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底向韓嬰發出指令,快速離開2樓大眾食堂,向著3樓雜貨鋪走去。
本以為隨著那一聲喊,會有一些邪祟會追殺出來,結果……隻是有幾個家夥好奇的掃了幾眼,隨後又該乾嘛乾嘛了。
“相公,二樓整體的氛圍,怎麼那樣的壓抑?”
從二樓出來,鈴兒說出了我的心聲,“我能覺察到:那些後廚工作人員,每一個人心裡都藏著巨大的痛苦。”
“他們一定有過特殊經曆,在他們心裡留下了很大麵積的陰影。”
“但他們不敢說出來,隻能強顏歡笑,而且像白癡一樣,反複問著那樣的問題。”
“這些都是在裴院長的操控下所進行的嗎?”
“如果是裴院長的意思,那她想得到什麼呢?”
我說:根據李彬和裴婉提供的線索,第二樓棟就是裴院長的地盤。
裡麵鬼怪的種種行動,不敢說一定出自她的授意,但起碼是經過她的允許才進行的。
家族中曆代傳承的詛咒,恐怕不止對形體有嚴重影響,對心理健康的影響也不容忽視。
在扭曲的心理支配下,天知道裴院長,會做出什麼變態瘋狂的事情?
……
三樓雜貨鋪超出了我的想象。
它並不像小超市一樣,出售著日常用品,反倒是像一間靈品店,擺放著壽衣、黃表紙、紮紙人、棺木等。
三樓的人員很雜,男士明顯增多。
看著他們的穿著打扮,聽著他們說話的口音,像是來自天南海北。
“奇怪!除了少量的男教師以及男性雜工人員外,東和女校不是不允許男人進入嗎?這些家夥是從哪裡來的呢?
我還有一點沒有想到:三樓的生意,居然好到爆炸。
在裡麵行走尋找裴院長蹤跡時,那真是千人摩、萬人蹭的,我把鈴兒護在懷裡,肩膀都被這些家夥蹭的生疼。
“乾嘛爭著搶著要來買這些東西呢?難道他們死了之後,還想要尋找一下儀式感嘛?”
沒過多久,我已經把三樓的情況摸了個大概。
裡麵的邪祟共分為兩類:一類是沒有血肉,隻有骨架以及一顆完整的頭顱。
如果忽略掉脖頸以上的部分,沒準會以為這是白骨精在開派對。
我肩膀上的痛感,基本上是被這幫排骨家夥們給硌的。
不僅如此,從那森白的骨骼上,還時不時的有紅色火焰竄噠出來,把我的衣服燒出大大小小的破洞。
我左側屁股一陣清涼,不用猜都知道是咋回事。
對此,我隻想送這些排骨精們四個字——“媽了個波……”!
另一類邪祟雖然有血有肉,不過慢慢的,他們就會化為灰燼。
而用不了多久,他們又會從灰燼裡重生,周而複始,一遍遍的循環著。
兩肋邪祟身上竄出的火焰,熱度並不是很明顯,隻是讓人覺得溫熱,但灼燒的效果卻是一流。
一旦對方身上有竄出火焰的征兆,我必須以極快的速度躲開。
否則,左屁股就是前車之鑒!
此外,我還注意到一個規律:這些鬼怪同樣具有極強的流動性,不停的有新麵孔補充進來。
沒有哪隻鬼怪從大門經過,他們都是向著雜貨鋪的深處擠去。
估摸著位置,和二樓的後廚正是同一個方位。
“難道鬼怪所走的通道,位於樓層的西側?”
“在二樓大眾食堂,那裡屬於廚房重地,說什麼都不肯讓我們進入。”
“在三樓雜貨鋪,那個方向的鬼怪最是密集,如果硬擠過去,很容易讓他們發現我帆布包裡的物品,甚至說不準有什麼不可測的危險。”
想了想,我還是放棄了去探查的打算。
畢竟還有最後一個樓層,等看過4樓的小灶食堂,再做決定不遲。
“蹬蹬蹬——”
離開三樓正門,我們繼續朝著樓上走去。
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回蕩,顯得有些怪異。
韓嬰屬於特殊的鬼怪,他雖然擁有極限行動的速度,但卻不會發出任何腳步聲。
鈴兒從來都是惦著腳尖走路,曾一度讓我懷疑她是人是鬼,所以她走路時,自然也不帶有任何聲響。
三個人走路,隻有一個人的腳步聲,視覺和聽覺的強烈衝突,會讓人心裡產生十分怪異的感覺。
“四樓怎麼那樣安靜?不會是沒有鬼怪吧?”
支楞著耳朵,從四樓聽不到丁點兒聲響,這讓我產生了一些懷疑。
不過站在小灶食堂門前,看清裡麵的景象時,我終於明白為何會這樣安靜了。
裡麵有兩個人影。
一個身形消瘦,穿著白衣。
另一個身形肥碩,穿著紅衣。
一白一紅的兩位狠茬子,就把小灶食堂的其他邪祟震懾的倍兒服,大氣兒都不敢多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