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即將拍攝的瞬間,我頓時嚇了一大跳,兩手一抖,手機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早就注意到,花瑛手機屏幕的左下角,有部分摔裂的痕跡。
現在才知道,原來手機是在第三空間裡麵摔壞的。
這也間接證明:裡麵的所有物事,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我問:“你到底看到了什麼?為什麼有些景象,透過手機屏幕可以看到,肉眼卻看不到呢?”
花瑛皺著眉頭說:“具體原因是什麼我並不清楚,但結果真的就是:透過手機鏡頭,能看到一些無法看到的景象。”
在其中一間教室門口,地麵上居然多出1隻耳朵。
根據形狀判斷:那應該是一隻左耳,耳朵的輪廓比較粗獷,體型稍
大一些,不像是女子的耳朵。
耳朵的邊緣,傷口很不規則,那些筋肉斑斑賴賴,有些細小的青筋被拉扯的很長。
如果是在刑偵現場,花瑛當然不會感到害怕。
她可是有著豐富的刑偵經驗。
她甚至能第一時間判斷出:那耳朵是被人硬生生咬下來的。
而且撕扯下來後,行凶者還慢慢的用力咀嚼了幾下,這才在耳朵上留下那樣特殊的牙印。
問題是:第三空間不是刑偵現場啊!那裡到處都是邪祟,隻不過幻化的和真人一模一樣而已。
如果它們沒有異常表現,花瑛倒是還能接受;隻要稍微有一點靈異,花瑛的小心臟就有些受不了了。
這一次,花瑛在原地又是猶豫了好一會兒。
最後她終於說服自己,大著膽子繼續往樓上走。
我心裡有些感動。
花瑛這麼做,明顯是在幫我的忙,如果是她自己的事情,恐怕她早就放棄了。
唉!貌似我虧欠花瑛的越來越多,都不知道將來該如何償還了。
花瑛在2樓的其他幾間教室外,又看到了幾件被撕咬下來的五官,鼻子、耳朵…甚至還有1隻沾血的眼球。
等上了3樓,情況稍好一些。
整個三樓都是醫學課堂,有玻璃器皿,能聞到福爾馬林的味道,但是沒有看到大體老師。
“三樓的真實景象如何,我並不十分清楚,因為我沒再敢透過手機
屏幕查看。”
“那時我隻是想著,把4層教學樓完整的走一遍,這樣等和你碰麵時,我可以清楚的說出那裡的布局結構,能讓你心裡有個清晰的輪廓。”
“在三樓,眼睛看到的雖然是正常景象,但鼻子卻聞到了異常的味道。”
“除了那些福爾馬林外,我還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
“仔細辨認下,這味道好像是從4樓飄下來的。”
“與此同時,我聽到4樓傳來怪異的聲響。”
“蹭、蹭、蹭…像是刀子切肉的聲音,不過聲音很模糊,我不是很確定。”
“真是奇怪,如果真是刀割肉的聲音,為什麼會傳的這麼遠呢?”
花瑛踮起腳尖,刻意隱藏著腳步聲,慢慢向著4樓走去。
聲音越來越清晰。
花瑛幾乎百分之百的確定:那就是刀子割肉的聲音。
當初花瑛曾經破過一起刑事案件,期間需要模擬凶殺現場,以便於提取到聲音線索,於是反複的錄製過刀子割肉的聲音。
理論上來說:那是1種極其輕微的聲響,如果不是保持極近的距離,根本就聽不清楚。
但4樓最後一間教室裡,傳出的聲響卻是格外的清晰。
就好像有人拿著擴音器,把那聲音擴大了十倍百倍…
“那時我的心情高度緊張。”
“雖然玉觀音沒有發出預警,但我像是得了強迫症一樣,不停的幻想著凶殘的景象。”
“在我的想象中:最後一間教室裡,藏著1個殺人狂魔。”
“他戴著猙獰的麵具,手上的白手套濺上了斑斑血跡,正背對著教室門,在那裡肢解著肢體。”
“隨著他冰冷刀片一次次的切落,屍體上的筋肉,就一片片的被剝落下來。”
“這殺人狂魔還有些焦躁。”
“有時他嫌刀子割的速度太慢,於是乾脆彎下腰去,一口咬住了屍體的五官…”
嗷——
花瑛正講到關鍵時刻,所有聽眾都在全神貫注聽著她的講述。
這時馬達冷不丁嚎嘮一嗓子,差點沒把大家夥兒,嚇的集體炸鍋。
我趕緊默念了幾遍安神訣。
這敗家玩意兒——就連我都被他嚇得心亂蹦。
至於花瑛…到現在她還掛我脖子上呢,甩都甩不下來。
“花大姐,彆怕啊!大白天的,這是在咱彆墅裡!啥事情都沒有啊!”
我一邊安慰著花瑛,一邊和鈴兒共同使勁兒,把這位膽子忽大忽小的花大姐,抬回了原來座位上。
隨後,我沉著臉望向馬達,“發動機,你這乾啥玩意兒?遭狼攆了是咋滴?”
馬達臉上掛著尷尬,另外還有一絲氣憤,“車啊,真是不好意思啊!不過,我也是受害者,剛才我是被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