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自由!為了自由!自由…真好!”
我的心情有些複雜。
在看到謝醫生以及字幕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心裡有條清晰主線,把前後很多事情關聯起來。
但我還不敢說出絕對的斷言。
等看到電影結尾後,才能最終驗證我的猜測。
想到那條猜測,我心裡忽然有些同情瀚哲,堂堂陰司者,居然被邪祟算計,永久的被囚困在這裡。
不過瀚哲也算有魄力、有擔當,他雖然隻看到了冰山一角,但能把思路拓展的極遠。
瀚哲意識到無法逃脫時,就開始謀劃一些事情,為了阻止事態進一步惡化,或者為了在關鍵時刻破壞掉什麼,他做出了巨大的自我犧牲。
但…我真是他要找的人嘛?
“場景三:藏書院!”
巨幕上繼續展示著不同場景。
真正的幕後拍攝者,用了兩種不同方式,揭示藏書院的具體位置。
一種是從市區出發,翻山越嶺,需要跨越很遠的距離。
當到達藏書院附近後,卻沒法立即進入其中,甚至能不能活命還是兩說。
因為藏書院外圍,遊蕩著很多邪祟,山魈、物妖、猛獸、厲鬼…
根據影片表達的意圖,這些臟東西是自願留守在藏書院外圍,因為裡麵有某種東西,在強烈吸引著它們。
另一種前往藏書院的方式,則要便捷得多。
夜晚乘坐13路公交車,“藏書院站點”正好位於藏書院的幾棟閣樓旁。
當展示藏書院內部景象時,掛在閣樓上的牌匾,卻沒有寫著藏書院三個字,而是寫著“百道院”。
今晚驚訝的次數過多,我的心臟已經有些麻木了。
我一直想要尋找百道院,沒想到它一直在我身邊。
我兩次經曆公交靈異事件,就相當於兩次和百道院擦肩而過啊!
“藏書院或者百道院,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憑借鈴兒的幽冥眼,我終於在廣場另一端發現了瀚哲
的蹤跡。
當出現百道院的畫麵時,他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臉部線條一抖一抖的,像是肌肉抽了筋。
“瀚哲曾經在這裡,留下過不好的回憶?”
“他臉部線條的抖顫,好像隻是下意識的行為,他自己根本沒有覺察到。”
“什麼情況下,才會讓一個人這樣失態?”
“難道…和瀚哲被囚困的事件有關?”
當我心思放在瀚哲身上時,廣場上的邪祟,再一次出現了躁動。
因為電影播放的畫麵,是百道院閣樓的內部場景。
那三座戒備森嚴、布滿無數禁忌的閣樓裡,居然存放著大量活著的邪祟標本。
不管是常見的陰鬼、山魈,還是罕見的靈妖、精魅,在閣樓內那1隻隻特殊避光的器皿裡,一定會找到它們的身影。
隻有中間閣樓的最高一層,沒有展示過畫麵,想來應該和其他閣樓的景象都差不多。
廣場中自然夾雜著一些百道院的邪祟。
當聽著周圍同類的議論和指責聲,他們顯得極其難堪,不過又不能辯駁什麼,隻能仰起頭望著巨幕,自動過濾掉那些難聽的話語。
“這黑色符籙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把它貼在器皿上,就能對裡麵的家夥,不斷增進了解?”
“你說的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我們很長時間了,誰都無法給出滿意答案。隻知道每次進入那棟閣樓之後,我們自然而然就會獲得一張。”
“最近怎麼沒有看到玄真?這小家夥跑閣樓的次數最勤,他好像知道的更多些。”
“他能多知道什麼啊?除了獲取器皿裡這些家夥的信息外,黑色符籙還能把附近的家夥引爆,不過要他們心甘情願才行。這一點已經不算什麼秘密了,咱們修道之人全都知道。”
百道院的邪祟,生前是道門子弟,看待邪祟的角度自然不同,理所當然的把自己和它們區彆開來。
談話間,自然而然帶著一種高傲。
我相信,《極度驚悚》播放到這裡,絕不是為了給百道院子弟拉仇恨,一定有更深的用意。
就比如:中間閣樓的最高一層裡,到底有著什麼?
為何去過那裡後,會得到1張黑色符籙?
是有哪1個強大存在躲在哪裡嘛?那強大存在到底窺破了什麼天機,能把道門手段帶給邪祟呢?
公交線路沿途的邪祟,大家應該算是同舟共濟,為什麼還要分出三六九等?
百道院的邪祟,憑啥對其他邪祟,要多出幾分了解呢?
我能想到這些問題,其他邪祟自然也能想到。
在他們議論紛紛、激烈討論時,13路公交車停在了站點旁,從車上走下一名乘客。
影片裡的瀚哲,終於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