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時間過得飛快,站在原地無謂的等待,實在是不太明智。
二來在老李逃離之後,我才發現一個重大變故。
花瑛不見了!
她從我的感應中徹底消失!
同時,一直跟我有關聯的韓嬰,也隨著花瑛一起消失。
這種情況在以前,可從來沒有發生過。
我和韓嬰之間有毒焱誓契約,以及鎮塔的雙重關聯,誰能使出那樣強大的術法,切斷我倆間的感應呢?
花瑛雖然神秘消失,但她留在附近的幽冥鬼眼,卻持續發揮著作用,把那些模糊影像的傳遞給我,這讓我十分的不解。
“老李應該是某一種精魅,它絕不屬於陰鬼。”秦巧的語氣十分肯定,“至於他的本體…我隻能有一個大致猜測,相信應該有七八分的可能。”
秦巧附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
我也很認可她的推測,因為冥尺從老李身上剜下的東西,最終變成幾根五彩斑斕的絨毛,從那些毛發上麵,我推測出更多的線索。
“老齊、蘇燦,你們現在可以做出選擇了。”
蘇燦身上的生機珠,此時隻剩一半大小,眼看著過不了多久,又要進入鬼葬閣探險了。
我得讓他倆提早作出選擇:加入我的團隊或者離開,我絕不會勉強他們。
後半程的壓力更大,生機珠數量驟減,而邪祟變得更加強大,在這種高壓環境的壓迫下,自相殘殺的事件隻多不少。
既然這樣,我乾嘛要去加入彆的團隊?乾脆就成為浪跡者,自由自在的多好?就算和鬼葬閣的所有人為敵,那又怕什麼呢?
老齊有些猶豫,“這個…”
我冷聲說道:齊飛子,到了這個時刻,你還在猶猶豫豫?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你是齊家的族長,還能看不破這一層關鍵?
“你你你…”
聽我一語道破了他的身份,齊飛子臉色忽變,踉蹌後退了幾步,右手食指哆哆嗦嗦的指著我,“你”了好半天也沒說出個下文。
我說:鬼巫族出於保護外來者的考慮,準備了大量的黑袍,以抵擋這裡的陰邪氣息,但同時卻給一些人創造了便利條件,能夠瞞山過海、掩人耳目。老齊,如果不是我現在點破了你的身份,你還打算隱瞞我多久啊?
我和齊飛子交往次數極少,沒有過任何過節,齊偉之死隻能算是齊家的內部事,跟我也沒有好大關係。
但我必須向齊飛子點明厲害關係。
更要讓他明白,我早就洞察了他的身份,如果他膽敢對我生有二心,我分分鐘能教他做鬼!
齊飛子摘下頭套,不再像先前那樣刻意隱瞞口音,“韓大師,不是我想刻意隱瞞,而是家裡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我雖然貴為齊家的族長,但我家裡缺少命單子,連生三兒兩女,全都是早夭啊!”
“要不是為了傳宗接代,把咱家的香火傳承下去,我這50多歲一把老骨頭,何至於跑到這兒來造孽受罪呢!”
我勾了勾手指頭替代擺手,示意他就此打住,結果動作幅度還是有點大,引起後背火燎的一陣疼。
表麵上我還得裝著淡然自若,側翻著身,右手故作高深的擦著下巴,同時儘可能把屁股向後翹,免得觸動傷口。
不過這個動作一做,我就顯得有點風情萬種,腰臀比,貌似比腰間盤還突出!
“這些你不用跟我多說!”
我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地勢,一邊說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不想知道的太具體,你隻要回答我:是打算繼續留在我的團隊裡,還是將要另謀高就?”
齊飛子人老成精,居然連一絲猶豫都沒有,他就跟磕了搖頭wán似的那麼哢哢點著頭,“嗯啊!嗯啊!當然是留在你的團隊裡啊!”
“韓大師,雖然咱們接觸少,但老夫有種預感: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我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追隨你啦!”
我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齊飛子的話,話鋒一轉,提到了蘇燦:“你呢,蘇燦?你有什麼打算?”
“我…我看咱倆之間挺有緣分的,我和老齊的意思一樣,不想離開這個團隊,更不想離開你!我…嘶——”
不知道蘇燦的小腦袋瓜裡,到底在想個啥?她深情的望著我,說出的話模棱兩可、很容易讓人產生分歧,咧開嘴還嘗試著用牙去咬下嘴唇,結果…蘇燦這是不常練習啊,還是咋滴?這一嘴咬的有點狠,嘴唇都咬抽抽了。
“哦,對了,我想起一件事兒來!”
蘇燦一邊掩飾著尷尬,一邊從身上掏出1個薄薄的小冊子,因為嘴唇受傷,說出的話有些含糊不清,“這是我們清目觀修煉天目的總綱,雖然隻是涵蓋了前三層,但對你來說已經足夠用了,起碼不會再被邪祟蒙蔽感知呀!”
小冊子上寫著個燙金大字——《天目總啟》。
單是看著封皮兒,就有1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
然而把小冊子翻了幾頁,我頓時就愣住了。
這…讓人怎麼修煉?
你確定這是幫助人修煉天眼的,而不是幫人修煉出雞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