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活人還是邪祟,都有可能因為突如其來的刺激,而出現巨大變化呢!”
鈴兒這話既像是在說花瑛,又像是另有所指。
我回想著在鬼巫族的某些經曆,心裡忽然間升起1種異樣的感覺。
巨大的刺激變化?聖女給我的那次刺激,足夠強烈了吧?
可那一次,跟花瑛有啥關係涅?
…
轉眼間彆墅就空了。
隻剩下待在我魂魄海裡的小黑,以及院子裡的二黑。
最近不知是飼魂瓶的液體吃多了,還是被小黑訓練的太狠,最近的二黑似乎有些精神失常。
它經常在院子裡練習各種變速變向跑,直到累的狗腿兒發顫、舌頭甩出那老長才算完。
我正要出門打一輛車前往福利院,這時兜裡的電話響了。
“穆院長?您好您好!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看到是福利院的穆院長給我打的電話,我心裡頓時生了一絲不妙。
穆院長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溫和,聽著就讓人感覺無比的信賴,當初收治方又方以及照顧秦城時,他就表現出足夠的愛心。
而今天,穆院長的聲音裡卻多了一抹焦慮:“是韓先生嘛?我想谘詢一件事情啊,小方…有沒有跑到你那裡?”
小方就是方又方的小名。
最開始按照方老爺子的意思,我把他安排進了城西的一家福利院。
後來發生了秦城的事件,我和城東福利院的穆院長有了些交集,對他印象很好。
而且花瑛和穆院長很熟悉,所以出於信任,後來我把方又方轉移到了他這裡。
我說:沒有啊!咱們福利院的防護措施做的不錯,他怎麼可能偷偷跑出來呢?
我心裡卻是咯噔一下,那絲不妙的預感終於應驗了。
電話裡,老院長聲音充滿了疑惑,“沒有去你那裡?那他還能跑哪兒去呢?”
“自打他父親死了過後,在這座城市裡,除了你之外,他就無親無故了啊!”
我說:穆院長,你先彆著急,我現在就去你那裡,咱們當麵詳談。
掛了電話後,我在街邊急匆匆打了1輛出租車,向著福利院方向急速行駛著。
事情出現的太過巧合。
計劃中,我剛想去找方又方,結果他就失蹤了。
這是有人在針對方有方,還是在故意針對我?還是說,有人是想繼續隱瞞方又方的貓屠身份?
來到了福利院,穆院長一直等在門口,臉上掛著焦急。
他把我領進了福利院,帶著濃濃的歉意說道:“韓先生,真是對不起,辜負了你的信任。”
“我們沒能照顧好小方,這是我們的嚴重失職啊!”
我說:先來說說具體情況吧!你們什麼時候發現他失蹤的?
在他失蹤之前,可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
你的第一反應不是應該報警嘛?怎麼到現在警察還沒有到?
我對穆院長沒有絲毫的懷疑,隻是覺著事情發生得太過蹊蹺,所以習慣性的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穆院長被我問的有些懵,“咳咳…韓先生,還是路上,讓我慢慢和你說吧!”
“而有些事情,等你到了方又方的住所,自然就會明白了。”
“總的來說,小方這次失蹤,真的很詭異啊!”
方又方的住所有些偏僻,距離正門入口最遠。
當初剛轉到這裡時,方又方一眼就相中了這裡,裝瘋賣傻的抓著門把手不放。
現在想來,方又方是故意為之,住的越偏遠,和人打交道的次數越少,對於隱藏他的貓屠身份就越有利。
在路上時,穆院長說出的一些不合常理情況,引起了我的注意。
方又方是今天早晨失蹤的,但在昨天晚上,卻有兩名不速之客來過這裡。
一個是1名身材較好的女人。
她渾身上下,嚴嚴實實的包裹在風衣裡,頭頂的針織帽壓得很低,似乎在故意隱藏著她的身份。
另一個是1名眼角歪斜的老頭。
他端著一碗麻辣燙,送進了方又方的屋子裡。
我有些納悶兒:“咱家福利院的防護,一向比較嚴格吧!對於那些不能確定身份的外來者,怎麼能隨意放他們進來呢?”
“唉!咱們等會兒再說這個問題吧!”
穆院長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向我說明。
他暫時壓下了這一話茬,終於領著我,走進了方又方曾經住過的小房子裡。
當看到牆壁上留有的那些“壁畫”時,我頓時有些震驚。
“這些圖案,怎麼會留在方又方房間的牆壁上呢?難道有什麼特殊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