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起身,看樣子又想給我下跪,被我趕緊攔住了。
我說:“我都說過了,你不要跟我見外。這是件小事而已,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張大友苦悶的歎了口氣,“唉!在你看來是小事,對我們來說,卻是件天大的事兒啊!”
“對了,聽馬達說:你每次給人幫忙,都要收取酬勞的,這筆錢該怎麼算呢?”
想了想,我說你的那些同事如果想要活命,那就每人掏1萬塊吧,至於你就算了,拿多拿少的、你意思一下就行。
房地產企業的中高層,肯定都不差錢。
從張大友身上就能看得出來,他雖然和馬達是同村老鄉,名字顯得土氣了些,但穿著打扮卻是不俗的,典型的都市白領。
所以,這筆辛苦費我不要白不要。
我要負責整個團隊的開銷,有這麼大的彆墅養著,還要維係靈品店的正常運營,哪哪兒都要錢。
不過看在馬達的麵上,張大友的這筆錢就免了,我不至於貪財貪到那個份兒上。
張大友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沒問題、沒問題…我等會兒就和他們說!”
“命都快沒了,要錢還有個球用?”
“隻有到了這關頭才能領悟到:錢財啥的都是身外之物,為這些東西執迷了一輩子,真是不值啊!”
“咦,對了,我冷不丁想起1個細節來!”
即將出門時,張大友突然轉過身,“現在我回想起來,當時有我在場的兩起命案中,案發前,好像有1股淡淡的血腥味飄過。”
“在火鍋店時,我以為那是鴨血塊兒的味道,沒怎麼在意,但女財務死時,我仍是聞到了這股味道,那就有些不對勁了。”
我把這條重要線索記在心裡,“剛才講述的時候,你怎麼沒說啊?”
張大友顯得很尷尬,“在沒聽到你的準話之前,我整個人處於懵逼狀態,腦殼都是曠起的。”
“現在得到你的承諾,我心情頓時就放鬆了,有些事情這才回想的起來。”
…
送走張大友,我的情緒漸漸深沉下來。
這事兒可不像我說的那麼簡單。
帶有淡淡的血腥味,表明這隻邪祟極度嗜血,嗜血的邪祟一般來說都比較凶猛。
而且這隻邪祟或者懂的隱形,或者移動的速度極快,所以屢次害人後,沒人能捕捉到他的行蹤。
不太容易對付啊!
“晚上可以看一看嬰域的表現,如果比拚速度的話,興許嬰域會更占優勢。”
“但如果對方是全程隱形的,那就要棘手得多!”
暗自思索了一會兒,我翻出鬼降長袍,去了1趟靈品店,讓嬰域在那裡穿上鬼降長袍。
這件長袍十分的神奇。
翻開裡子聞起來臭烘烘的,可一旦穿在身上、把紐扣係好,外人不會聞到任何怪異氣味。
鬼降長袍對邪祟的層級有嚴格限製。
理論上,不達到陰怨之境,邪祟無法穿上它。
但我手頭有朱顏的陰怨境魂魄珠,嬰域帶上魂魄珠,這些就都不是問題了。
“你怎麼把它放了出來?你讓1隻陰鬼,大白天的,頂著陽光到處亂竄,這合適嘛?”
秦城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經過,納悶的盯著我問道。
我說:這已經不是合適、不合適的問題了,我手頭人手現在嚴重不足,必須得有一個助力時刻跟在我身邊。
“對了,我通知你們一件事兒,明天或者後天,我們要一起出發去外省,找鬼巫族辦一件事。”
簡單說完昨晚的經過,我把該說的話叮囑了一遍。
白惜純雖然是陰鬼,不過秦城的《符籙》書籍,裡麵有1處獨特的空間,剛好可以容納她。
我不想破壞兄弟間的感情,如果白惜純住進我的鎮塔,她身上就要打上我的烙印了。
秦城沒什麼異意,白惜純夫唱婦隨,事情很容易說定下來
。
隨後我給花瑛打了個電話。
在臨出發之前,我要儘可能辦好這些瑣事。
總沉浸在鬱悶的情緒中是不對的,我是團隊的戰腦,總是要做出樣子勇敢去麵對。
“哇噻!咱姐倆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我剛要給你打電話,結果你的電話就進來了。”
“說吧,找姐什麼事兒?”
花瑛情緒似乎很好,語氣中透著滿滿的歡樂。
我說:最近幾天我要出趟遠門,今、明兩天你有沒有時間?有些事情我想和你當麵說清楚。
花瑛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聽在耳裡十分的舒服,“這就更巧了,我本來也是想約你呢。”
“爸爸領著二叔順利歸來,他想和你見上一麵!”
花瑛的語氣裡多出一絲神秘。
我愣了愣。
花中將主動想見我?他找我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