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將生肖秘者的出口壓製住後,似乎變得格外有耐心
,白色光影頻繁閃爍,似乎在操控著她所說的禁忌結界,同時心分二用,講述出了一些真相。
“你沒有說錯:斷魂台是為了保護鬼巫族的血脈,而謁語的存在,也是為了保護鬼巫族的安寧。”
“那位前輩聖賢算無遺策,怎麼可能因為邪氣源這樣的
突發意外,就毀掉我整個鬼巫族呢?”
“更何況我們和陰冥有著至深的關係,在很久以前,我們的前輩族人曾經幫著陰冥,打造過無數的法器,就憑這一層關係和淵源,陰冥也不至於眼睜睜看著我族滅絕吧!”
鬼巫族的前身,或者說很早以前出現在陽間的那批族人,正是從陰冥逃亡出來的浪跡者。
他們因為某種特殊原因,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從陰冥逃了出來,而後選擇在附近定居。
在那之後的很多年裡,鬼巫族吸引了各地的浪跡者,一
代代的繁衍生息,聚居者越來越多,最終形成如今鬼巫族的局麵。
陰冥不應該不知曉他們的藏身之所。
多年來,陰冥一直沒有降下懲罰,八成是看在他們以前香火的份兒上。
否則,以陰冥的強大,如果想要滅族的話,恐怕早就能滅掉鬼巫族了。
“老大,這聖女有點神奇啊,她居然跟敵人講道理?”
丁丁在鎮塔裡抵抗著聖女的召喚,此外還有閒心滿嘴跑
火車,“你說聖女是不是憋屈的時間太長了,寂寞空虛冷的,於是想要趁著今天這個機會,跟大家夥兒把話都說清楚?”
我說:聖女空不空虛我不知道,但我能確定一點:她是個極有智慧的女人。
龍烏和聖女各自說了一番話,根本不是想說給對方聽,他們真正的聽眾,是周圍那些圍觀者。
不知道他們受了什麼力量的牽引,儘管有龍烏等帶來的死亡威脅,可還是陸續圍觀過來。
當聖女的仆人生機離體、承受莫名痛楚時,那些數以千
計的圍觀者似乎也受到了些輕微的影響。
不過來時容易去時難,圍觀者似乎受到了某種約束,正在進行著某種對抗。
聖女說的那一番話,似乎就是在穩定軍心,想讓圍觀者安心的獻出生機。
“老大,我這…聽君一席話,腦殼腫塊包啊!我咋越聽越懵圈呢?”
丁丁揉著眉心,表情有些痛苦,似乎在抵擋聖女召喚時,越來越力不從心,“聖女怎麼會需要所有人的生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整個天選活動,不就是一場莫大的
騙局嗎?”
我說:現在做出這些判斷,還為時過早,真相總是隱藏在最深處。我現在甚至無法判斷,到底誰跟誰是一夥的?或者說,這些人真正的圖謀是什麼?是因為什麼樣的利益關係,而讓彼此捆綁在了一起?
鬼巫族,原來是從陰冥逃竄的浪跡者,在陽間居然光明正大的存活了數百年。
而且他們曾經煉製了許多的法器,為陰冥所用。
我很納悶:我的鎮塔、冥尺以及黑煞佛,是不是出自鬼巫族之手?
如果跟鬼巫族匠人的關係夠鐵,我是不是能擁有更多的神奇法器?
從聖女現在部設的陣仗來看,她所運轉的禁忌陣法,規模一定十分龐大,甚至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極限,所以才需要動用這許多人的生機。
不過聖女汲取生機,到底是為了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繼續對抗邪氣源,還是為了應對龍烏帶來的威脅?
這不斷升起的新疑惑,真的讓人很頭疼啊!
…
龍烏先前的威脅,對聖女沒有丁點兒效果,不知出於什麼考慮,他快速轉向周圍那些圍觀者。
“你們這幫傻貨、傻缺…生機已經有所損耗了,你們還不趕緊拚命的逃開?”
“難道非要等到我把生肖秘者召喚出來,把你們這幫白癡廢物殺光光嗎?”
“上一次召喚生肖秘者出現,我就滅掉了那小殘廢數百人的浪跡者隊伍。”
“你們捫心自問:和那小殘廢相比,你們比他多什麼?
是多一副褲襠,還是多倆腦袋?嗯?”
聽著他一口一個小殘廢的喊著我,丁丁和一些陰鬼朋友頓時就怒了。
尤其是剛剛歸順於我的四靈物族長,個個義憤填膺,神情激昂,似乎很想用他們的小拳頭,錘死外麵那個臭不
要臉的。
“生肖秘者不會殺光你們!”
這時聖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其實龍烏所說的生肖秘者,最準確的稱呼應該叫十二生肖尊者。”
“他們存在的意義,根本就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救人。”
“因為收割人命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十二生肖尊者的真正身份,不是活人,不是邪祟。”
“他們是12個被封印的靈魂意誌,是道門子弟和強大物妖的完美結合。”
唉呀——
聖女這番話一說,全場是死一樣的寂靜。
估計就連傻子都能感覺出來,有一大波震驚人心的真相,正騎著尥蹶子的棗紅馬,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