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尺在手,天下我有,我才不擔心她偷襲我,“咦?這些字跡裡,怎麼夾雜著一些反向刻畫的字跡?”
給人感覺,這些反向刻畫的字跡,就像提前把一些字寫在紙麵上,而後把紙張翻轉過來,所看到的間架結構。
“難道這些字……是有人藏在牆壁裡刻畫出來的?”
反向刻畫的字跡內容:“女人更該死!”
仔細辨彆一下,正反兩種字體有些區彆,好像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在1樓半站了好一會兒,李魁始終沒有現身。
周圍陰氣越來越濃鬱,充斥在一樓半的小平台上,似乎想把這一小塊空間和外麵隔離開。
“喂!小魁,阿魁啊!”
小黑接到我的指令,開始和李魁談判,“你總這麼躲躲藏藏,沒啥意思啊!趕緊出來,咱們商量商量?”
“聽說你命很苦,被男人始亂終棄。”
“我隻想大聲的安慰你:不拋棄,不放棄,不要對男人徹底失去信心啊!”
“你給老娘滾犢子!少特喵在這胡說八道!”
對方終於忍不住了。
周圍一陣強烈的氣息波動,麵前黑影一閃,李魁已經站在我們麵前。
她那雙瞎了的眼睛,果然在不停流著血。
汙濁的血流在臉頰上蜿蜒流淌,如同在鼻梁兩側,爬上去幾隻紅蚯蚓。
她臉部的感官很古怪,左右並不對稱,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四肢也是這樣。
左臂長、右臂短:右腿長,左腿短。
這……身為一隻畸形怪物,竟然還可以那麼傲嬌嗎?
為啥我從李魁的臉色中,捕捉到一絲傲然的意味?
“你們為什麼非要逼著我出來?嗯?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就悄悄咪咪的離開,難道不行嗎?非得胡亂嚷嚷個什麼?”
李魁的話有點出乎我們的意料,“我本想放你們一條生路,因為你們讓我感受到一絲危險,如果夾著尾巴滾出去,我還真是懶得跟你們計較。”
“但現在……哼哼,晚了!”
“這隻可惡的小黑鬼,已經徹底激怒了我!既然不想活,那就全部留下吧!”
小黑連連擺手,“停停……稍等一會兒,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
李魁冷著一張醜臉,斜著眼睛瞪著小黑,“臨死之前,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的是:既然你已經殺死了你的閨蜜和其中一個負心男,為什麼你身上還積累著這麼多的怨恨呢?”
我以小黑之口,講述著我的想法和推測:“你的臉由三部分組成,最中間的部分應該是你本來的樣子。”
“左側皮膚粗糙,應該屬於一個男人;右側皮膚細膩,但不夠光滑,眼角有些難看,應該是你閨蜜臨死前的樣子。”
“牆壁上正反兩行字跡……正麵的應該出自你閨蜜之手,她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幸福,同樣受到男人傷害。”
“反麵刻畫的字跡應該是你寫的。沒猜錯的話,你閨蜜不僅製造了謠言,而且親手殺了你,把你的屍體砌在了牆壁裡?”
李魁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她魂體裡出現另外兩種古怪叫聲,不過隻持續很短時間,就被李魁重新壓製下去。
“你這小屁娃兒,推理的能力還蠻強,這些就如同你親眼看過一樣。”
“不過就算猜得出來,那還能怎樣?我恨那些負心的男人,恨我的寢室好友旁觀者清,卻不肯早一點提醒我。”
李魁咬牙切齒,眼中流血的速度加快,臉龐變得更加汙濁,半長的頭發在陰風中簌簌而動,活脫脫一民國版的梅超風,“對於你們這些外來者,我同樣恨意滔天!”
“你們帶著貪婪的**而來,想從這裡竊取陰冥的消息,想要打探域外的動向,而後把罪過推給我們,讓我們背黑鍋。”
“我呸,這個鍋我們不背!”
哎呀~
我原地閃了一下大胯。
看來女生宿舍中的陰鬼,學習能力都比較強,說話用詞方麵與時俱進,這些年都沒落後的。
小黑似乎還想跟她掰扯掰扯,我擺擺手,親自問道:“外來者的**是個什麼意思?東和女校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這裡屬於極其隱秘的一處空間,怎麼可能輕易被外人發現?是不是你們故意放水,故意引他們進來的?”
“從東和女校竊取陰冥動向,打探域外的消息……這又是個什麼意思?這裡和那兩處所在,有直接的關聯嗎?”
這次李魁就跟荷蘭豬似的,隻知道不停的冷哼,卻不肯回應我。
她身上的氣勢持續攀升,讓1樓半平台的這一小塊空間,開始出現奇妙變化。
小塊空間一分為三,呈現三種不同顏色。
左側深藍,中間潔白,右側豔紅,正好讓我、鈴兒以及小黑分處其中。
飄蕩在半空中的陰煞氣息,似乎變得更加粘稠,粘在身上,而後順著毛孔鑽進皮膚裡。
於是我們的感官發生了變化。
聽、看、感、聞等感官能力,以極其可怕的速度衰退著。:,,,