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馬達家養的那頭老牛,已經跟了他家10來年了,脾氣溫順、任勞任怨,從來沒有這樣發過瘋。
把這些線索綜合起來,隻能歸結到那倆短命鬼身上,她們不僅要投胎,還要來索命。
而按照陰陽先生的說法,老馬家上輩子就欠她們的,這輩子必須用老馬頭兒的一條命,來進行償還。
我和鈴兒互望了一眼,心裡唏噓不已,對這種說法半信半疑。
成為渡魂人以來,我的親身經曆完全顛覆了我的三觀,和我以前所學的知識矛盾衝突。
或許將來有機會,我能進入陰冥,親眼看一看;興許到了那時,我會有更多的感悟吧!
來到村子口,馬達轉身朝著老家方向,跪地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看得出來,化解心結後的馬達,比以前更加的豁達,不再計較血緣關係的事,對兩個妹妹的死,更是完全的釋然。
“韓車說的對,想太多那都屌用沒有。”
馬達在身上拍拍打打,拂掉那些塵土,“等處理完手頭的事,我就領著未來媳婦兒,見一見我老娘。”
“將來我還要到墳頭前,給我老爹燒把紙,培培新土。畢竟是父子一場啊!有啥坎兒揭不過去呢?”
這次鬱冬妮表現得很安靜, 沒去和馬達打打鬨鬨,興許她意識到:一向不著調的馬達,這次終於說起了正經事。
“影子曾經說過,驅走童年陰影後,你的戰力再上一個台階。”
“你跟我交個實底兒,現在你的體術,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
坐上考斯特,一路平靜無波,我冷不丁再次想起這事。
馬達這貨,屬於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不管我怎麼問,他死活不肯跟我透露底細,又玩起了神秘。
奶奶個腿兒——要不是因為打不過他,我真想一腳把他踹趴在前車窗上!
“老大,有些不對勁兒啊!”
經過城鄉結合部,即將回到城裡時,陸行突然放緩了車速。
遠光燈照耀下,能看到二十幾米開外的路麵上,攔著兩根粗壯的樹乾,就如同有人設了關卡,不想讓車輛通行一樣。
這是道路出現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我剛想到這兒,就聽車外傳來噗噗兩聲悶響,陸行
一個急刹車,讓考斯特停了下來。
“糟糕!車輪胎好像紮到了什麼東西,爆胎了!”
陸行氣急敗壞,對這輛考斯特明顯十分愛惜,“你們在車上稍等一會兒,我下去瞅一眼。”
我給馬達丟了個眼神,示意大家一起跟著下車。
路上無緣無故多出路障,又莫名其妙的爆了胎,這事怎麼想都覺得蹊蹺。
果不其然,剛剛下了車,就看到兩束光線照耀過來,從旁邊土溝裡爬出兩個家夥。
一個腰上彆著片刀,切西瓜的那種,明晃晃的,瞅著倒是有些瘮人。
另一個手裡拎著個板斧,就是農村劈柴禾用的,勢
大力沉,殺傷力十分突出。
不用多說,我們這是遇到打劫的了。
“臥槽?這一車,居然有五個人?不過人多沒用,遇到我們哥倆,那是你們晦氣。”
“我懶得跟你們嗶嗶了,痛快點,把身上的錢錢都掏出來!”
“還有那些金銀首飾啥的,都不許掖著藏著啊!”
“要是讓我發現你們少拿了一樣,老子一頓大板斧,非把你們腦瓜子劈放屁不可!”
這兩個貨身上穿的破破爛爛,但說出的話卻極其凶惡,看向鈴兒時,眼睛閃過失望,但瞄到鬱冬妮時,眼底卻閃過貪婪之色。
我不動聲色,在心裡用通心術給馬達下達指令,“接下來的事兒,你們兩口子全權處理,我、陸行和鈴兒三個,就在旁邊看熱鬨了。”
“我可看出來了,這倆家夥對鬱冬妮好像心懷不軌,如果你能忍、那就繼續忍,你就算忍成忍者神龜,我都不管。”
被我這麼一刺激,馬達頓時就梗了梗脖子,雖然麵朝著那兩名劫匪,但話卻是對我說的,“就這倆小癟三兒,還值得讓我動手?”
“這就是大炮轟蚊子,明顯大材小用啊!”
“行吧!今天我就教這兩個小兔崽子怎麼做人!”
“你們準備好沒?準備好了一起來吧!”
馬達大咧咧往那兒一站,都沒拿正眼瞅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