放過你,她冰冷的眼睛正注視著你!在你最猖狂得意的時刻,你的懲罰就會到來!”
聲音雖然仍是機械單調,但卻充滿了憤怒,似乎被我用這種方法擒住,它們心中相當的不忿。
我才懶得理會它們心中怎麼想。
掏出幾張烈火符籙貼在塑料袋外層,如果它們敢逃脫,或者整出其他什麼幺蛾子,我不介意送給它們幾團漆黑的業火。
“你怎麼把這些醫護人員都抓進了塑料袋裡?”
“它們的身軀那麼龐大,塑料袋卻這麼狹窄,它們是怎麼進去的?”
“你真會變魔術嘛?還是懂得什麼了不起的神通手段?”
陳醫生雖然對我提出質疑,但她站在原地無動於衷,似乎不想破壞我的行動計劃。
我說你隻管看熱鬨就好,更精彩的還在後麵,保準能讓你大吃一驚。
不知從何時起,左清臉上已經沒了困倦之意,更不見有什麼懼怕或者好奇,麵色平靜的向前跨了一步,仔細盯著我的舉動。
“如果沒有猜錯,接下來我們將見到兩位護衛頭領!哦,大概類似於你們眼中的護士長!”
我不動聲色的側了側身,既可以警惕衣櫃裡的動靜,又可以提防來自身後的偷襲。
拉開第2扇櫃門時,兩隻高大的玻璃器皿如約呈現。
似乎感應到我身上散發的陽氣,玻璃器皿裡的屍體,緩緩轉動身形,長發在液體中飄散,慢慢露出它們的麵容。
“古醫生?3號病患小春?你們怎麼藏在這裡?”
“好一段時間沒看到你們,我還以為你們徹底消失了呢。”
陳醫生對玻璃器皿視而不見,仿佛在她眼裡,隻看到兩個躲藏在衣櫃裡的正常活人。
“破壞院長計劃者,實屬大逆不道之輩,理應受罰。”
“報告中樞——”
當啷——
不等兩具屍體把聲音傳遞完畢,“當啷當啷”兩聲脆響,我已經砸碎了那兩隻玻璃器皿,半透明的液體流淌了一地,“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穿著醫生製服的屍體,臉皮仿佛抽了抽,對我的行為感到極度憤怒。
穿著病號服的屍體,腦袋扭過一個角度,正望向陳醫生或者左清,凸起的眼球中似乎帶著一絲不解,不明白像我這樣的外人,為何能在陽光醫院裡橫衝直撞、肆無忌憚。
那些半透明的福爾馬林溶液,應該有特殊的效用,浸泡在其中,能讓它們發揮出詭秘的術法手段。
一旦脫離了玻璃器皿,它們就和普通的屍體沒什麼兩樣,更不可能像白毛屍那樣行動自如。
我拿了兩個大號的黑色塑料袋,蓋在它們的屍體上,“你們不是很能跑嗎?這次我看你們還能跑到哪裡去?”
幾張烈火符籙把它們從頭沾到腳,這樣一來,它們就算徹底落入我的掌控中。
我打開第3扇櫃門,指著裡麵漆黑幽深的密道,“陳醫生,你猜猜看,這條神秘的通道,最終會通往哪裡?”
陳醫生的臉色變了變,似乎想起了某些重要片段,“原來院長從來就不放心我們!她一直在暗中監視著!”
“難怪每次做手術時,我都有一種感覺,好像有人在暗中偷窺著。”
“不對,當說到做手術時,我心裡怎麼那樣煩亂?”
“我是誰?白月娥是誰?院長是誰?”
“我…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