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小黑,早就已經遠離了二黑,跳到了瀚彆身上。
他使出各種祖傳絕技,動作極其嫻熟老練,什麼猴子摘桃、餓虎掏心、二龍戲珠、雙風貫耳…
任憑瀚彆大呼小叫,勾魂鎖鏈舞的虎虎生風,愣是碰不到小黑半片衣角。
反倒是其中有幾次,鎖鏈去勢太猛、收勢不及,差點砸在“初兌”的腦殼上。
小黑以瀚彆的身體為戰場,靈活的蕩著秋千,輕輕一個甩動,就會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由一個方位轉移到另一個方位。
“哇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這笨蛋能不能有點準頭?能不能瞄住我來?”
“我突然間有些想明白了:你不會是跟那小矮矬有仇,趁機想要滅了他吧!”
“哎,我說電線杆子精啊!下回你要是再狠些、準頭再差一些,你同夥初兌,恐怕要改名叫出殯啦!”
瀚彆氣的手一抖,勾魂鐵鏈差點沒砸中自己腦門。
估計他死活都沒想到,小黑居然這樣的靈活、難纏,隻是一個變向、一個變速,就完全打亂了他的章法。
有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等,從旁邊經過時都刻意躲得遠遠的,生怕被瀚彆的鐵鎖鏈砸到。
不少人還指指點點,朝著“瀚彆”議論紛紛。
“臥槽啊?這是哪家精神病院的大門沒關好,偷跑出來的精英分子啊!看他這鐵鏈舞的…這神經病明顯會武術啊!”
“賣呆兒看熱鬨的,都躲遠點兒啊,可千萬彆被他那破鐵鏈砸到!麻買麻皮——這哈兒(傻子)自己在忙活個啥呢?彆人還能玩個胸口碎大石,他這是在玩個啥?胸口纏狗鏈兒啊?”
“你們看到沒?對麵那小老太太已經完全被嚇傻了。咱彆猶豫了,趕緊報警吧!等這大高個發完了瘋,那小矮個兒說不準還會耍一套地趟刀涅!艾瑪——很可能就會波及到無辜性命啊!”
然而眾人的議論還沒結束,小黑和瀚彆的爭鬥,卻進入了尾聲。
眼前一花時,小黑已經把一紙書信揉成一個紙團兒,看也不看就塞進了褲襠裡。
瀚彆手中鎖鏈,不知怎麼到了小黑的左手裡,而他的右手掌心上,卻多出了1朵紫色的花蕾。
從花蕾含苞待放的花瓣間,隱隱間能看到有紅光流淌,帶著種難以言說的邪惡。
似乎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瀚彆”和“初兌”愣在了當場,如同石化了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他倆才緩過神來,互相凝望了一眼,不約而同摘掉了頭套,露出了兩副意想不到的麵容。
…
小黑這邊取得階段性勝利時,鬱冬妮那裡卻遇到了麻煩。
考慮到各個小分隊實力平衡的問題,我不僅讓秦城跟住了這對夫妻檔,甚至讓花瑛也加入其中,利用她幽冥鬼眼的優勢,幫忙拓展視野。
“沒有問題,這次絕對不會再有問題了!”
在正式搜索1樓大廳之前,花瑛就重新做了一番布置。
她把原有的兩隻被廢掉的幽靈鬼眼收了回來,重新釋放出5顆幽冥鬼眼,在1樓大廳的半空中來回的飄蕩。
“川麻老火鍋”店看似格局簡單,隻有上下兩層,但因為占地麵積極廣,給搜索工作帶來一定的困難。
1樓大廳並不是規整的1塊方形,而是向不同角落凸起的不規則形狀。
不同的餐位空間,被屏峰隔了起來,東一塊、西一塊,顯得十分雜亂。
此外在不同的地段,還分彆有調料台、酒水台、自助菜品台、醪(láo)糟湯圓和蛋炒飯等主食台…這就讓1樓大廳顯得更加雜亂。
“誰?剛才誰從這裡經過?”
從東南角剛剛搜索不久,馬達猛地一轉頭,高高揚起右手中緊攥著的黑煞佛,滿眼的警惕之色。
“有人…剛剛從那裡經過?”
花瑛臉上帶著質疑,指了指馬達盯望的方向,“那裡有1塊屏風遮擋,和牆麵的縫隙不足5公分,有什麼瘦小的東西能從中穿過?”
“如果是從屏風上麵穿過的話…這高度起碼有兩米半,一般的家夥沒有這樣好的彈跳力吧!”
秦城沉默不語,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鬱冬妮插嘴道:“發動機,你的意思是…剛才看到的不是人?”
如果是邪祟鬼怪之類,那麼屏風高矮、縫隙大小等,對它們來說通通不是問題。
馬達搖了搖頭,語氣很是確定:“不是臟東西!我看到的應該是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青色的衣服,似乎是一件道袍?”
“太快了,他閃逝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沒有看清他太多的細節…”
活人?
穿著青色的道袍?
在麵前一閃而逝?
這些關鍵詞組合在一起,在我腦海裡形成一幅詭異畫麵。
我無論如何思索,都想不透其中的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