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嗡嗡疼,就像是腦門正中央,被人開了1道
裂縫一樣。
哇呀呀…
我勃然大怒,真想跳下擔架,指揮著大隊人馬,給牛三荒他們來個團滅。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小灰灰?
我是把龍烏、阿拳等當成了假想敵,所以一直示敵以弱,打算在最關鍵的時刻全麵爆發。
然而牛三荒這詭異的套路,幾乎就要打亂了我的計劃,我氣的腦門直充血,差點兒就要破功。
“小狐仙、黃小鸝…你們以最快的速度弄死他們幾個!”
我終於動了殺機,一邊默念安神訣,一邊咬牙吩咐著。
沒想到牛三荒等人相當的狡猾,東繞西繞的,愣是沒讓小狐仙等追上。
而趁著逃跑的功夫,牛三荒他們再次改變了策略,從身上摘下裝水的水囊,快速的往嘴裡灌著。
“嗝——”
今天我的胃囊,是被這幫鱉孫兒禍害慘了。
他們每個人喝了幾口水不要緊,效果作用在我身上,就相當於我喝掉了他們水量的總和。
這把我給撐的。
肉眼清晰可見,黑色長袍包裹下的肚皮,高高的隆了起來,彆說衣扣被崩飛了,就連我褲腰帶都被撐斷了。
再繼續這麼下去,恐怕用不了一時半會兒,我就得被他們活活折騰死!
我趕緊把心神沉浸到鎮塔裡,向著那些陰鬼朋友們詢問著,“你們誰有致命的毒藥?立即發作的那種,而且隻能毒死對方,毒不死我的…”
鎮塔裡的朋友們,瞬間集體自閉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這個話題。
我十分的心急,低吼著:“趕緊說話!怎麼著?我這
問話有毛病?”
梅若蘭溫柔的聲音響起:“韓先生!你這是關心則亂啊!對方陰煞術法的本質,是在我們雙方中建立一種無形的關聯,氣機相通、效果相同。”
“如果真的使用了致命的毒藥,等把對方全部毒死後,韓先生你就算僥幸不死,起碼也會被毒成廢人啊!”
在雙方之間建立了聯係?
氣機相通、效果相同?
我腦子裡瞬間閃過一道清明,忽然就明白了一些道理,“梅若蘭,我記得在小燕河的水域裡,有1種獨特的水草,不管活人還是邪祟,吃了之後都會當場壞肚
子。這種水草現在還有沒有?”
梅若蘭明顯沒有領會我的意圖,她眼神中帶著強烈的疑惑,不過仍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著:“有呢有呢!小燕河也是特定場景的一部分,所有的情景都努力保持著原樣,沒有韓先生您的吩咐,我們是絕不敢亂動的…”
眼下時間緊迫,我可沒心思跟她討論這方麵的問題,等梅若蘭找來那種水草後,我就讓一些陰鬼朋友趕緊吃下去。
此時,牛三荒的1名隊員因為跑的稍慢些,終於被灰嘎追上。
就見灰嘎突然間使出個“三步變型跳”——踏出第一步時,人形頭顱上已經生出詭異的長須;踏出第二步
時,身形的上半段已經完全鼠化,同時屁股後還甩出一條長尾巴;當踏出第三步時,徹底恢複鼠類形態的灰嘎,已經一口咬斷了那名隊員的喉嚨。
那隊員居然是名道門子弟,是個活人,可惜卻無辜慘死在灰嘎的手裡。
“臥槽?怎麼回事兒?我的肚子怎麼開始骨碌碌的叫?”
牛三荒等本來就被靈物族長追殺的四處逃散,此時身體突然出現異樣,立即延緩了他們的行動。
小狐仙等正想趁機趕儘殺絕,我趕緊給他們下達新的命令:“先不著急殺人,看看效果先啊!如果他們自行失去了戰鬥力,那就暫且饒了他們的狗命。哦,對了,等會抓到他們之後,彆忘了想辦法幫他們控一控
水…我快被他們撐死啦!”
鎮塔裡服食水草的效果,很快在牛三荒以及他隊員們身上體現。
我暗自慶幸:還好,我捕捉住了心中的那種感覺,於是讓報複來得那麼快、來得那麼直接…
朱閣那種缺德坑爹的術法,說穿了就是個“互相傷害”。
哪一方團隊的人數多,其綜合殺傷力就強,對方承受起來就會越加的痛苦。
我見起到了預想的效果,於是一邊吩咐靈物族長往後退,一邊指揮著鎮塔裡的上千名陰鬼朋友,讓他們快速咀嚼吞咽那種水草。
每一隻陰鬼朋友,服食的水草數量並不算多,但總數驚人。
當這些能導致壞肚子的毒素,完全由牛三荒等六人承擔時,他們就嘗到了什麼叫真正的痛苦。
隻見前方不遠處,牛三荒和他的團隊都被黃色的煙霧包圍著,那煙霧極其濃鬱,已經讓他們無法辨彆方向了。
與此同時,還能聽到“Duang Duang…”的聲音。
那悶雷一樣的怪異聲響,真叫一個此起彼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