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的女子,口味都那麼重?
我扭頭看向李彬,後者心領神會,緩緩摘下了蝴蝶形麵具。
這一張正常的臉龐,帶著一種中性的美。
不過仔細辨彆之下,不難發現這是一張女人的臉孔。
“你……究竟是怎麼判斷出來的?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有這樣的能耐?”
李彬把拐杖摟在懷裡,在地麵上蹭了幾下,蜷縮到了牆角裡,她似乎強烈缺乏安全感。
金紫玲和胡蕊沒再插嘴,不過眼睛齊刷刷的盯著我,似乎很盼著我能給出1個合理的解釋。
我說: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也沒往這方麵想,畢竟三個女人同時喜歡上1個人,眼神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把性彆看走了眼。
不過在觀看蘇秦的鏡中影像時,我發現了兩個很明顯的問題。
再回想起裴婉曾經跟我說過的那些話,我這才把李彬和女人聯想在一起。
第一個明顯的問題:蘇秦等對李彬用情極深,甚至為了她不惜害人性命,麵對這樣的三位癡情女子,李彬為啥會不動心?
老話說的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
三位姿色不錯的女子,如此死纏爛打,卻始終無法捅破“那層紙”?
那是啥紙?金剛砂紙嗎?
所以根據這方麵來判斷,要麼李彬是大內總管,根本不具備某些零部件兒,要麼她乾脆就是個女人,自然有大概率對女人不感興趣。
第二個明顯問題:在蘇秦的影像裡,李彬每一次現身,都是在東和女校內部,絕大多數是在第1樓棟裡。
當東和女校頻繁發生命案時,警方甚至軍閥勢力介入,想要揪出凶殘的凶手,最後卻不得而終。
在那樣嚴密的勢力排查下,李彬為什麼會安然無恙?
在這樣一個純粹隻有女生的學校裡,李彬是怎麼避開門崗,避開其他人視線的呢?
所以,如果推斷李彬是1個女人,這些就很容易解釋了。
最後一點:在進入第三空間之前,我和裴婉有過短暫交談。
她和我說了一些和第三空間有關的隱秘,同時懇求我:如果在裡麵遇到一位身形醜陋的畸形女子,希望我能高抬貴手,放過她,因為家事的不幸,她同樣是1個苦命的女人。
其實剛才向李彬提及她的女人身份時,我話裡也有兩分試探,看她的表情那樣誇張、那樣震驚,我就知道這猜測鐵定是坐實了。
我隻是單向封印了鎮塔,讓裡麵的聲音無法傳遞出來,至於外界發生的情況,待在鎮塔裡的蘇秦,卻可以清晰感應到。
得知李彬是女兒身後,蘇秦的魂體狠狠顫了顫,豔紅旗袍掩蓋之下,發出哢哢幾聲脆響,似乎她被雷斷了幾根骨頭。
這回蘇秦不喊不鬨了。
她身形發僵,眼神發直,表情發蒙,似哭似笑的喃喃自語著:“讓我愛的死去活來的,竟然是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相處了那麼久,我怎麼會連她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來?有誰對我們暗中動了手腳嗎?”
我不去理會蘇秦那要死要活的樣兒,轉向胡蕊問道:“在蘇秦的記憶中,你最後一次和李彬見麵時,曾提出要求,讓他摘下麵具,他也照做了。”
“後來蘇秦掠去你的記憶,但她在鏡中影像中,卻無法勾勒出李彬的真容。”
“當我說李彬是個女人時,我看你剛才的反應,也是十分的吃驚。”
“這裡麵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胡蕊露出迷惘之色,“李彬曾經當著我的麵摘下過麵具?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點了點頭,這跟我預想的一樣,胡蕊的記憶果然出現了問題。
所以蘇秦就算取得她的記憶,仍是無法知道李彬的真容。
至於是誰動的手腳,我心裡隱約有了一條猜測。
“各位:相逢就是緣!我既然能來到這裡,破開怨恨結界,和你們見了麵,就表明我們之間落有因果。”
我厚著臉皮,舌底生花的忽悠著。
當初上大學窮困潦倒時,咱發過傳單、送過報紙、貼過小廣告……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
關鍵時刻,咱這張嘴皮子還是蠻利索的。
“你們有沒有想過:其實整件事情背後,有一個幕後推手,你們之間所發生的所有悲劇,都是經由它謀劃以及推動的。”
“比如:情敵之間相恨相殺很正常。但李彬從沒有刺激過你們,你們之間的情感,更是沒有發展到水火不容的程度,為何你們就著急忙慌的動了殺機呢?”
“再比如:李彬不僅是一名女子,而且身形嚴重畸形。”
“這樣明顯的缺陷,你們為何看不到?這裡麵肯定有人暗中搞鬼啊!”
在這4個女人之中,胡蕊的心機最重,心思縝密,頭腦靈光,“你的意思……你是想幫助我們解開這個謎團?你需要我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我說:你前半句說對了,我的確是想幫助你們,但不需要你們付出任何代價,你們隻需要回答幾個問題,讓我把情況搞清楚就行。
我解開了鎮塔的單向封印,首先向蘇秦詢問道:“問題從你這裡先開始。”
“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東和女校的二次加工,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蘇秦,情緒忽然間又波動起來。
她鼻孔向外翻開,用力的喘著粗氣,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向外沁出。
她的兩手微微發抖,蒙蒙瞎掉的眼珠,不停的快速轉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