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著《鬼說》裡的那些知識,很快做出了判斷,“在沒有完美解決方案之前,我打算暫時把他們留在鎮塔裡,每隻血飛蛾住進1隻燈籠,也算是有了安息之所。”
其實在陽光醫院真正的收獲,是陳醫生以及那些有效信息。
能得到陳醫生的信任,無形中讓我得到很大的助力。
而鬼巫族聖女、百鬼祭祖等信息,讓我隱約能夠推斷出:鬼巫族似乎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我們並不一定是敵對的關係,在某些特殊情況下,我們甚至有合作的可能。
我和花中將碰麵的地點,是在花瑛家中。
有父親在場,花瑛表現得就像個乖乖女,坐姿淑女、說話溫柔、笑不露齒…
我看著她那做作的表現,再回想她以前女漢子的行事風格,心裡就陣陣焦麻。
女生果然都是天生的好演員啊!越是漂亮的女生,就越會演戲!
“這次和你碰麵,主要是受人之托,在你臨出發去鬼巫族之前,有些話我必須點醒到位。”
花中將接下來的話,和郭勝利簡直是如出一轍,“說吧,你有什麼感到困惑的地方,或者遇到了什麼不解的難題?這些都可以跟我說一說。”
“我不敢保證能百分之百的作出解答。”
“隻要不壞了規矩,不違背原則,我都可以儘量滿足你。”
我老實不客氣的提出了第1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在我心裡憋了很久。
“花中將,我現在大概知道您的身份,在道門中屬於極強的存在。”
“既然這樣,以前你女兒遇到邪祟時,為何還要找我幫忙呢?”我問道。
花瑛身上曾經出現過古怪,不僅有影子的手下盯上了她,自身也被幾代前世冤魂纏身,每到夜晚就會發生離奇古怪的事情。
以花中將的強大,我不信他不知道花瑛的狀況,他連鬼主都能抓得住,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到呢?
所以他對花瑛放任不管,這一點我很不理解。
花中將沒急著回答我,他坐在我對麵,帥氣加英氣逼人的臉龐,看得我都有點自卑。
網上說:現在的小女生,開始流行喜歡大叔了。
但我估計,她們所喜歡的大叔,應該是花中將這類型。
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氣度有氣度,要樣貌有樣貌…仿佛全天下男人的優點,都讓花中將1個人給占儘了。
如果換成中年油膩猥瑣大叔,那些小女生們能喜歡嘛?喜
歡個鏟鏟哦!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時,花中將已經緩緩開口,“既然身在道門,就應該堅信1條規矩:所謂一命二運三風水,很多事情都強求不來啊!”
當花瑛跟我第1次有所接觸時,花中將就已經對我的情況了如指掌。
他很快就用術法推演出:我和花瑛的命格,將來必然產生交集,而且還不是普通的交集,福禍相依、生死難測,命運軌跡複雜的很。
花中將作為資深道門子弟,自然知道這樣的命理,對我倆意味著什麼。
所以他才放任不管,順其自然,讓我和花瑛自然而然的發展下去。
我倆能到什麼程度、能發展出什麼態勢,一切全憑天意。
“包括這一次你要前往鬼巫族,小女也是有心一道前往,希望你幫忙好生照料啊!”
花中將這句話說的太過突然,我愣了愣,才回過神來,“花瑛要跟我一起去鬼巫族?這個…太危險了吧!”
鬼巫族是極其隱秘的種族,什麼鬼將長袍、邪影麵皮、血汙木屐、魂魄鐫刻等,都是出自這種族之手。
這隻是流傳於外界,被道門子弟所知曉的術法手段。
除了這些外,誰敢保證鬼巫族,沒有其他的一些壓箱底的邪惡術法?
花瑛這樣跟著我前去闖蕩,花中將一點都不擔心嗎?
我的團隊這次遭受重創,能帶過去的活人隻有秦城1個。
而他專心於符籙刻畫,在保護花瑛這方麵,基本上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是真擔心花瑛跟著我遭受意外啊!
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花中將擺了擺手,讓我不必多慮。
“讓小女跟著你一起去,自然有我的道理。”
花中將語氣堅定,不容彆人反駁,“鬼主在你體內肢解,你成為了新任鬼主,但現在的你卻是殘缺不全的,包括很多鬼主法器至今下落不明。”
“你難道不想知道,黑煞佛究竟去了哪裡?”
“黑法師的培植土壤藏在何處?龔明能不能被培養成新的黑法師?”
“影子的隱匿、龍翁的剛猛、黑法師的裂體、謝醫生的魂魄剝離…”
“這些強大術法,能不能變成記憶,重歸你的魂魄海?”
我這…這…
花中將的話,把我說的一愣一愣的,他的字字句句,都說進了我的心坎裡。
一旦進入道門,誰不想著讓自己日益強大?
隨著鬼主殘軀消失,那些強大的陰煞術法,仿佛一並消失不見了,這成了我心裡很大的一道缺憾。
不過聽著花中將的意思,隻要去一趟鬼巫族,似乎就能得到擁有這些術法的線索,而且還能找到一些遺失的法器。
鬼巫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和鬼主的聯係怎麼會這麼緊密?
如果他們之間大有淵源,那又何必派出鬼巫族子弟,把藍大先生的手下屠戮殆儘呢?
這會兒我可來不及消化這些疑問,因為花中將目光灼灼的盯著我,還在等待我給出肯定答複呢。
我把胸脯拍得啪啪響,說:花中將,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花瑛跟著我去鬼巫族,我不敢保證她不受丁點傷害,但我能保證一點:如果她遇到了生命危險,那對方一定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慘。”花中將笑了笑,給了我一個寬心丸,“如果真遇到極度危險的情況,我自然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小瑛,到時候彆忘了帶上你的玉觀音。”
“玉觀音不現,黑煞佛不顯,怎麼說都不能讓小韓白跑1趟啊!”
確定過花瑛的事情,花中將開始認真解答我的問題。
在這一方麵,他可比郭勝利靠譜得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讓我收獲滿滿。
兩天後。
我、秦城、花瑛3人,坐完飛機坐火車,下了火車坐汽車,最後又坐了兩個多小時的牛車,這才趕在天黑前,來到了目的地——巫女鎮。
我站在青石板鋪就的路麵上,看著集市上人來人往的熱鬨場景,以及她們身上穿著的怪異服飾,恍惚間仿佛產生了1種錯覺。
我好像出國了。
我好像來到了東南亞某個小國。
我十分的懷疑,等會兒會不會有人跟我熱情的打招呼?比如:薩瓦迪卡——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