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瑛本來想向我問幾句,但鈴兒的異常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趕緊小跑過去,把鈴兒扶在懷裡。
“沒事的,沒事的!大哥哥,你不用擔心!”
清香蘇靈雖然沒有現身,但她凝出的一朵花蕾,已經融入了鈴兒的身體,“鈴兒姐姐隻是摔斷了雙腿,以她特殊的體質來講,融合我的藥草之後,她最多一兩天就能完全恢複過來!”
我回想著跌落地麵時,腳下踩中的那些柔軟,再看看鈴兒血肉模糊的雙腿,心裡格外的難受。
“花瑛,幫我聯係李姨,趕緊把鈴兒送到人民醫院去!”
雖然有清香蘇靈的承諾,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以常理推斷,像鈴兒這樣嚴重的外傷,沒個十天半拉月,那是甭想正常走路了。
花瑛雖慌不亂,掏出手機聯係李姨,而後安排車輛,風馳電掣的把鈴兒送往醫院。
……
鈴兒打破了人民醫院的一項記錄。
自人民醫院成立以來,還從沒見過腿斷骨折後,能恢複的如此之快的。
鈴兒晚11點住了院,次日早上九點就辦理了出院,就算沒有人攙扶,她也能慢慢的走路了。
彆墅。
鈴兒房間內。
我讓鈴兒平躺下來,就算她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可靜養總比折騰強,多休息一會兒總是沒錯的。
“鈴兒,下次不許再這樣冒險了!”
我在說鈴兒的同時,內心十分的自責。
說到底還是我有些貪婪。
本來都計劃著立即撤退,當發現黑鎖鏈偏移,頭頂危機暫時解除時,立即就升起冒險的衝動,想要擁有完整的第一樓棟。
結果……愛我勝過愛自己的鈴兒,就這樣替我遭了秧,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幸好有清香蘇靈這位妙手神醫,而藥園的那些花蕾,有化腐朽為神奇之功效,讓鈴兒減少了很多痛苦。
若不是這樣,我內心不知會經受怎樣的煎熬。
“知道啦,相公!”
鈴兒嘴角微勾,翹出倔強的弧度。
就知道她隻是說說而已,如果再碰到我有危險的情況,她一樣會頂在最前麵。
我拍了拍腦門,有些發愁。
這個傻乎乎的小妮子啊,怎麼對我就這麼好呢?
好像從她喊我第一聲“相公”開始,她就把全部的情感,都傾注在了我身上吧。
鈴兒的傷勢暫時沒讓更多人知道,就連馬達和鬱冬妮都沒告訴。
所以在鈴兒說過那一句之後,我和鈴兒互望一眼,手拉著手,心有靈犀的保持沉默。
金色的陽光灑落進來,讓屋裡的氣氛顯得靜謐而溫馨。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鈴兒已經走進了我的內心,我好像離不開她了。
約莫五六分鐘後。
鈴兒率先打破了沉默,“臨離開第三空間時,我們聽到的那聲怒吼,是不是來自方又方?”
其實當黑鎖鏈憑空而降時,另有1個女聲說了句“小家夥不錯,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不過她說話聲音很小,第一樓棟即將崩塌、黑鎖鏈憑空乍現的聲勢相當浩大,以我普通的耳力,根本聽不到那被遮掩的聲音。
我說:以前方老爺子在時,方又方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一直裝瘋賣傻,我始終沒有聽過他的聲音。
不過能闖進第三空間的道門子弟,數量屈指可數。
而能和東和女校的強大鬼怪戰在一起,卻絲毫不落下風,這樣的強大更是少得可憐。
再結合前幾天方又方失蹤,以及瘦弱女子和畫師留下的線索,很容易猜出:那聲怒吼極有可能是方又方發出來的。
從那黑鎖鏈的威勢來看,那鬼怪的實力強大的離譜。
那鬼怪到底是誰呢?
是東和女校的實際掌控者,畫師的真正主人嗎?
如果真是她的話,她為什麼想對我一擊斃命?
她不是很想讓我去第三空間找她嗎?
等鈴兒的傷勢徹底恢複,我得仔細商量一下,看是否有必要再次進入第三空間。
有那樣1個強大的老娘們鎮場,我心裡還是有些打怵的。
“對了,鎮塔裡的第一樓棟怎麼樣了?還有沒有保持著破損狀態?”鈴兒轉移話題問道。
我皺起了眉頭,“樓棟的其他牆體都已經恢複了,唯獨被黑鎖鏈破開的裂痕,還保持著殘破的狀態。”
“第一樓棟似乎有自我修複的能力,不過它要瘋狂的汲取鎮塔裡的陰煞氣。”
“這才過去1個晚上而已,鎮塔裡的陰煞氣已經變得明顯稀薄,而那裂痕隻是修複了十分之一還不到。”
“要是讓它這麼繼續下去,恐怕所有的陰煞氣都要被它吸乾,那樣的話,裡麵所有的鬼怪,就都沒法繼續修煉了。”
“這可怎麼辦?咱們冒著生命危險,複製鏈接進來的場景,怎麼還是個無底洞呢?我該怎麼處置它”
“鈴兒,我現在進退兩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