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你傳話給大家,重點提防那名無臉男。”
“乞丐模樣的家夥,應該是陰司者瀚哲,他莫名其妙被困在這裡,好像萌生了死誌,剛才他把很大一部分陰煞氣息傳遞給我。”
“暫時來看他對我沒什麼敵意,但是大家不能掉以輕心。”
“除了我們這些內部人員以外,其他邪祟統統有可能
產生威脅。”
車上的乘客似乎受到某種力量牽引,不約而同朝著廣場彙集過去,融入到那些邪祟中間。
鈴兒的幽冥眼可以看得到,除了廣場上數以千計的邪祟以外,周圍黑暗中還不知隱藏著多少邪祟,他們同樣盯著我們這一群人,似乎在我們中間,隱藏著某1個“焦點”。
“小夥子,你倒是挺神奇,這都能不死?”
無臉男陰惻惻的笑了笑,不過這次他沒有再拍打我,似乎他另有要事,暫時顧不上我,“不過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在鬼主誕生之前,我的徒子徒孫肯定會弄死你。”
“嘿嘿…敢和我的屍涎作對?這就是你的下場啊!”
不知出於什麼考慮,無臉男的聲音偏大一些,似乎有意想讓周圍的邪祟聽到。
我心中一凜,從他的話裡我就能推斷出來,無臉男應該是那巨大墓穴的主人。
剛才攔截公交車時,那無字的高大墓碑,就是他使出的陰煞手段,他是想以儆效尤、殺我立威。
但瀚哲幫著我時,他怎麼不發飆呢?難道臨時上車的三位乘客,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乾擾?
片刻後我跟著人群來到了廣場。
第3名乘客化成了陰影,像是跟屁蟲一樣懸浮在我頭頂,我看不清它的相貌,甚至說不清它的形態,“陰影”二字或許是對它最好的形容。
“如果它真是鬼主,乾嘛一直盯著我?它重新臨世,難道跟我有關係?”
當我想著這些時,鴉雀無聲的巨大廣場上,忽然不約而同傳來一聲驚呼。
我隨著他們的動作,仰頭看向夜空。
在三輪幽冷鬼月的照耀下,那裡突然出現一條五彩斑斕的通道,在通道前,突兀的多出兩名男子。
一名男子我熟悉,他是花常盛。
不知道他有過什麼經曆,臉上鼻青臉腫的,造得十分狼狽。
他整個人趴伏在另一名男子身上,兩條胳膊齊肩而斷,兩條腿似乎也受過重創,站都站不起來。
鈴兒注意到一些細節,花常盛眼皮底下的眼珠還在滾動,隨著他的呼吸,鼻孔處有輕微的動作。
這些細節都在表明:他還活著,隻是受了重傷而已。
另一名男子十分帥氣。
如同雕刻出的臉部輪廓,晶亮漆黑的雙眸,半長的飄逸黑發…
我擦——
就他這樣的,不去當一線主力男明星真是可惜了,霸道男總裁的角色最適合他。
驚鴻一瞥間,還發現他身上有種俾倪天下的氣勢。
他目光從我們幾個活人身上掃過,又在廣場數千的邪祟身上短暫停留,隨後收回目光,背著花常盛邁入通道。
“13路公交車,已經給出最明顯的線索。”
“終點就是起點,起點就是結束,不過一個循環而已,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
“嗬——在同一個地方呆的太久了,真的容易變傻!”
“這幫傻瓜啊!”
五彩通道消失之前,那名帥氣男子的聲音遠遠傳來,清晰的鑽進我的耳朵。
他絕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因為從他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來,他對我根本就不屑。
或者說,包括無臉男和瀚哲在內的所有邪祟,都沒被他放在眼裡。
這家夥到底是誰?是花瑛的父親嗎?果然屌的一塌糊塗啊!
可惜接觸的時間太短,我沒機會仔細了解他。
這絕對是個有故事的男人,而且實力極其強大,如果能在他身邊呆一段時間,我肯定受益匪淺。
前腳通道剛剛消失,後腳在半空就傳來密集的聲響,
似乎暴雨要重新降落。
然而那些雨滴彙聚在半空中,卻沒有滴落下來,而是凝聚組合成了一個超大的水幕。
當巨大水幕出現時,三輪鬼月的幽光齊刷刷映向那裡,黑白光線交替閃動,在水幕上組成4個字——極度驚悚!
其實當那三名特殊乘客上車時,我就有了一絲預感:今晚注定會不同尋常.
但我怎麼都沒想到,這不同尋常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我即將看到芳姐拍攝的電影了。
那麼按照預先推測,失蹤的芳姐應該會在電影出現。
如果真是這樣,以我現在的狀況,怎麼才能把芳姐和他父親解救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